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吸鬼力,充点能。”
我把徐花妍放在老爸脚前,掏出搜鬼仪,按动功能键,细弱游丝的鬼力往搜鬼仪后侧钻,没多久就吸满了。
师父把剩余的鬼力吸入扫帚,“新化的鬼还没有滋养出魂种,所以不能熔炼。不过今晚收获了一只老水鬼,可以熔炼它。”
“嗯”我点头,离开了老刘头的家,只见第二户、第三户、第四户村北所有的人家均遭了双性老尸的毒手
八九村一共才百户人家,现在已破灭了四分之一,粗略估算已有九十多号人死亡,有的连身体都被撕为数半
双性老尸还真想屠村
这时,村东响起了妇女的尖锐嚎叫,老尸屠完了村北,又跑到了村东作乱
“完了完了,三百多条人命呐。”师父攥住扫帚把第九十三只新鬼收完,他吩咐的道:“小初,你们拿着青铜灯,到村委使用喇叭通知剩余的村民躲好,别在躺床上或者房间里晃悠了。我先赶过去拖住那双性老尸”
此前在河畔我就已经试探过了,青铜灯散发出的弱光能让双性老尸恐慌,算是一道保命符。时间有限,早通知一秒也许就能挽救一户人家,我和老爸抬着徐花妍跑往村委,大门是锁的,老爸拿石头砸开,我们便闯进了门。把徐花妍放在椅子上,我启动了大喇叭,朝着麦喊道:“全体村民注意了,现有不明生物突袭,村北已遭殃了,对方正在村东肆虐,请村民们藏入自家隐蔽的地方,千万不要待在显眼的地方”
我重复了五六次,但并没让他们封好门窗,凭双性老尸的力量,恐怕轻而易举就能破防。
我关上设备,返回老爸身边,忽明忽暗的灯光裹住我们仨的身体,祈祷那双性老尸千万别跑到村委觅食
这危险吧,不想还好,一想就来了。
我和老爸正尝试唤醒徐花妍呢,门砰的一声碎裂,只见飞过来一道瘦小的人影,我定睛一瞧,这不是师父吗他的扫帚也摔在旁边,猛地咳了一口血,“这玩意力道太大了。”
“喀、喀、喀”双性老尸满身血污的站在门前,张牙舞爪的迈入门槛。我注意他和之前在铁笼中时判若两人,褶皱的皮肤变得圆润饱满,仿佛能掐住水来,干白的眼珠子也变得通体青色,像两颗青光宝石,枯败的头发也恢复为黑色。
双性老尸想冲上前撕碎我们的,却因为青铜灯光的缘故,停在了三米远。
我诧异道:“这什么情况”
“双性老尸吸了很多村民的血精,他实力不停地恢复,现在已经到了他自身巅峰时期,青眼尸。”师父艰难的爬起身,他讲解道:“尸类的级别有七个,赤、橙、黄、绿、青、蓝、紫,一个比一个难对付,上次咬小雯的是黄眼。绿眼是分水岭,前边的三色为低级尸类,后边的三色就是高级尸类,而这次老尸还是双性的,因此实力比一般的青眼尸类更翻了一倍”
“那怎么对付他”我毛骨悚然的道:“他的牙缝都被血肉塞满了。”
老爸承受不住对方的凶相,眼皮一翻晕倒在徐花妍身侧。
“为师为了对付邪师,已经耗了九成的体力。”师父一边和眼前的老尸对视,一边道:“打不过他,只好退而求次的把他引过来牵制住,等到救援到来之前,让其少害死点村民。”
我注视着地上的青铜古灯,“它对鬼类和尸类这么有抑制效果”
“青铜灯可是能庇护鬼道夫不被阴邪近身的,不过对蓝、紫眼尸类和天鬼无效。”师父提醒道:“所以不能过于依赖,况且灯油不容易搞”
灯油
提到这字眼时,不光是我,他连自己也吓了一跳,急忙望向青铜灯,那灯油已然快烧干净了
“我这心情,真想日狗了”师父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下好了,最多能烧五分钟,跟惹火上身有毛区别”
师父都这么说了,我内心近乎绝望,双性老尸似乎瞧出了苗头,一个劲的舞牙弄爪。
青铜灯眼瞅着就要熄灭时,徐花妍忽地醒来,她四下望了眼,身体一颤,“这”
“这什么这了,小徐丫头,别藏着掖着了,我听说画皮门宝贝可不少”师父催问道,“你有没有能挡住这老尸的法物,拖一刻钟就好。”
徐花妍银牙一咬,“红颜不老,悦君之时,愿常画、盼惜取”她的双手贴住胸前,“绝情花,释”
她话音一沉,一朵粉色的六瓣花朵呈现于我们和双性老尸之间,骤然变大,淡淡的光晕覆盖住整间屋子。
双性老尸的鼻子吸动,貌似讨厌这花香味,他沾满血的双手捂住口鼻。
“绝情花你都有”师父赞叹的道:“画皮门一共就炼制了六朵,看来你在门内身份不低啊。”
“这是我慕容师姑赐予的。”徐花妍道,“苟前辈,你怎么对我画皮门这般了解”
“少说点话,全心抵御。”师父避而不提,道:“没想到我老苟混到让一个小娘们保护的地步,真是越活越回旋了。”
观其紧绷的神色,好像驱动这件法物很勉强,恐怕撑不了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了十来分钟,绝情花的眼色突然一黯,跟漏气一样缩小,落在地上变为一朵枯萎的小花。
双性老尸见我们没了抵抗能力,他喀喀大笑的朝我们抓来。
师父把扫帚一提,打偏了对方的爪子,“拖着你父亲,跑”
徐花妍倒也不是自私之人,跟我抬着老爸跑出大门,师父一边抵挡一边退,他郁闷的道:“该死的老断和宁二货,再不来我就挂了”
八九村死寂一片,被双性老尸屠了一小半,四处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不知不觉,我们退到了燕子家,她家铁大门变形了,一看就是老尸干的。我吼了一嗓子,“燕子,在家吗”
静了数秒,燕子迟疑的声音飘了出来,“小初哥呜,那是什么玩意,好恐怖。”
她跟她妈竟然藏在地窖内。
“快点,把门敞开。”我焦急的道,师父跟双性老尸已经快打到这边了。
燕子离开了地窖,跑出来解开门锁,我和徐花妍把老爸放入地窖,不过我又爬出来了,帮她们把口封好,跑到门前看着师父的肩膀被老尸的爪子勾出几条血肉,他显然处于弱势。
扫帚也快打零碎了
就在老尸的爪子马上抓到师父头颅的时候,一道破空的声响传来,寒光闪现,是飞刀它径直的扎入老尸的一只眼睛。
师父见状立刻扭头就跑。
“嗖、嗖、嗖”又是三柄飞刀,其中一枚落空,剩下两只分别扎在老尸的另一只眼和心脏部位。
另一边跑过来两道人影,哦不,准确的说它们不是人,身体很薄很薄,满脸蜡白色,像是被风吹着飘了过来的两张纸。
这是纸人
它们跑近双性老尸,抱住了对方。
那晚在天桥下摆摊的土婆接着现身,她银白的发丝在夜风中拂动,“烧”
gu903();两只纸人呼哧燃烧,连带双性老尸一块,对方黑色的头发在炙热的温度下猛地打卷,我闻到了烧焦的臭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