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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那样的事情来,用力踢掉脚尖的一块石头。

又吸了一口,堂哥将手里的香烟丢了,对她道:“现在丢了”

“”

当夜,小叔和婶婶回到自己的家去了,苏源和堂哥则在爷爷家各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夜sè空蒙,时间如流水一般悄悄流淌。苏源躺在床上转辗反侧,良久猛地坐了起来,失眠,她居然失眠了。

爷爷这边的床自然不及家里的柔软,可从前她都能很快入睡,从来不认床。

四下无光,安静的夜里,人们的思维往往比白天更冷静,也更理智,而理智与冷静过后,又会悲哀的发现,自己离真实也无比接近对于当惯了鸵鸟的人来说,这意味着惶恐与不安

苏源不知道是受了白天的事影响,还是因为生理期让她思维顿挫、焦躁,餐桌上的事总是挥之不散的不断在她脑海中呈现。从堂哥对自己的异样,又延伸到其它诸多事情,不断发散

她想告诉自己,不必在意每一个人的看法,大方的挥挥手,让它随风飘散去吧,人生的舞台面向那么多观众,不可能所有观众都喜欢自己这个演员。

但这番潇洒的姿态说起来容易,实际上她的心情却不受抑制的下滑,胸口好像堵着什么,令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中有一口气需要释放,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

或许,思维在某刻变得矫情了,又或者思考的方式受到了情绪的支配,苏源发现这具柔肤弱体的身躯正在一点一滴慢慢改变她,啃食她白天的事只是诱因,一个触动她情感的按纽而已。

女人,终归是多愁伤感

她深刻意识到,女人的身体,也会改变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态度。

摸着黑,套上拖鞋在背包里一阵瞎鼓弄,从里面拿了一包东西然后走出房间。二楼的房间没有卫生间,这不得不令苏源感叹房子建得太早,没有考虑那么全面。

隔壁是堂哥的房间,苏源随便瞄了一眼,就若无其事的按下楼梯口的电灯,这时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心肠居然如此之硬,一点都不为白天之事所动。果然,刚才的情绪并不是根本,只是引发所有负面情绪的诱因而已。

想到这,她豁然开朗,有些“愉悦”的想,一个人的情感必须有一个释放的窗口,绝不能闷在肚子里。就好比她变身的事,看上去对她的心态没有任何影响,一个月了,也是有说有笑,不哭不闹,然而实际上却埋藏了祸根。

这次回家她将所有秘密都告诉了苏采薇,固然突然的释放引起了心态骤变,为摆在眼前的截然不同的未来感到迷茫,但长远来看,却有着极大好处。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这八个字是涵盖了大智慧的至理名言。蛹里面丑陋的毛毛虫,如果想变成蝴蝶,就必须脱离安全而又温暖的巢穴,虽然离开了安适的环境,但却获得了新生。

苏源不知道自己从前是不是毛毛虫,可现在这具光鲜的身体却也称得上蝴蝶了吧。

卫生间里响起一阵冲水的声音,苏源按部就班将使用过后的物件丢到废纸篓中,那鲜艳的红sè,在灯光下明晃刺眼,令她不禁咽了口口水,转尔从包装中抽出一个新的,垫上。

事毕,推开门准备出去

“呃”迎头险些撞到一个人身上,定眼一看,是她的堂哥

堂哥叫苏慕华,很不错的名字,有种淡淡的文人墨客的雅韵,清末的韩邦庆曾在海上花列传中说过:“那些封建旧文化培养出来的文人墨客、风流雅士,置国事于不问,整天吃花酒,作艳诗。”似乎对文人墨客颇为不待见,但苏源觉得他说得不错,苏慕华这样的名字,也就好听一点而已。

记忆中,堂哥是一个很娇生惯养的人,什么也说他不得,在大伯家是当之无愧的土皇帝。

苏慕华有些意外的看到从卫生间出来的苏源,低头看到她手中抓着的一包东西,表情微微一变。

苏源也有些意外堂哥这个时候出来上厕所,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看,脸颊不由火烧一般。

自己变成女生在面对家人时已经非常尴尬,现在再加上手里的东西,变得更无脸见人了。

“咳咳”苏慕华轻咳一声,朝旁边一站,将前方让了出来。

苏源嗯了一声,突然昂起头,挺了挺胸,若无其事地大摇大摆走了。她穿着单薄的睡衣,一米六七上下的身材渐显凹凸有致,衣衫半掩,灰暗的灯光下,即使是背影,也有一丝美女的姿态。

苏慕华看着“堂妹”走远的背影,心里不经意升起“堂弟变堂妹后似乎变得可爱了”的想法,嘴角随之爬上一抹淡笑。

摇摇头,回头走进卫生间开始释放,无意间瞥到废纸篓里那一抹鲜红的物品,表情随即异样地僵硬。

第七十九章伴郎人选

第二天一大早,苏源坐在桌前喝着清粥,等她喝了大半碗,苏慕华这才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

“堂哥早啊”苏源若无其事地向他打招呼,虽然堂哥不怎么待见她,但苏源告诉自己,她绝不能以他对待自己的态度去对待他,人对人要是处处以怨抱怨,那么将陷入一种充满矛盾争端的无休无止的混乱状态。

自己应该是高雅的,禀自然之正气,体高雅之弘量,纵然堂哥偏见于她,她依旧宽宏大量

苏慕华果然愣了愣,见状苏源嘴角微微一扬,道了声“我吃好了”,随即落落大方的将碗筷一收,留下依旧发愣的苏慕华。

苏慕华实际上对“女xg假两xg畸形”了解得并不多,开始只是简单以为苏源是内分泌失调,两xg难辨,顺道通过治疗切除了下面,本质上跟变xg人差不多。但昨晚撞见她上厕所,这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理解错了。

通过网络查询,他总算了解“病因”,原来是他误会了,苏源是地地道道的堂妹啊

一想到之前对她的冷淡,苏慕华既是尴尬又是无地自容。肚量呢,自己的肚量上哪去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要重塑自己堂哥的形象只是眼下,估计就是拍马都抹消不掉苏源心目中对他的不良看法了。

“爷爷nǎǎi,我要回去了。”

院子里,苏源拿着背包依依不舍地向两位老人告别。今天是10月3ri,明ri便是苏华天的婚期,按照约定的,她这个伴娘需要参与整个婚礼的筹备,今天她将返回城里,与苏华天和霍研希商量具体事宜。

爷爷nǎǎi已经从小叔那里得知她有“要事”要忙,便笑呵呵道:“小源,路上小心。”反正明天她又会回来,所以两位老人脸上挂着笑容,并没有不舍。

“放心,知道啦”

回到城里每隔两个钟头才有一班车,这就是小地方的麻烦,如果有便车的话,基本也就不会耗时间去等待固定班车。登上车,晃悠悠一阵颠簸,终于在海州客运站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