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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自从新年的时候廖氏出来了一趟,回去后病情更加严重,咳血已经变成常事,方家上下的人都说廖氏活不长久,以后珏哥儿就要变成一个没有娘的孩子。

这些在下人中的传言也传到了樊良瑾的耳中,樊良瑾根本就没怎么在意,廖氏的生死与她无关,珏哥儿的未来和她也没有关系。

春日万物复苏,方笙拉着樊良瑾在园子里面摘花说要做胭脂,因为她最近迷上了做胭脂。

樊良瑾陪着她,把手伸向一朵又一朵美丽而又娇弱的花朵,这一刻它们是美丽的。

方笙一边摘花一边感慨说:“这些话长得可真漂亮,希望它们等会儿能变成胭脂,继续美丽下去,要是不能变成胭脂,那就可惜了。”

方笙的话有点流氓的理论,樊良瑾听着想要,抿着唇,最后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对方笙说:“你若是不摘它们的话,它们会更加美丽。”

方笙嘟着唇傲娇的说:“我不,我要做胭脂,横竖我不摘它们它们也会慢慢枯萎,我现在把它们摘下来做成胭脂,还能让它们的美丽继续延续下去,顺便发扬它们最后的用处。”

方笙一通话说完,陪在旁边一起摘花的丫鬟也笑了起来,樊良瑾听着也实在是好笑,和她说:“那它们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方笙无视身边的那些笑声,很认真的回答樊良瑾的问题:“那是当然。”

说完,就连方笙自己也都忍不住的笑了。这下所有摘花的人全都在笑,都忘记继续摘花。

花园里面的花多,摘花的人也多,一会儿的功夫花就全都摘好了,方笙看着好几篮子满满的花,兴冲冲地说:“我一定要做好一个胭脂出来,我就不信我做不好。”

在这之前,方笙已经试验过了好几次,也不知道她是运气不好还是方子不对,做出的胭脂都是失败品,方二夫人那边不在方二夫人眼皮子底下的花都被方笙给祸害的只剩下花骨朵,不然方笙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到花园里面摘花。

樊良瑾接过芷兰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对方笙说:“我也祈祷你能把花给做好,这样花园里面这些花都还能留下来。”

方笙坏笑着说:“花园里面的花是不可能留下来的。”

樊良瑾好奇问;“为什么”

方笙得意道:“等我成功地把胭脂做出来,我一定要各房都做一份送出去。”

樊良瑾有点无语,默默地看了眼方笙。

花摘好了依照方笙的性子自然是要马上回去继续完成她的胭脂大业,方笙边走边和樊良瑾商讨她到底哪个地方做错了,应该怎么改进。

结果半道上遇见了久病在床的廖氏。

廖氏的脸色蜡黄,身子消瘦,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不过她身上那种温婉的感觉依旧存在,眸子柔和,见着樊良瑾两人她先是笑了笑,看见她们篮子里面的鲜花说:“你们摘这样多的花是要做胭脂吗”

园子里面的花是大家的,方笙想要摘花自然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做胭脂就成了最合理的。整个方家上下,最能做主的人就是方老夫人,只要是小事方老夫人都能做主。

方笙把方二夫人和她自己的院子里,加上樊良瑾院子里面的花祸害完以后,就把目标放在了花园的花上面。她需要的花朵很多,只摘一点是不可能的,肯定要大面积的开采。

这样一来,就要找个可以做主的人允许她摘花,于是方笙最近在做胭脂的事情就不再是个秘密,方家上下的人,只要消息灵通的人都会知道。

方笙年幼,又是少女心性,今天一个想法明天一个想法也实属正常,那些花长在这里不过是用来观赏用的,当然,平时也没什么人观赏,方笙自己也有分寸,摘花的时候都是跳着摘,没有把一处地方的花给摘个干干净净。

所以这个时候廖氏问方笙摘这些话是不是要做胭脂,谁也没有多想,这点大家都知道。

方笙点头说:“是啊,我正打算做胭脂呢,回头我最好了,一定给三嫂送上一份最好看的胭脂,让三嫂美美的。”

好听的话方笙张口就来,丝毫不感觉有任何压力。

廖氏笑着说:“那好,我就等着九妹妹的胭脂。”

方笙一本正经地说:“我一定会亲手把做好的胭脂交到三嫂的手上的。”

樊良瑾站在方笙身边低着头,有种无语的感觉,方笙做胭脂一直都在失败,短时间内估计做不出成品来,她都在怀疑方笙这个兴趣到底能坚持多久。这会儿信心满满地说话,等会儿估计就该哭了。

廖氏的目光从方笙的脸上扫到樊良瑾的身上,又过了一年,她长高了不少。

“那三嫂就等着你和阿瑾把做好的胭脂送过来。”

方笙想也不想地说:“当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一定会和阿瑾一起把做好的胭脂送给表嫂,亲手放在表嫂的手心里面。”

等廖氏走后,方笙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件事,为什么廖氏要她和樊良瑾一块去,明明是她做的胭脂,干嘛要拉上樊良瑾呢

她把这个想法和樊良瑾说了一遍,樊良瑾本来也没有注意,听方笙这样一说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她和廖氏交情不深,廖氏好端端地怎么要她和方笙一起去,说话的时候还刻意说了一遍。

樊良瑾皱着眉头,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方笙想的没有樊良瑾多,不过是疑惑一下就放开,她们和廖氏平时也没什么牵连,估计廖氏是看在樊良瑾也在的份上多说了这一句,也没什么好多想的。

樊良瑾想了一会儿后,最后和方笙想到了一起,廖氏平时为人就十分圆滑,她这样说也无可厚非,也没什么好疑惑的。

如此,樊良瑾将此事放下,和方笙纠结起胭脂的事情。

果然如樊良瑾想的那样,事后方笙开始烦恼胭脂做不好的事情,面对一大堆的失败品,方笙无力的垂下脑袋,哭丧着脸对樊良瑾说:“我明明每一步都是对的,为什么做出来的全都是失败品。”

樊良瑾也没做过胭脂,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很无奈,她只会用胭脂,不会做胭脂。

“我也觉得我们做的每一步都是对的,可是它就是出不来。”

方笙闻言泄气地趴在桌子上,望着桌子上的失败品,喃喃道:“看来我是和胭脂无缘了。”

趴了一会儿后方笙忽的直起身板,坚定地说:“不行,我一定要把胭脂做出来。”

樊良瑾望着重新恢复斗志的方笙,眨了眨眼睛,决定不说话了。

忽忽过去半月,一日清晨,方笙敲响樊良瑾的房门,笑着捧着手心里面用陶瓷装着的胭脂举到樊良瑾面前,对樊良瑾说:“你看,我胭脂做好了,赶紧来试试。”

樊良瑾望着方笙手心里面的胭脂盒,还没说话就被方笙扯到镜子前坐下。

方笙站在她身边打开胭脂盒,手指沾了点胭脂就要往樊良瑾的脸上抹。

樊良瑾赶紧伸手拦住,对她说:“你等一下,我还没洗脸。”

方笙的手一顿,坐在丫鬟刚刚端过来的小凳子上,把胭脂放在梳妆台上,对樊良瑾说:“你赶紧的,我等着你。”

芷兰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小丫鬟端着脸盆过去给樊良瑾净面,樊良瑾洗漱完后,方笙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给樊良瑾抹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