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谢崇砚眼睛闪着笑意:“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程梵露出几分得意之色,认真向他科普:“来之前,我做了攻略,网上都是这样说。”
谢崇砚:“可以,那我们在摩天轮到达最上方时,一起许个愿吧。”
外面越来越暗,游乐场的绿灯一盏一盏点亮,从摩天轮的高度和远度俯视,夜景格外温柔。
程梵扒着窗户,欣赏着一切。
这时,摩天轮到达顶部。程梵连忙拽着谢崇砚许愿:“快点,快来不及了。”
摩天轮稳稳停下,不再移动。
程梵双手合十,相当虔诚。具体许了什么愿望,谢崇砚不得而知。
但谢崇砚的愿望很简单,始终望着程梵的侧颜,勾唇浅笑。
许完愿,程梵睁开眼睛:“这时候应该配上烟火,就更完美了,电视上都这么演。”
“你可以许愿,要一场烟火。”谢崇砚说道。
程梵忍着笑意:“这怎么可能说来就来。”
谢崇砚思虑片刻,低头在他耳畔道:“我是你的圣诞老人,或许你向我许个愿望,也能实现。”
说着,他从身后双手捂住程梵的眼睛,任他轻轻倚靠在自己的怀中,等候十秒。
“10.9.8……”
十秒倒数结束,程梵耳边响起烟花的声音。他蓦地瞪圆眼睛,牵着谢崇砚的手腕,神色愈发激动。
白蓝色烟花在空中绽放,表演一场盛大的烟花秀,吸引了许多游客驻足拍照。
这场烟花秀大约持续十分钟,在烟花殆尽时,一簇蓝色烟花砰然盛开,在半空中组成巨大的三个字——陈溪屿。
程梵愣住了,连忙回头望着谢崇砚。
“谢崇砚,这是我的名字。”
谢崇砚搂着他,下巴轻轻垫在他的头上:“嗯,都说了我是你的圣诞老人,可以帮你实现任何愿望。”
“真的吗?”程梵抿着干燥的嘴唇,试探地说:“我还有一个愿望,你也能帮我实现吗?”
谢崇砚:“可以。”
程梵笑了:“你都不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就说可以?”
谢崇砚看着他:“我说了,只要是你的愿望,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推辞。”
程梵眼睛弯起:“那我想…我想…”他犹豫不决,还是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跟谢崇砚提。
谢崇砚哄着他:“不急,慢慢说。”
感受着谢崇砚怀里的温度,程梵低头:“我再想想,想好就让你帮我实现。”
谢崇砚温柔道:“没问题,阿屿。”
摩天轮这时才缓慢下降,程梵忽然问:“谢崇砚,你只当我一个人的圣诞老人吗?”
“当然。”谢崇砚语气半开玩笑,“别人那么多愿望,我实现不过来。”
程梵笑了笑,心中打起小算盘。
他想再等等,等到两人感情愈来愈好,便顺势提出在一起的愿望。
来到地面不久,谢崇砚带着他回家。
经过一家商场,程梵喊他停下:“谢崇砚,我也想送你一件礼物。”
走进商场,程梵似乎已经选定好目标,朝着一家奢侈品店面的方向走去。
店员看见谢崇砚,热情服务,店长亲自迎接。
“谢先生,当季新品已经给您送过去了,您还缺什么?”
谢崇砚指着程梵:“这位小朋友需要买东西,不是我。”
程梵来到眼镜柜台前,指着一副金丝眼镜:“我想要这副。”
店员笑脸过来:“帅哥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家当季新款。”
程梵拿到金丝眼镜后,朝谢崇砚示意:“给你试试。”
金丝眼镜,谢崇砚还未尝试过,因为他觉得比较浮夸,不符合他的气质。
但面对程梵他很配合地低头,任程梵将眼镜替他戴上。
抬头的一刻,程梵与店员一起发出惊叹的赞叹:“真的很好看!”
谢崇砚皮肤本就白,气质矜贵干净,金属质地的金丝边镜框更显年轻。
乍一看,与二十七八没什么区别。
谢崇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比原先的镜框好上许多。
他莞尔:“是阿屿眼光好。”
付钱时,店长说:“不用,谢先生是我们店里的超级,一年一结。”
程梵却蹙眉:“这是我送给他的。”
谢崇砚朝店员说:“让他结账。”
两人离开后,店员们激动讨论:“这是什么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你的黑金恋爱了!”
—
买好镜框,程梵将盒子递给谢崇砚:“有时间,你记得去配。”
谢崇砚:“嗯,好。”
程梵:“要快一点,我想看你戴。”
谢崇砚语气带着纵容:“好。”
把程梵送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程梵下车前问:“我明天可以找你去吃饭吗?”
谢崇砚翻开手机的行程安排,回:“恐怕不行,过两天我要去国外出差。”
“啊?”程梵语气失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谢崇砚:“得半个月。”
程梵明显有些颓废,抱着书包问:“你去哪个国家?”
谢崇砚:“欧洲那边。”
“好吧。”程梵叮嘱道:“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按顿吃饭,经常联系。”
谢崇砚:“你也是。”
下车后,程梵站在一旁跟谢崇砚挥手道别,眼巴巴望着他,满是不舍。
谢崇砚忍不住打开车窗,朝他说:“阿屿,我会尽快回来。回来第一时间,先来看你。”
程梵忍着难过,默默点头。
送走谢崇砚,他的内心空落落的。自从认识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久不见。
—
谢崇砚离开这段日子,程梵进步飞速。开始和老师学习基本的思维试题。
陈奕川知道谢崇砚出差了,没人陪程梵,特意腾出时间多陪陪他。
陈锦懿则担任起程梵的老师,帮他准备面试K大的考试。
程梵的安排很忙,但闲下来时难免想起谢崇砚。两人基本上三天一次视频聊天,但由于时差关系,聊天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谢崇砚经常要去忙一些其他的事情。
程梵知道,谢崇砚是去出差工作,忙碌正常,可以理解。
这天两人聊天时,程梵告诉谢崇砚,还有几天是谢崇砚的生日。
按照行程表,正好是谢崇砚回国那天。
程梵正想着怎么过时,对面的谢崇砚语气歉意:“阿屿对不起,我可能还要在这里呆一些时间。”
程梵眼神落寞:“是不是工作没完成?”
谢崇砚:“嗯,碰见一些棘手的事情。”
视频中,谢崇砚清瘦不少,一看便知工作强度大。
程梵安慰他:“没关系,等你回国,我亲自给你做蛋糕。”说着,他举着手机来到厨房:“当当当!这是我跟家里阿姨学的,不错吧?”
正在客厅聊天的陈锦懿和陈奕川听见动静,不约而同朝手舞足蹈的程梵望去。
视频里,五寸提拉米苏草莓蛋糕色泽诱人,芝士细腻,谢崇砚猜测味道应该非常不错。
“等我回国,阿屿做给我吃。”疲惫多天的谢崇砚扬起几分浅笑,“阿屿的手很巧。”
程梵稍稍得意:“嗯,我特意为你学的。”
谢崇砚敛起一片温柔:“谢谢。”
通过视频,程梵发现谢崇砚那边天气不好,一直黑压压的。他问:“是要下雨吗?”
谢崇砚:“预报有台风,过两天登陆这边城市。”
程梵叮嘱道:“注意安全,台风天气不能开车出去。”
“阿屿现在进步真大。”谢崇砚低笑,“这个都知道。”
程梵气鼓鼓瞪他:“这种东西我本来就知道。”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时间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陈锦懿悄悄对陈奕川说:“他们俩像极了刚谈恋爱的小年轻。”
陈奕川端着咖啡:“确实。”
依依不舍挂下电话,程梵坐在客厅,兴致缺缺。
这下谢崇砚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陈锦懿问:“宝贝,怎么不高兴?”
程梵把谢崇砚延迟回国的事情告知陈锦懿,陈锦懿说:“无非是多等几天,还是我们家的宝贝这几天都等不及了?”
程梵不好意思抿着唇,望着提拉米苏蛋糕,心中燃起一个疯狂的想法。
—
J城的雨季,台风时常来访。
转眼间,过了两天。
谢崇砚坐在书房办公,身旁跟着秦秘书。
“这台风大概一周能离开,恐怕我们的行程又要被拖延几天。”
秦秘书知道谢崇砚着急回去,但最近这里天气极端,急也没用。
“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谢崇砚看了眼时间,还有三小时台风预计来到这片,得让秦秘书赶紧回去。幸亏秦秘书就住在隔壁公寓,走路十分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秦秘书说:“谢总,您今天生日。我提前预定的蛋糕被老板取消了。”
谢崇砚拿着文件:“没关系,我不爱吃蛋糕,生日过不过都一样。”
这是秦秘书陪谢崇砚过的第十一个生日,以前谢崇砚虽然也不怎么大办,但至少有项枝他们张罗,偶尔会因工作忙自己过,但每次秦秘书都会为他订购鲜花和蛋糕。
今年,怕是要耽误了。
“我走了,您早点睡。”
秦秘书推门离开,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谢崇砚一人。
他眼神平淡,继续工作。
“叮”一声,来自他妈妈的生日祝福如约而至。
这是他妈妈从他出生时买下的一项业务,每年准时为他送上生日祝福。
大概连他妈妈都没想过,这会成为谢崇砚日后对她最无法割舍的思念。
谢崇砚将手机关闭,像个机器人,继续工作。
从十几岁收到短信疼得撕心裂肺到现在忍着情绪波澜不惊,他变了很多。
幸好,繁忙的工作能让他暂时忘记一些事情,高度集中注意力。
忙碌中,他看了眼时间,国内现在是晚上十二点,程梵应该睡了。
过了大约两小时,伴随着狂风暴雨,门外响起笃笃地敲门声。
他看了眼手表,这个时间只有秦秘书会敲门,或者秦秘书是屋顶的蛋糕和鲜花到了。
他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打开传呼机:“请问哪位?”
“您好,您的外卖。”
听见熟悉的声音,谢崇砚动作怔住,连忙迈着大步用尽力气推开门。
屋外,程梵披着淡黄色小雨衣,浑身湿津津的。黑色碎发被雨水浸湿,贴在额头,一双琥珀色眼睛澄澈明亮,闪动着最真挚的光亮。
雨衣下方,蛋糕盒被安稳藏着,没有受到一点雨水的侵湿,旁边是一束程梵从陈锦懿花圃中偷采的鲜花。
背景雷声轰隆,程梵绽出笑容:
“生日快乐,砚砚。”
谢崇砚上前一步,忽然搂住他的腰,把他横抱起来,带进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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