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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意外遂主动请缨要以做客的名义去温泉庄子走动打探,闻此皇帝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现如今何铮已是他最大的儿子,即便是为着将来培养继承人考量也得开始让这最年长的皇子着手处理这些事了今后与林家人定会有一番恶战,若不趁着这个机会多多接触以了解敌人脾性,将来如何做到知己知彼

因着是微服出访何铮便只带了程明在内的十个护卫,两边事先都已打好招呼,如此也不用担心定远王府的人跟当年杀大皇子一般装傻下黑手。来到庄子大门之时林航和王妃已经在门外候着了,虽说内宅女子不宜见外男,可现如今王府留在京中的主子也就这么一大一小两个,单单让林航出面待客总归说不过去,好在王妃同何铮年纪差距大这男女大防也能松动松动,是以这才一道出来迎客。

“殿下驾到,我母子二人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林航笑着拱手上前,母子两个皆守着规矩向何铮行礼,只到底王妃有诰命在身又是长辈,不过屈膝点头意思意思便罢,在人家地盘儿上何铮也不好多讲究这些,只同母子两个说了些场面话便相继入庄。王妃只需出来露个脸将面子做足就行,是以将人迎进去之后她便丢给儿子去操心自个儿跑回屋歇着了。

“早闻府上在京外有这么一处庄子,只是课业繁忙等闲脱不开身,可巧今儿个有空便想过来瞧瞧,晚间风凉,也好让我泡一泡热汤才是。”

“寒舍简陋,难为殿下看得上眼。”

林航谦虚了一句,何铮四下打量了一番周围布置,语气之中颇有几分遗憾地道:

“确实挺简陋的。”

面对何铮认真给出的一个中肯评价,林航那张谦虚的脸微微一僵,似是觉着自己这般说话有些不好,何铮又开口补上一句道,

“但好歹有两眼热汤,却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任谁被说自个儿住的地方不入眼也会有些不高兴,虽然相比于皇宫大内和各地行宫而言这山野庄子确实很简陋,可林航心里还是有些膈应,隐隐记着以前好似也在谁那里被这般恶心过。

“殿下所言甚是,这庄子当初建时因着借了山势遂格局上略有不足,虽说布置简单了些却也得了个返璞归真的名头,如此亭台楼阁倒是其次了,殿下若有兴致不防与我一道去后山瞧瞧那些个苍松翠柏,在这冬日里也算难得应景了。”

冬天里头邀人去爬山,而且还是在北风正烈的时候让人去爬山,足以见得林航这货蔫儿坏蔫儿坏,何铮看了看他,十分实诚地给了个评价:

“你不厚道。”

林航:

这货真的是宫里头出来的么这货真的是宫里头出来的吗为毛说话不拐弯儿,这么不含蓄要他怎么接下去啊混蛋

林航在心里胡乱咆哮一通,最终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赔笑道:

“殿下说笑了,若是不愿去后山倒可同我去瞧瞧前面花园儿里头开得正好的四季海棠,前儿个移植了几株山茶花,听花匠说花期也在这几日了,运气好今儿个就能碰上。”

“花草之物到底脂粉气太浓了些,女儿家家去看正好,我们还是莫要去凑热闹罢。”

林航赔着笑的脸有些端不下去,一个人不会说话到这般境界也算是一项本事,真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弄得他都产生了灭口的冲动,可到底还是按压下来,他不是他亲爹,还没有那种说取人性命便取人性命的本事。

“不知殿下可有好提议”

“我自来便不是个挑剔的人,随处走走罢,莫要拘束才是。”

林航:‵o′凸

这边林航被何铮缠得快疯了,那边夏瑾却是被王妃揪在手里死活挣脱不得,活活一被流氓恶霸欺压的小媳妇。

“王妃,我与你无冤无仇何至于要这般对我”

“你这孩子,我一顿饭一顿饭将你喂到这么大,六年了总归还是有些情分的,来来来,今天该是你还饭钱的时候了。”

这情分还真是廉价啊混蛋。

不理会夏瑾的白眼,王妃笑得极为端庄地拎着他道:

“你同二皇子认识”

夏瑾惊了片刻,但很快反应过来装出些不好意思地道:

“宫宴那次在席外见过一面。”

王妃眯眼:

“瑾儿你不守妇道。”

夏瑾:

妈蛋他要是守妇道那就悲剧了。

“王妃不妨直说,今儿个叫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倒也没什么大事。”王妃拎着夏瑾随意晃了晃道,“亲儿子在前头被人折腾我救不了,无非是在你这儿找找平衡罢了。”

夏瑾:

突然觉得,其实王妃跟何铮两个才是亲母子吧,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绝对是一脉相承啊混蛋

“瞧你,不过是说笑呢怎的就真记恨上了。”王妃笑得极为和蔼地捏了捏夏瑾的脸,“让你来,不过是将你同我儿换一换罢。”

第十六章试探

上辈子夏瑾对何铮了解得不多,无非就是个毁了容的世家公子哥,然后就是抢了他初恋的丑八怪。当年他到死都没想明白为何礼部尚书家的千金不喜欢自己而非得嫁给何铮,重活一辈子接触到这层秘密之后才算是瞧出门道了。

无论真相如何,现如今的事实是何铮已经成了慧贵妃亲子皇帝现今最大的一个儿子,虽说作为何丞相家幺子的何铮仍旧“活着”,却已经淡出人们视线多年,如今的何铮已经不能称之为何铮,而是高氏皇族第七代孙高成钧,与夏瑾,再无瓜葛。

“王妃,你说笑呢。”

“我像是说笑的”

王妃眯眼看夏瑾,面上的神情永远是一副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笃定。夏瑾看不透王妃,六年来与她过招也狠狠地吃了几次亏,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任由面前这人随意摆布半点反抗也不会。

“你应知晓我的身份,夏氏投靠定远王一事已不再是秘密,宫宴之时让我以女装出面已是极限,如今你竟要将我直接扔到二皇子面前去,是怕我死得不够早么。”

“定远王府与高氏皇族为敌多年已是人尽皆知之事,我儿天天在皇族之人面前蹦跶不也活得好好的么。”

“哼,林航有一个让皇室忌惮的爹我可没有,如今夏家子孙凋零至斯,还请王妃给我族留条活路。”

王妃笑着跟夏瑾打哈哈,夏瑾却是难得地收起了往日的诸事皆不在意,转用极为严肃认真甚至于微加恼怒的态度回话,两人就这么一个玩笑一个据理力争,拖了半日也没能让对方服软。

“不过就是让你去露个脸罢了,我们已在这京中住了六年,从未见着有哪个皇子皇孙来庄子游玩,偏生你在宫宴上走完一圈儿之后就来了个二皇子,你说说,这一趟该不该你去”

夏瑾心中微惊,差点就以为王妃已经知晓那日何铮来山庄找他之事了,好在短暂惊讶过后却又觉着若是早就知晓何铮不太可能能够全身而退,遂排除了这危险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