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小时的睡眠令他精神振奋,沿路欣赏着街边景色,并把它们拍摄下来,“我们会经过你的大学吗?”
谢崇砚答:“不会,明天我带你回去看看。”
接两人的是一辆敞篷车,程梵头发被撩起:“你的老师和同学们是不是几乎都在这里?”
谢崇砚:“除开已经退休的老师,剩下的基本在这边,至于同学们,80%留在这边工作。”
程梵:“趁机会可以聚一下。”
周围的棕榈树高大茂密,经过许多地标性建筑程梵都会一一拍下,准备凑成九宫格分享朋友圈。
小土猫就小土猫,他自己开心就可以。
这个季节虽然冷,但午后的阳光也很舒服,程梵慵懒眯着眼睛:“我们住在哪里?”
他今天的话很多,足以证明他的愉悦,谢崇砚温柔道:“还有二十分钟,住在城市运河附近。”
程梵点点头,靠在谢崇砚肩上。
他们临时居住点是隐秘性极强的高层复式,并不是程梵向往的二层小楼和连绵牧场。
谢崇砚向他解释:“这里治安一般,我们住在富人区会比较好。”
程梵点头表示理解,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欣赏外面的景色。
他的比赛在三天后,算上倒时差,有两天的休息时间。
晚上,谢崇砚牵着他的手去餐厅吃饭,并为他点了一首小提琴曲和一束玫瑰。
程梵眉目温柔,捧着玫瑰偷偷闻了闻。
谢崇砚的外套有里外两只口袋,里侧口袋他几乎不用,但公寓的钥匙他忘记放在哪里,随意摸了摸里侧口袋,发现了陈锦懿送程梵的平安符。
谢崇砚低笑:“怎么在我这里?”
程梵:“你负责保护我,你平安我就平安。”
谢崇砚将它重新收好:“好的,放在我这里吧。”
网络上,程梵坐飞机的微博又上了热搜。网友们虽然吃惊于这是程梵第一次出国,但更多的关注点在于SERIY大赛。
众所周知,SERIY大赛自从举办以来,唯一一次获得冠军的便是20岁的陈锦懿。自陈锦懿以后,最好的成绩仅是第三。
SERIY总决赛会持续两天,每天比赛两场,非常考验体力。所以许多德高望重的舞蹈家35岁以后,便很少参加这个比赛,将机会更多的留给年轻人。
关于程梵具体能拿到什么名次,各有各的说法。毕竟他连SERIY大赛入场资格还没有拿到,必须突破各国选拔赛,才有希望。
晚上的风裹着凉意,卧室的恒温系统打开,非常舒服干爽。程梵虽然不认床,但靠在谢崇砚怀里睡得非常舒服踏实。
第二天上午,程梵与谢崇砚前往他的大学。谢崇砚也不知从哪里借来的蓝色敞篷车,替他系好安全带,带着他在街头行驶。
路过金融街时,不少路人望着他们。程梵没觉得不好意思,始终抿着浅笑。
但每每谢崇砚看向他,他便板起脸,装作一副司空见惯的高冷模样,谢崇砚一回头,他立刻偷笑。
谢崇砚的大学面积非常大,分为各个校区。谢崇砚六年来,都在市中心的校区的读书。
程梵心里数着:“谢崇砚,你现在才26岁,又读了六年书,实际上才工作两年吗?”
谢崇砚低吟:“也不完全是,我六年来的寒暑假都会回家帮爷爷管理公司,上学时秦秘书经常会给我发一些文件,给我留作业。”
程梵带着几分震撼:“这么说来,秦秘书比你大?”
谢崇砚:“嗯,他快三十了,严格来说,算是我的学长。但他只读了四年,毕业后直接在我爷爷手下工作。”
程梵问:“又忙学业,又忙工作,你会不会很累?”
谢崇砚摇头:“还好,我下课也没什么事情,闲着也是闲着。”
程梵借机调侃:“你这么有钱,课余生活应该非常丰富才对。酒吧、球馆、赛车、谈恋爱…总不能课余生活还不如谢昱臣丰富。”
谢崇砚:“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学习管理企业,所以你说的这些,还不如一道题让我感兴趣,我也没时间干这些事。”
程梵顺着问:“所以你不谈恋爱是没有时间吗?那你上大学时有对别人产生过好感没?”
兜兜转转,这句话才是重点。
正巧这时已经到停车场,谢崇砚故意沉默,领着程梵下车。
跟在一旁,程梵蹙了蹙眉:“你还没回答我呢,谢崇砚。”
谢崇砚答非所问:“到了,我们进去吧。”
程梵虽然和他赌气,但依然牵着他的手没松开。
几年未回来,谢崇砚对这里依然熟悉,轻车熟路地来到阶梯教室,带他的硕士导师,正在讲课。
谢崇砚与程梵轻轻走进,坐在最后一排。学生们几个每个人都用一台笔记本电脑做辅助,桌边放着咖啡,抬头便能透过玻璃窗望见远处的楼钟,学院气息浓厚。
台上教授讲解的是物理学,语速很慢,他伏在讲台上忽然瞥见最后一排的谢崇砚,意外之后带上深切的笑意。
他清了清嗓子:“下面哪位同学可以解释一下菲尔思第二定律?”
学生们互相讨论之时,教授冲着最后一排的谢崇砚道:“Jacob,你来回答。”
这个名字,令不少犯困的学生精神起来,大家顺着老师的视线,不约而同朝后望去。
程梵外文虽然不如谢崇砚音腔标准,但也算流利,能听懂老师在喊谢崇砚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