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重生在返城前 骰玲珑 1948 字 2023-08-15

唐青月有些不知所措,她和石泉生虽说是做了五年夫妻,却没有同床共枕过。

不待她回答,石夏天开口了:“你还不瘦?都一百五六十斤了,别回头挤着我妈了,我妈身体虚,需要好好休息自然还是跟我睡比较好。”

说着石夏天下床来,从身后搂着唐青月往她那边带。

“我一米八七,一百五十斤胖吗?一点都不胖好不。”

石泉生拉着石夏天的胳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甜甜,你为什么没有回学校,我记得你说课业非常重的。爸妈十八年没见了,我们可是夫妻。夫妻合该睡一张床的,当年你都占了你妈五年,你好意思继续霸占?还有你爸我这些年过得什么日子,你都看在眼里,你不心疼心疼你爸?”

哪想石夏天更会卖惨:“要不是你笨,我们一家至于分开这么多年吗?是你让我成了一个没妈的孩子,没妈的孩子多可怜,天天叫别的孩子欺负,也不见你心疼心疼你可怜又凄惨的女儿。”

话中还带着哭音,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两相比较,高低立现,唐青月毫不犹豫抛弃石泉生,和石夏天上了床,哄她入睡。

石夏天探出头来一脸得意地朝石泉生做了个鬼脸,然后埋在唐青月胸前睡了。

石泉生气结道:“她骗你的,她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谁能欺负得了她?”

最终石泉生还是孤零零一个人趟床上去了。他也没有睡意,转头静静地看着他的妻子和孩子。

好不容易等两人睡着了,石泉生起身小心地将床头柜挪开,然后将靠墙的那张陪护床推过来,两张床靠在一起。

石泉生在靠近唐青月的地方躺下,手跨过两张床的护栏虚搂着唐青月,总算是睡着了。

凌晨五点不到,天刚刚露白,石泉生就下床走到另一边把石夏天喊醒:“起来,你该去学校上课了!你陈叔叔也来了,这会就在楼下,他开车送你过去。”

石夏天看着窗外的天色,咬牙切齿低声道:“老头,我劝你做个人!”

“我才四十出头,怎么就老头了?你给我老实点,不要以为我真治不了你,赶紧的,起来!”

怕吵醒唐青月,石夏天不跟石泉生吵,气鼓鼓走了。

石泉生轻手轻脚将病房门关上,上床将人搂到怀里。

他刚刚发现唐青月已经醒了,只是不打算参与他们父女之争所以装睡而已。

“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黏你。你别看她还是一副孩子气模样,在外面很稳重的,成绩好朋友也不少,顺风顺水的过得挺快乐,就是私底下有些淘气,喜欢气我。”

唐青月不错眼地盯着眼前的人,轻声回道:“恩,看的出,这些年你将她培养的很好。”

“你呢,这些年过得好吗,怎么如此清瘦?”

唐青月回想来时路,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太不争气,将日子过得满园荒芜。

石泉生拥着唐青月,轻拍着她的背,好像在哄人入睡,又像在安抚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这些年我做生意挣了点钱,也认识一些官场上的朋友。你要是想继续呆在申城,我们就在这安家,不想的话我们就回去。

我们也才四十岁,还很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带你回去看看,那边已经建得很好了,还可以四处走走,现在不管去哪都很方便。”

在这之前,该收拾的他一定好好收拾。

想到当年的欺骗,唐青月受到的迫害,还有他们一家分开十八年的苦楚,石泉生眼中闪过幽深的光芒,这一笔笔账他会算清楚,然后连本带利讨回来!

第12章重回

再次醒来的唐青月觉得脑袋很疼,这种疼很熟悉,她刚回城那年每坐次车就会疼上一两天,但是这些年很少犯了。

她最近都在住院,没坐过车,昨晚睡得也还好,怎么会头疼呢?

挣扎着坐起来,然后唐青月愣住了:面前是一长排木条钉制的靠椅,上面坐着一位满头银丝穿着斜襟盘扣墨蓝色上衣的老人,她边上的孩子也是一身灰暗的长袖褂子,周边摆着尼龙袋、竹篮、布包,看着像是出远门。

再往边上看,有穿着干净工作服的工人,有扛着麻袋、头上系着毛巾的农民……这场景好似当年的火车站。

唐青月震惊地站起来,这辈子,她就进过两次火车站。

她记得自己明明还在医院病房里,石泉生来了,两人躺在床上说着话,然后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怎么醒来是在这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地方。

石泉生呢?

唐青月慌张地四处张望。

还好,没有惊慌多久,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怎么起来了,不是晕得厉害?来,喝一点橘子水应该会好一点。”

唐青月急忙转过头,看到熟悉的面孔,总算安心了一点,就着他的扶持坐了回去。她现在头痛欲裂、手脚无力,根本想不了别的。

喝了两口男人送到嘴边的热水,唐青月总算清明了一点,然后刷地抬起头看向边上的石泉生。

那是年轻的石泉生,脸庞还稍显稚嫩,正一脸心疼看着自己,温和的眼神里含着让人眷恋和依赖的光芒。

他穿着灰白色的棉衬衣,墨蓝色的确良长裤,一手拿着水壶一手拿着一瓶橘子汽水。

唐青月记得这个场景,这里是当年她回城时石泉生送她离开的火车站。

因为长时间没坐过车,她晕得厉害,石泉生找了一圈没买到晕车药听人说喝点橘子水会舒服很多,他就买了一瓶回来。

就是在这个火车站,他们分别,然后这一别就是十八年。

是做梦吗?

唐青月不敢置信地举起自己白皙如玉的双手,然后低下头,她身上穿的并不是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而是带着浅绿色碎花的棉质九分袖斜颈褂子,衣服里高耸的胸脯和丰腴手背上浅浅的小窝无不显示她也是年轻的模样。

这是时间倒退了,还是那十八年的分别只是她做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