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瑶接过发钗转怒为喜,这对着五夫人道:“长公主的赏梅宴后日就要开始了,我娘说难得十妹妹八弟弟一起回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五夫人被顶的脑仁疼,勉强笑道:“劳烦瑶儿了,渺渺还有阿潋都没有去过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
容瑶得意道:“这是自然。”
红线娘子跟这些富贵人家打交道早已经有经验了,早在容渺被夺走发钗的时候就悄悄的后退了,等容瑶走了见气氛沉闷,便出声告辞:“夫人,天色不早了,就不多打扰了。等衣服做好我让人给您捎个信儿,您派人去取就行。”
等出了同昌候府的门,红线娘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可惜了。”
有了这一茬,五夫人再把打好的首饰给容渺时也有些尴尬,好在容渺脸上依然带笑:“多谢母亲。”
容潋也从善如流的接过玉佩,其中一个递给容潋。
五夫人撑起精神道:“我还让人给你买了一套笔墨纸砚等会儿就给你送去。”
容潋:“多谢母亲。”
等两人出了门,五夫人眼泪就下来了:“渺渺是不是生气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五爷远在云州,留我一个人在京城,这里的事情那么多,我不讨好二嫂怎么活的下去。”
“不过是一支发钗,瑶儿就喜欢上了想要,我有什么办法我把钗给了瑶儿也是为了渺渺好,她初来府里什么都不懂,有了这支钗瑶儿也能多照顾她,若是真的闹到了二嫂跟前,丢人的岂不是还是她,保不准下人怎么嚼舌根。她也是我生的,日后我都什么不都是她的对外人大方些是应该的,日后渺渺的前程说不准还要看二嫂。”
五夫人想着容渺二人冷淡的神色,忍不住把胳膊放在桌上埋头痛哭起来,心想你们在外面怎么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在这如履薄冰的过着还不是为了你们,一点都不体谅娘亲算了居然还要埋怨。
容渺回到屋里,匣子随手扔在桌上,慢吞吞的倒了杯水,容潋推门进来,坐下,半响后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容渺意兴阑珊的道:“怎么了”
容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镂空的香球,下面还缀着一个绑着铃铛的如意结,“本想过年的时候再给你,现在给你吧。”
“这个香球可是哥哥我亲自找人打的,独一无二的。”
容渺接过来,核桃大小的香球外面是银制的,镂空的雕刻着一些详文,摸上去凹凸不平,还有些温热,中间有小巧的机关可以敲开,里面是一个小一号半球形的容器,可以放香丸,容器最上面有三个微微弯曲的针状物,这是用来固定香丸的。
容渺伸手把玩,道:“我没生气,不用安慰我。”
容潋也不反驳她,拿过她倒的水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淡淡的道:“还记得爹说为什么带我们去云州么”
容越又当爹又当娘的把两人拉扯大,甚少提起五夫人,偶尔有次问起她,容越就皱着眉心,似乎是想到什么事情,脸上闪过厌恶,似是而非的说了句:“你们娘亲对外人最为大方。”
脸上似乎还有些嘲弄。
容渺也想起来了,再想想今日的事情,怕是五夫人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惹怒了容越直接带他们去了云州。
“反正也就这个把月。”容渺自我安慰完收起银球,毫不客气的逐客,“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给义父的荷包我再绣绣。”
膝盖腿弯都青了一片的步河又被他爹揍了一顿,痛哭流涕的跑到太子殿下那里喊冤,“殿下,殿下您不知道我有多惨,昨天有两个小兔崽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揍了我一顿之后,回到家我家老头子居然又抽了我一顿”
添油加醋的把昨日的倒霉催的经历说了一顿,对着太子殿下含泪道:“殿下,我就是心太好我心太好了,我好好的管他们做什么”
放任那两个小兔崽子不管他也不会白白的挨了那几下。
捶胸顿足:“做个好人实在是太难了”
想起枯枯等了两个时辰也没有等到所谓“赔礼道歉”的人,他爹问他在等什么人,他居然还老老实实的答了。
他爹横眉冷眼:“连两个小孩子都能抽你你好意思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听,老子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我、操老子抽你你居然还敢躲”
“给我过来”
“我不”
“让你躲让你躲”
他爹抽他都是往死里抽,步河摸了摸自己现在还疼的厉害的背:“殿下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太子殿下本来在练字,被步河这么一闹只好把笔放在笔舔上,揉了揉手腕,檀香佛珠在素白的手腕上,韵味悠长,把卷起的袖子放下,对那两个孩子倒是有些兴趣:“随身带着匕首”
步河:“可不是嘛那个小姑娘还拔下簪子就往我眼睛上扎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到底是谁家教出来的”
太子殿下含笑道:“你让我怎么给你做主”
步河包含希望的道:“殿下,您不是每年都去参加长公主的赏梅宴么,带上我吧,带上我吧”
他要在宴会上找到仇人,他就不信那两个人不去
太子殿下跪坐在软垫上,从棋盒里拿出一颗白子,对着棋盘上的残局斟酌片刻才落下一子,檀香的佛珠在衣袖间若隐若现,长发披在背后,屏息凝神间尊贵威仪。
步河一时间不敢说话,等了片刻才小声喊了句:“殿下”
太子殿下仿佛才回神,含笑的又落下一子:“好。”
、第7章
容瑶说要给容渺衣裳首饰,一大早果然有个两个丫鬟过来了,一人手上抱着好几件衣裳,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木匣子。
其中一个丫鬟见到了容渺就笑:“十姑娘,我们姑娘让我们给您送东西来了。”
容渺随意打量了下那堆衣服,大约有八成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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