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承诺,对苏心晚给没有用,有些话该挑明了说,也是对言子墨。
没过多久,手机突然响了,叶湑惊喜交加,待看清楚显示屏上跳动的“苏洛白”三个字,不免又灰心失望。
但也许能知道他的消息,叶湑接通了,“言子墨在哪里”
她开门见山。
“刚上飞机了。”苏洛白很无谓。
叶湑的心坎里陡然冒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她紧攥着手机打开免提,把手拿下来,哆嗦颤抖了几下,“你说他去哪儿了”
苏洛白叹息一声,无可奈何:“这事吧,要我说怪你,你为啥要算计我呢你想知道早单独问我啊,那我还能瞒你吗”
听着这话,叶湑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当然不止是为了算计他,叶湑更想知道,自己对言子墨的在意究竟到了何等程度,是不是真的要放下过往跟他做真正的夫妻,相携相随走完一生。失去了不在了,心里的那份空虚难过如填不满的无底洞贪婪的思恋快要把她整个人淹没。
她平静呼吸,努力挤出几个字:“他出国干什么”
“唉,你们没离婚吧,我勉强叫你一声弟妹吧。”苏洛白真是无奈啊,失落啊,悔恨不迭啊。
“弟妹啊,子墨昨天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抽烟喝酒啥的,大早上醉得不省人事,刚好国外有个合作项目要谈,必须要他这个言氏掌舵的亲自过去,他手底下那几个人今天就把他打包扔上飞机了,我去晚了一步,没赶上。”
原来是有工作。
叶湑脑子虽然乱,却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再问:“那么,他要去多久”
“这个,估计一个多月吧。”苏洛白掐指一算,“本来只有三天的,昨天出了那档子事,子墨临时改了个主意,呃,这事你别介意,小别胜新婚嘛,等他回来你们就能见面了,很快的。”
一个多月好长。
一个多月她都见不到他了。
挂了苏洛白的电话之后,她给言子墨打了十几个,都是手机已关机。她灰心了,言子墨现在可能真的不想见她。
苏洛白哪有胆子敢从中作梗
也许在他回国之前,她都联系不上他了。
她苦笑暗骂:叶湑,你真是自作自受
叶湑不想对着这座空房子睹物思人,当天收拾了一下搬回了和安岑合租的老房子。
本来安岑一个人应对房租有点吃力,叶湑一回来,拿着一点剩下的积蓄先给她顶了过去,安岑千恩万谢把人迎进屋:“叶子啊,你再不回来你朋友就不翼而飞了”
这成语水平
叶湑皱着眉,任由安岑把行李箱和大包小包抗进她的房间,看看许久没回来的老房子,还是感觉有点亲切。
但这种久违的亲切熟悉感没持续多久,她才刚坐下来,安岑从卧室里冲出来,气势汹汹地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指着她的鼻子:“叶湑,你告诉我,你这怎么回事突然就要离婚,和言子墨掰了”
又要说这个事。叶湑头疼地按住额角,叹息着说:“没有啊,我没签字,还没离。”
“那苏洛白跟我说你们”
语未竟便被叶湑讶异好笑的目光打断,安岑咳嗽地倒了杯水咕哝喝完,腆着脸望着短袖上印着的女模特,说不出话来。
“讲真,你和苏洛白才见了几次面,就在一起了”叶湑情史坎坷,倒是挺关心安岑的感情经历的。
安岑脸色泛红,难得害羞怯弱一回,她扭了扭嘴巴,不安分地吐槽:“那个没出息的小白脸,谁会看得上他,不过是留了个电话,没事聊聊天罢了,就是普通朋友”
“哦,普通朋友。”叶湑秒懂地点头,这是这四个字咬得有点意味深长。
安岑大囧,本想开导开导叶湑的,反被她取笑了把,登时感觉到老脸绷不住,慌慌张张地逃进了洗手间。
在家休息了个周末,叶湑照例回到艾叶上班。
许沁芳最近势头正盛,上头考评业绩名列前茅,叶湑这个当年的学霸身居小职员岗位被她压了几个头,没什么气焰。
不过整体成绩还算出色,几个部门领导提到这个新人也不紧感慨人事部慧眼识珠。
叶湑得到上级称赞,谦虚地回应了,同时对上级表了个态,就回到岗位上继续工作,还没等坐上座位,就发现了诸人暧昧的目光,她不解,于静的一根葱管般的手指指着她的办公桌,脸色羞意满满,还有点取笑嫉妒。
叶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自己的桌上安然无恙地放着一朵晨露玫瑰,白色纯洁,姣柔清媚,还有两片遗留的清新绿叶。
像是刚采撷下来的。
可是言子墨已经走了出国了不是吗
难道,上次送玫瑰的真的不是他
到底是谁把主意打到她一个有夫之妇的头上
叶湑没说话,反正不是言子墨送的,她抓起玫瑰扔进桌子底下的垃圾桶里,一点不解风情。
看八卦的女人们纷纷失望,于静更是悲叹:“叶湑,这么漂亮的玫瑰花,为什么不要啊”
“我老公知道了会生气。”叶湑淡淡地把文件整了整,这回答冠冕堂皇得简直无错可挑,于静嘟着嘴坐了回去。
辛梓木打趣她:“干嘛一副丢了钱的样子那玫瑰你送的”
于静彻底不说话了。
看她这副事事老公为先的样子,诸位男同胞也知道这墙角果然坚不可摧,硬不可撬,纷纷同情地看了眼失落的李居安,忍住嘲笑,摇摇头没说话,就开始工作了。
艾叶22楼,难道来一趟的正襟危坐的言子墨收进来苏洛白的一通电话。
“子墨,那个策划部的姓李的,对你老婆有想法,这事你怎么看”
“”
“子墨,要我说,身为老板,该有的魄力还是要有的,直接把那觊觎总裁夫人的小伙子炒了算了,狗胆忒大。”
“老虎嘴上拔毛,你的狗胆也不小”想到苏洛白的隐瞒,言子墨整个人对他都没好脸色。
要登机的前一刻才把叶湑那两份没签字的离婚合同拿给他看,要不是苏洛白这混账承诺要在这段时间内义务帮她盯老婆,他先把他炒了
、骗子
叶湑把手头的工作完成以后,当晚回到安岑和自己的家里,一个人对着深黑的夜又有点无眠,天气渐渐泛着凉意,床边悬着一轮清光皎月,叶湑盯着月光重影看了很久,好像里面的桂枝都是言子墨痞贱坏笑的模样。
她按捺不住心里泛滥的思潮,她给他打了电话。
这次,没有关机。
彼时,言子墨正坐在玫瑰花小房子里,折了几朵长玫瑰插在花瓶里,浸了水的鲜花堪比美人娇媚,言子墨刚坐下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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