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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匡九合 影山红 2197 字 2023-10-10

gu903();寓意东林党升官发财的东升楼,最近自然是门庭若市,宾客满堂。

今科会试东林党大获全胜,酒楼大堂中一众新科进士们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好不得意

叶天成和小书童依然坐在最偏僻的那个小角落里,张力头上带着一顶五岳冠,身穿织锦银丝文士袍,此刻却是背对着大堂,云淡风轻地喝着茶水。

不远处柜台前的店小二有些纳闷,刚才掌柜的见了这位公子脸色大变,那谦卑的态度,想必这位公子必然大有来头。

可是这位公子与掌柜的简单说了几句之后,便选了这么个偏僻的角落坐着喝茶,也不知是何用意

咦,那个书童打扮的随从,怎么和那公子坐在一个桌子上

啧啧,书童也能上桌子和主人一起喝茶,真真是稀奇

哎呀莫非难道是

是了原来这公子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呀

啧啧,听说南方的相公们挺会玩,就爱玩这个,原来这位公子也是如此怪不得选那么个犄角旮旯

张力自然不知道那店小二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了,恐怕要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张力看了徐静萍一眼,沉声道:殿试虽说是皇上决定名次,不过首辅的意见也非常重要。周延儒这边,还是得来走动走动。

徐静萍微微一笑,小声道:首辅大人自然是想将你收入门下,不过今科这座师却有些微妙。

张力脸色凝重起来,陷入了深思。

座师也就是科举考试的主考官,一般来说都是一人而已。

这次恩科崇祯竟然出题让温体仁来出,阅卷让周延儒为首的东林党来阅摆明便是挑拨周延儒为首的东林党和温体仁为首的浙党。

张力微微摇了摇头,崇祯果真还是性子急了,驭下之术讲究平衡是没错,却也不是这么简单地搞对立。

眼下崇祯这么一弄,周延儒也好。温体仁也好,明面上都表示这次恩科的座师是对方,以博取清流名声。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确实不假,可是鹬和蚌都看见渔翁在后面跃跃欲试了。还争得起来么

就在张力琢磨崇祯这蹩脚的驭下之术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叶公子

张力转头一看,先前第一次见面那个迎宾文士一脸谦恭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张力微微颔首,恐怕这文士身份并不低,多半是首辅周延儒的亲近之人。

果然。那文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在下周平,乃是元辅大人家的管家。会元公大驾光临,东升楼实在是蓬荜生辉呀

张力一听这话,明白了周平的身份,也不敢托大,连忙拱手一礼。

宰相门前七品官,周延儒贵为文官系统一把手,这管家的一定也是手眼通天之人

张力将一封书信递给了周平,那周平连忙接过来一看。只见信封上抬头写着恩师太子太保周台启这几个字,脸上登时就笑开了花。

信封上这几个字可以算是明确地表明了叶天成的政治立场。

恩师二字便是说明叶天成认周延儒为座师,太子太保是现在周延儒的最高官职。台启,书信中的台,是三台的简称。三台是天上的三颗星,古人用来指三公,故也用来当作尊称。

故而周平一看这信封上短短的几个字,立即喜笑颜开,这里面最重要的信息自然是恩师二字。

官场这师生关系,那是铁得不能再铁的关系了。几乎就是共同进退的代言词。

周平笑嘻嘻地道:叶公子不愧是老太师之孙,殿试之后,您可就是翰林院修撰了哟

这话说得挺直白,因为明代翰林院修撰这个官职很特殊。只授给状元

想必这就是首辅周延儒对叶天成投入门下开出的好处。

然而张力却摇摇头,走到周平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周平越听越震惊,到最后不禁失声道:什么叶公子,你想要去兵部

张力点点头:兵部尚书与恩师周大人不是一路人,本公子过去那边的话。你懂的哦

周平微微点头,似乎有些明白了:叶公子想去兵部任职,确实也对首辅大人有利好,小人一定将这层意思转达给首辅大人,必不让叶公子失望。

张力笑着反手递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给那周平,而后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书童徐静萍告辞而出。

反正是吴三桂的钱,正好为本少爷所用

从东升楼出来,张力微微松了口气。

现在首辅这边用叶天成的身份搭上了线,以后授官兵部,也算是为自己埋下伏笔。

周大人想必也很乐意在兵部安排一个棋子以对付次辅温体仁的人。

至于本尊张力么,这些党争就不宜卷入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十余天过去。

大明崇祯五年八月初五,殿试的具体时间终于定下来了

三日之后。

一时间京师各大会馆车水马龙,各大官员宅邸也是人满为患,而东升楼自然也是高朋满座。

到了最后一天的时候,张力带着徐静萍来了一趟东升楼,最后确认一下殿试题目有没有变化。

毕竟最开始的殿试策论是一戎衣天下大定,现在时间又过了这么久,万一换题了,那自己可就抓瞎了。

结果首辅周延儒家的管家周平给了自己肯定的回答,题目没有任何变化。

好吧,那么本少爷的殿试之旅,必然一鸣惊人

我要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让他们大吃一惊。

回到晓月山庄之后,张力径直来到了宾月楼。

宾月楼在夕阳的照射下,显现出别样的风光,一旁斜斜的楼影,与小楼本身仿佛交相辉映一般。

张力刚走到楼前,便有伺候若晨的丫鬟过来行礼。张力微微颔首,径直登上了二楼。

张力的脚步声并不轻,可是一上楼却见到若晨一个人正坐在窗前,专心致志地缝制着什么物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前来。

张力扫视了一眼这间若晨的闺房,果然符合若晨的性子,又重新装饰了一番。

先前那张略有些笨重的木床已经换了,现在靠西边墙壁摆放着一张精致的黄花梨木床,木床外面笼罩着三层床幔。

若晨现在坐的地方乃是一个崭新的梳妆台。台子上放着一个大铜镜,铜镜下面的台面上放着一把梳子和一个胭脂盒子。

梳妆台下面还有三层抽屉,想必也是装着些胭脂水粉之类的物事吧。

原本屋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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