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把药方交给小丫鬟,道:“你去药店抓三副药回来。”
“是”小丫鬟应下,接过药方看也不看收进了怀里,然后又从秦寿手里接过银子,这才转身离去。
“谢谢小官人”宋韩氏起身道谢,想到小孙子得救,家里香火没有断到自己手里,宋韩氏心意再次轻了许多,在这乱世想要活着真的太难了
秦寿又跟宋韩氏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去,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法,向书房走去,还没走到书房,就看到张小松等在门口,便问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主子,我刚刚去士曹参军付忠家去了一趟,已经跟他谈妥,他说只要主子带着银子去就成,很快就能办好,不过他收贿真的很黑。”张小松最后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来这次出行是大出血了。
秦寿笑笑,道:“没关系,只要能办好事情就行,就怕他们收了钱不办事啊。”
“那倒不会,他可是收我们二百两银子呢”。张小松伸出两根手指,恨恨说道,眼睛里都在喷火。
秦寿推门进了书房,问道:“他有约定时间吗”
张小松跟在秦寿身后,回道:“他说吃了早饭就能去府治。那时他们也会开始办公。”
“知府那里他会去说,价格方面可以再少一点,只是少的那部分他要抽一半”张小松砸舌道,对官府的黑暗真是无语了,他们那张嘴一吧唧就是要银子啊。
秦寿坐下来回道:“随他的意思,这些你跟他谈,今天办好手续就成。”
张小松笑着应下,给秦寿倒了一杯茶水,送到秦寿面前。
第163章实诚
秦寿与张小松来到府治时,在府门口就看到一位大腹便便年约五十出头的男子正在往衙门内走去,张小松跟在秦寿身后,小声说道:“他就是那位士曹参军付忠。”
秦寿点点头,还真是人如其貌,一看就不是好鸟,这身肉不知道是多少民脂民膏吃出来的,二人放慢脚步,并没有急着上前与付忠打招呼。
宋朝的对地方行政划分为两级制,一级是府、州、军、监为一级,主要设有知府知州和通判之职,其中通判作为皇帝的耳目,所部官有功过及职事修废,可直接上书通达皇帝。又被视为“监州”。
州府之下设有六曹,是知府知州的手脚,他们各司其职,共同帮助知府处理各项政务。士曹参军掌婚姻、田土、斗殴等诉讼案,秦寿买地自然就找到他的头上。
二级是县为一级。县一级的官吏主要有知县、县丞、主簿和县尉。在府州之上称为路,路一级的职官有监司和帅司。这是当时地方行政的基本框架。
秦寿对张小松能打通士曹参军的关系还是很惊讶的,秦寿哪里知道这些都是钱在起作用,虽然这是一个等级分明的社会,可是同样离开不钱字,张小松得到秦寿的指示就是不惜代价跑关系,他自然就选择了这位大神。
抬头看看衙门上方牌匾上的三个大字:临安府想到再过一段时间临安府就要改换门厅了,也不知道赵构来了之后这里会不会拆了重建。
临安府三个大字不知是何人书写,充满大气,还透着一股磅礴的正气,只是现在的官史已经把这正气消耗一空,哪里还有半点正气,同时这些当差的管理也够松懈的,高旺死亡的事情竟然还没爆光,难道他们的家人并不知道那间暗室
“主子,我们现在进去吗”张小松看到秦寿盯着牌匾发呆,出声问道,眼神好奇的看了几眼牌匾,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进去吧”秦寿抬脚向府门走去,刚刚来到府门口,就被衙役拦住去路。
张小松从后面走上前,从袖里摸出一串铜钱递了过去,小声道:“我们与付大人约好了,麻烦通报一声。”
衙役掂量掂量这串铜钱,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与另外一位衙役互看一眼,这才转身向里面走去。
秦寿心里一叹,这官场还真黑暗啊,门还没进呢,各路小鬼就出现了,看看这一位位手伸得多长,没钱连府门都进不去,张小松则是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看来这段时间他跟着赵玉林没少经历这种事情啊。
像秦寿这么轻松的东家在历史上也算是少有了,也不怕手下人卷钱跑了,竟然直接放权,自己跑到衡州翻云覆雨,回来后各项生意竟然上了正规,就连秦寿当初也没想到。
所以秦寿对自己的眼光可是骄傲了好一阵,真正的龙头老大也不过如此吧,站在高处,随手一指,自有下面的小弟冲锋陷阵,还真让秦寿生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二人没等多久,衙役就返回了,冲着秦寿伸出两根手指头,秦寿背着手斜了他一眼,没动。还是张小松从旁边蹿出来,又摸了一串铜钱塞进衙役手里,衙役这才脸上露出笑容。
收了钱,衙役这才道:“二位请随我来。“
“谢谢差大哥。“张小松道谢,闪到一旁,请秦寿前行。
随着衙役前行,越过大门穿过走廊,很快就拐进了一间古朴大气的房间,这里正是付忠办差的地方,听到脚步声房间里的付忠抬头往外看了一眼,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掌控着临安府治地的婚姻、田土等工作,这些可是肥缺,虽然金兵入侵给临安带来了极大的破坏了,可是现在金兵一退,那自己就是大爷,手里再不愁钱财。
差役在外面敲打二下门板,叫道:“付大人,来人带到。“
“嗯,让他们进来“付忠拿捏着官腔叫道。
差役应了一声,推开门请秦寿二人入内,秦寿走得房内,抬眼望去,与付忠双目在空间交织,秦寿脸黑如墨,双眼如炬,眸中精光闪烁,把付忠看得愣了一下,这才起身道:“秦官人请坐。“
“谢谢大人”秦寿拱手施礼,也不客气当真在付忠对面坐了下来,看得付忠又是一愣。
张小松站在秦寿身后,心里悄悄抹了一把冷汗,感觉秦寿在与当官的打交道还不如自己呢,这是人太实诚还是不懂谦让呢张小松低头想几秒,觉得秦寿这是人太实诚,要不然也不会事事放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