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2 / 2)

无论是多么强的魔法,发动之前就被掐断了机会,等于无效。

“本以为站在后方指挥,一定是有理智有脑子,结果却……不要让本公主太失望啊,暴怒傲慢毫无知性之美,怎么说都是圣职者,一个两个都是一副讨人厌的样子,维护形象也是重要的义务,辅佐教皇的神之右席代表的可是教皇的颜面,也代表了整个罗马正教的颜面,稍微注意一下影响问题。”

“我已经可以确定,今天的这场入侵是谁一拍脑袋突然决定的吧?差不多该出结果了,前方之风还有随后进入学园都市的人……”

一种无形的力量猛然爆发,如梦似幻向天空蔓延,远远看去极光一样,只不过是从地面向天空伸展的极光。

“叔叔打算怎么办?”

“哼!少在这里得意忘形,就算你用了古怪的能力暂时遏制住我的光之处刑,前方之风也不会轻易被打败,区区异教徒堆建的城市怎么会是神之右席的对手!”说着,左方之地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嗯,就是脸部肌肉抽搐几下,“把各国代表全都杀死如何?你还能这么淡定,做出一副恶心的嘴脸?”

“会很苦恼吧,一下子得罪那么多国家,哼哼哼哼哼……看着玷污神之荣光的异端被低等的家畜们撕咬也是不错的余兴节目。”

“唯有神才有资格俯视大地,异端不配拥有天空之城!那是渎神!”

苦恼的微微歪头,娜娜莉真的感到伤心了,“我后悔了,不应该特意眼巴巴过来,真是后悔。”没等左方之地露出得意之色嘲讽,下一句叫他脸色大变,“完全不能用人话沟通,这可怎么办才好。左一句异教徒,又一句家畜,神之右席的修养问题真是太让人操心,教皇能忍得了这种画风的辅佐者,那把椅子一定坐得不太稳吧,被下属架空了,真是可怜。”

有这种下属,娜娜莉绝对不信罗马正教的教皇对他们能有多大的约束力,但凡有点威严就不会容忍这种败坏组织形象品行恶劣的人辅佐自己,修养礼仪的要求再低,至少要在普通人之上。这位一身绿色的叔叔,长得丑先不提,邪恶值满满,打入敌方组织卧底黑暗议会去给撒旦招揽信徒都不需要伪装。

“这位不行的话,换人也是可以。”娜娜莉侧身朝某个方向看去,“人类是矛盾的个体,既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邪恶的一面,只要心怀善意,冷静自持,即使对方是敌人,是仇人,是不可饶恕之人,也可以交谈,只要能平静交谈,心灵就能沟通达成平衡。”

“你感觉如何,一脸严肃的叔叔,愿意放下十字教和巫师的敌对意识,平静的沟通交流吗?”

“以知性之美的善意。”

【以知性之美的善意沟通交流。】

娜娜莉没有下额外的言灵束缚,来人气息平静沉稳,同前方之风和左方之地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真正冷静理智具备相应脾性的圣职者。

“我是神之右席的其中一人,后方之水,我不是来战斗的,只是负责回收而已。”茶色头发的男人声音沉稳,面无表情看起来严肃庄重。

“那真是太好了,叔叔果然不一样。”娜娜莉抬眼看向他,这种沉稳内敛型的才是难以看穿的。无害的笑容甜美可爱,圣光气场自带柔光效果,加分加分加分,面对两个神之右席的成员毫无怯意,“我还想过,如果真的谈不拢是不是要学习哥哥那样横扫对手获取话语权,那真是烦恼,我和哥哥不一样,学艺不精,下手没轻没重控制不住,这种多事之秋真不想在其他事情上浪费魔力。”

“罗马正教的话,应该能察觉到什么吧?否则的话,也只是庸才而已。”

后方之水面无表情,眼底露出若有所思,“陨石群……”

“还没有结束。”娜娜莉声音透出一丝冷意。“这个星球,谁都无法置身事外。”

所以,帮不上忙的安静呆着别捣乱害得她分神。

他盯着娜娜莉的眼睛足足看了五分钟,这才沉静的吐出几个字,“我明白了。”

“叔叔能够明白真是太好,那边的绿叔叔一直凶巴巴的,让我苦恼极了,能有个明事理的人,省了一番功夫。”

“那么,就此告辞。”娜娜莉微微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后方之水和左方之地站在雨幕中注视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可恶!”左方之地一拳狠狠打到墙壁上,似哭似笑的古怪表情已经没了,满脸全然是愤怒的扭曲表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区区异教徒!!!”

后方之水看一眼他,“我们都被压制了,对方显然游刃有余,魔法界的公主的确不简单,学园都市的前方之风恐怕也……如果说魔法之王是无可匹敌的超级强者,魔法界的神,她就是掌控驾驭的支配者。”

“论危险度,魔法之王无可置疑。”

“论威胁度,魔法公主尤甚。”

“这是今天最大的收获。”

达成目的的娜娜莉心情愉快的返回,撑着雨伞高兴的轻轻左右摇摆,嘴里哼着轻快的曲子,跟哥哥比起来还差得远,不过神之右席有三个被制约束缚真开心啊。只要不解除,以后面对她,那三人永远处于下风,当然,她也不能以恶意相对就是了,必须依照约定付出善意,约定是双向的,但是善意这种东西,从她的出发点来看是善良,从对方的角度来看却不一定同样也是。如流放之刑,对于受刑的犯人来说,一定比死还要可怕,但出发点可是怀着对星球的呵护和对剥夺生命的不忍。

沉默是金,话唠要命,遵守诺言是一项美好的品德。

“哈秋——!”娜娜莉打一个喷嚏,揉揉鼻子,唔,好像有点不舒服。

雨水淅淅沥沥,直到天边鱼肚泛白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