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将药方全部说出来,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必须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张力冥思苦想了好久,忽然,张力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药方交给叶问天对自己又能有多大好处
若是给心中所想的那个人的话,虽说有些匪夷所思,不过自己却也不是异想天开
有很大的机会能够成事
若是这一步赌对了的话,叶问天又算个屁
不过,这个人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见到的,得找个中间人
可是,找谁来当中间人呢
张力想了很久,也没有什么头绪,决定先不想这一层。
既然这流行性出血热的病程是分为发热、低血压、肾脏损害三个病程的话,那么先公布第一期的药方,让众人心服口服。
老百姓当然是必须救治的,不过后两期的药方,配药控制在自己手里,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打定主意之后,张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这几日实在是太累了。
翌日清晨,张力起床之后,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头盔、口罩、防化服穿戴整齐,又将消毒水瓷瓶揣入怀中,便直奔瘟疫重病区大门而去。
走到大门口,一名手持火铳的守门兵丁将张力拦了下来。
那兵丁小心翼翼地说道:“医士大人,你这是”
张力此刻包裹得严严实实,瓮声瓮气地道:“出去呀”
那兵丁语气中又更加了几分小心:“医士大人真是让小的为难了先前济世医社的穆医丞交待过,任何人不得走出疫区半步。虽说医士大人是以身试药,不过穆医丞的吩咐,小的实在是不敢违抗啊。”
张力以身试药之事,这里的守卫兵卒也都是只晓的。
张力将头盔扒了下来,怒目一瞪:“本医士乃是出去配药,耽误了救治瘟疫的大事,你吃罪得起”
那兵丁本来看见张力腰间的玄武腰带就有些畏缩,现在一听张力这话,哪里还敢阻拦,连忙屁颠屁颠地将木栅栏移开,放张力出了瘟疫重病区。
进了蓬莱县城,张力戴着口罩,提溜着头盔,便径直往县衙走去
就在张力赶到衙前街,快要接近蓬莱县衙的时候,穆医丞带着一队人赶着马车走了过来,马车上满满地全是药材,应当是给轻病区的病人送过去的。
穆医丞刚开始还没认出张力来,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真的是张力
穆医丞本来是骑在马上,此刻身子一晃,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大惊道:“张力你竟敢擅自从瘟疫重病区跑出来,不要脑袋了”
张力看清楚来人是穆医丞之后,躬身一揖,道:“医丞大人有礼了属下已经查明了病因,找到了治疗方法,现在正需要找医丞大人配药呢”
穆医丞面露疑惑之色,问道:“才过去区区数日,你居然查明了病因还找到了治疗方法”
张力应道:“启禀医丞大人,正是如此。现在疫区病人危急,急需配药呀还请医丞大人立刻派人跟我去配药”
穆医丞沉吟片刻,正感觉有些为难之际,一旁的陆医令低声道:“医丞大人,张力这小子恐怕是信口开河。若是这药配出问题了,病人吃了病情加重的话,医丞大人可就担上干系了”
穆医丞点点头,看了张力一眼,道:“疫区用药,需得医卿大人批准你既然说查明了病因,便去禀告医卿大人吧”
张力此刻也没工夫跟穆医丞闲扯,便道了声辞,往县衙走去。
曾医令一直没说话,此刻看着张力的背影,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张力走进县衙的时候,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咋没人呢
虽说刚才穆医丞带着济世医社的大队人马出城送药,可往常这县衙门口也是有门子小厮守着的呀
不过张力一想到百姓急需救治,便没功夫琢磨这有人没人的破事,直接向大堂走去。
走到大堂门口,张力却听到那小公爷朱永安的声音
“晨妹,伯母之病,神昏而不醒,肢痪而不缓,乃是气闭不通之证”
张力有些讶异:现在不是瘟疫期间么,这朱永安说中风偏瘫干什么
张力不由得抬头向大堂里望去
这一看,把张力看得呆若木鸡
但见大堂之上,一名仙子一般的人儿身着一袭白色拖地事事如意曳地裙,外罩白花折枝牡丹薄纱织金锦氅衣,内衬淡红色织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百鸟纹,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七彩宝石玉带,高贵而显得身段窈窕。
再细看那美如天仙的脸蛋之时,张力顿时亮瞎了自己的狗眼
这,这不是白衣仙子张若晨吗
而若晨身边,站着久未谋面的灵儿姑娘。
朱永安站在若晨下首,而济世医卿叶问天站在他旁边。
这几人身后,则站在一众小厮随从,怪不得先前衙门里不见人,原来都到这里来了
而众人围着一个四人抬的轿床,那轿床雕饰精美,外面还罩着一层薄纱。
透过薄纱,张力能大致看出轿床上面躺的是一名四旬上下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仿佛熟睡一般,一动不动
等等,刚才小公爷朱永安说的是“中风偏瘫之证”
难道这中年妇人乃是患的中风偏瘫
张力眼光向若晨看去,忽然心里一动
当初在清溪小筑的时候,若晨一直追问自己关于中风偏瘫的治疗方法
这中风偏瘫的中年妇人,莫不是
张力还在琢磨中年妇人身份的时候,又听见叶问天说话了。
叶问天皱眉道:“小公爷所见甚是。不过英国公夫人这偏瘫之证,阳气已散,恐怕,恐怕”
若晨顿时急了,脱口而出道:“叶医卿,我娘这病真的病入膏肓了吗”
一听此话,张力哪里还不明白,轿床上所躺之人,正是若晨小姐的母亲
之所以此前若晨小姐一直追问自己关于中风偏瘫的治疗方法,应该是她母亲得了此病
张力不由得再次望向那轿床,虽说隔着一层薄纱,不过轿床上躺着的人安静慈祥,神色间与若晨颇有几分相似
张力顿时心中激荡,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远在金州卫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