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翌日清晨,高元良一大早便从城里弄来了几辆板车,将陈三爷等人捉上了车子,死死地捆绑在板车之上。
张力已经起床了,只见那板车上的歹人们脖子后面插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几个大字
张力轻轻念了一遍,哈哈一笑,对身旁的方以智道:密之兄这字写得真好不错不错
方以智讪讪一笑,道:少爷兄想出的这几个字,简直是字字珠玑呀在下自叹弗如
张力等人一阵爆笑之后,押着这几辆板车浩浩荡荡地往南京城驶去
不多时,板车队来到南京城南门聚宝门外
安子早上收到提前回城的高元良的消息,已经安排妥当。
此刻安子带着当归、石南等人,一人提着一个木桶,也不知桶里装着什么,大伙儿守在城门口。
石南眼尖。远远地看着板车队伍来了,兴奋地大叫:安子哥,板车队来啦
安子定睛一看,果真看见了车队。大喜道:全体都有,各就各位
张力坐在马车中,通过车窗看见了安子的举动,不由得微微颔首。
城门前本来有不少老百姓,此刻见远处来了一队板车。纷纷驻足观望
板车队驶近之后,众百姓纷纷看清楚了车上被绑缚之人,顿时一阵惊呼:哎呀,那车上不是金陵结义帮的陈三爷么
什么陈三爷被绑在板车上了
什么人敢绑陈三爷
板车队接近安子等人的地方了,只见安子一声令下:倒
众小屁孩纷纷打开桶盖,将桶内物事泼到了每一部板车上被死死绑住的人身上
众百姓只觉得一阵腥膻之味扑鼻而来
一名老者一声惊呼:哎呀这泼得是狗血呀
安子领着众小孩一阵哄笑:狗血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狗血呢
陈三爷此时一脸腥膻,狗血迷住了双眼,心中那叫一个气啊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落到了张力手中,实在是生不如死
陈三爷干脆匍匐在板车上,将头埋了起来。仿佛那鸵鸟一般
高元良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上高举一个大木头牌子,上面写着鲜红的大字
车队进入了南京城城门,沿着南门大街一路行驶过去
百姓们明白了,这是在游街
一名生员模样的围观群众,看见了高元良手上高举的那木牌子,于是便摇头晃脑地高声念了出来:张力专治疑难杂症金陵综合医馆专治
旁边一名小妇人急忙道:专治什么呀
那生员讪讪地道:牌子上没写呢
小妇人有些失望,一旁一名老者一声惊呼:哎呀呀,那些人犯脖子后面不是竖着牌子么
那生员定睛一看,果然如此。往前面凑了凑,大喜道:我来看看,他们到底专治什么
生员的话吸引了一众围观群众,大伙儿跟着马车一边走。一边念着人犯脖子后面的牌子上的字。
先前那生员起了个头:我看看专治什么,专治急性
后面一位汉子接着道:短暂性
最后由一名老者高声道:精神障碍
众人一阵惊呼:我的娘啊,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这是什么病,没听说过呢
那生员得意洋洋地道:虽说我也不知是何病,不过先前我去张举人医馆治病,他随时挂在嘴上的话就是是病。就得治啊
游街足足游了一个多时辰,将南京城北上元县、城南江宁县各条主要街道都走遍了,张力才将陈三爷等人送到了江宁县县衙
张力对主管刑名的县丞说,这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却也不难治,县衙里关个三五天,每天一顿鞭子下去,自然就会老实了,啊,不,自然就会痊愈了
不过每天早晚必须给病人泼一桶狗血,以作为药引
那县丞早就知道张力张举人大有来历,连知府程大人都忌惮三分,又怎么可能敢冒出半点杂音自然乖乖地将人犯收监啊,不,收治,治疗嘛
按下张力等人不表,先说那许秀才。
许秀才自从昨夜没见到陈三爷等人回来,就知道情况不妙。
后来见到陈三爷和手下被张力捉来,冠以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的病名游街,这才如丧考妣地来到应天府衙。
许秀才恨恨地琢磨着,这张力欺人太甚,必须找程知府出面收拾他
堂堂留都之地,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破病名听着就冒火,还尼玛急性,还尼玛短暂性
这张举人咋不直接说潘老大是疯子呢
就是玩弄人,也不带这样的啊,玩得潘老大不要不要的,真真是气煞人也
卧槽。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
不行,必须找程知府说道说道
南京城程大人可谓家喻户晓得。此人工于心计,睚眦必报。此次张力开医馆之事可算是把他得罪死了。
当许秀才来到应天府府衙。见到程知府的时候,忽然有些后悔,恐怕自己不该来呀
只见程知府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许秀才
许秀才硬着头皮,躬身一揖。道:学生见过知府大人
呯程知府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许秀才的脚底下
程知府怒道:潘霸天下面的人跑去装神弄鬼,是你指使的
许秀才头皮发麻,讪讪地道:学生也是气不过,那狗贼张力弄了个什么劳什子御赐金针使用权,不到半天就卷跑了一万两银子
许秀才愤愤不平地道:程大人,那可是一万两呀一万两
程知府冷哼了一声,渐渐消了点气。
显然,眼红张力挣大钱的不只是许秀才。连程知府这堂堂朝廷命官,尼玛贪污受贿一年。也才几万两银子,还得冒着掉乌纱帽的危险
而那张力,仅仅一天就弄了一万两银子
人比人,气死人呀
许秀才悻悻地道:那狗贼张力私设刑罚,将陈三捉去游街,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程知府哼了一声,淡淡地道:人家用囚车了吗
许秀才一愣,讪讪地道:没有用的是板车。
程知府又道:陈三深更半夜跑去人家工地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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