秦绵绵见人都到齐了,终于停止了敲锣,这破锣给她耳朵都快震耳鸣了!
她捂了下耳朵,脆生生道,
“莫村长,您是村长,这村里的事都归你管,正好你来给处理处理。”
“我晚上本想来看看秋雨姐姐的病怎么样了,正好让我逮着个起了歹念的臭流氓。”
“幸好今天我和冀北哥哥在这里,把那臭流氓逮住了一顿揍,才让秋雨姐姐免受欺凌,要是我们不在这里的话,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岂不是要在你们村下乡的时候被糟蹋了吗?”
莫村长和几个村干部互视了一眼,脑瓜子都嗡的一声。
甭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这种罪都是大罪。
尤其现在处处都讲进步开明了,这种奸淫妇女的流氓罪,可是要吃枪子的。
“这,这不是我们村的人吧,我们村的人今天都在小广场啊。”
莫村长试探性地说,发出了最美好的祈愿。
这人要不是他们村的,那和他们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把人送到公安那里,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也就完事儿了。
至于李秋雨,那不是还没发生什么吗?
说话间程冀北把那个满脸是血的人从屋里拽了出来,甩到众人面前。
“不是你们村的人那就太好了,明天我们的车就到了,直接给拉走吧。”
莫立强忍不住呻-吟一声,他都快散架了。
自己的孩子怎么样都能认得出来,就这声动静,村长就心下一惊,往这人身上多看了一眼。
村长媳妇已经跑过来了,一把扑在躺着的人身上。
“立强,是立强!”
莫立强发出一声疼痛的呼喊,他本来都快不行了,他妈这一扑他感觉马上就要死了似的。
这下所有人都确认是莫立强了,都纷纷议论。
“莫立强刚才不是在小广场吗?”
“是啊,刚才在,但后面就没见到他了,难不成是半道跑了过来想耍流氓?”
“小程同志,这,这不是真的吧?”
村长看到是自己儿子,刚才想把人送去公安挨枪子儿的想法全都没有了。
上前一步来,祈求地看着程冀北。
“立强没准是来…来找东西,会不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你们弄错了。”
“找东西?”
秦绵绵冷笑一声,“找东西用脱裤子找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往地上躺着的莫立强的下半身看。
可不是吗?这春天还有点冷呢,他就光着两条大腿,就剩一个裤头子。
屋里传出李秋雨呜呜的哭声,这时候就显出李秋雨的坚强来了。
她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一步一挪的走到门口,此时倚着门框面对着所有人,指着莫立强哭诉道。
“他不是来找东西的,他,他就是来耍流氓的!他刚才说…说要跟我入洞房!还脱了裤子,幸亏程冀北和绵绵过来了。”
“要不然,我…”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疼。
没有人怀疑她的话,哪个姑娘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所有人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莫立强就是想耍流氓。
而且趁着人家姑娘生病没有反抗之力的时候,偷偷过来。
这样的人活该天打雷劈,挨枪子儿都不为过!
村长和村长的媳妇现在是辩无可辩,人证物证都在这儿了,就算是让公安来判也就这个结果了。
村长媳妇呜呜的哭了起来,其他村干部们互相看了一眼,都决定乖乖的闭嘴。
不是他们不想帮啊,而是这事不好帮,也帮不了。
一来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莫立强自己做的孽。二来也不看看抓住莫立强的是谁?
他可是程家那小子啊!程家想当初在村里的时候,可没少挨人欺负,后来谁想到人家一家竟然平反回城去了。
听说那个程建林还当上了军区大官,管着部队的那种。
人家大人有大量,已经没跟他们算旧账了,你这时候还上去跟人家作对,不是找死吗?
莫村长到底还是见过世面,他没看自己儿子一眼,而是走过来把程冀北和秦绵绵拉到一边,祈求的小声说!
“两个小同志,叔在这求你们了,给我儿子一条生路吧!咱们能不能想个折中的办法,立强肯定是错了,但多亏了你们,他这孽不还没造成吗?李秋雨那姑娘也还清清白白的…”
秦绵绵一瞪眼睛,莫村长立马改口,
“总之都是立强的错,我们老莫家绝不赖账,可也得给我们个补偿的机会啊!我们愿意给秋雨姑娘当牛做马!但立强要是被送到公安那儿,这当牛做马的机会不也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