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见状不由的一愣,手中枪亦是暂时少歇,皱眉看着马云禄言道:“你怎么哭了?”
不问倒好,赵云这一问,马云禄显然是更委屈了,她使劲地吸着鼻涕,呜呜的冲着赵云使劲嚎道:“呜呜呜——,你说人家比羊还不如就算了!还如此的欺负人!我打不过,你们袁军的将领连让个人来接应一下都不让,什么人性啊……呜呜呜呜,还有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小女子比拼,还用得上十分力气,传将出去,你赵云还有何面目见天下人?啊!你说啊!”
赵云闻言不由得有些发愣,马云禄却是不管不依,坐在马上“呜呜呜”的使劲抹着脸哭,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饶是赵云这般铁血之人,心中和脸子上也不由得有些挂不住了。
但见赵云轻轻的一打马,向着马云禄缓缓过去,一脸的萧索歉意,似是想安慰安慰她,殊不知此刻哭的正伤心的马云禄,心中却是在暗自投笑,她的右手在不知不觉间伸向了后腰,缓缓地从其间掏出一把匕首,只待赵云近前,就来个反败为胜,克敌突杀!
赵云拍马来到马云禄的身边,低声道:“别哭了,是本将不对,你若是无事,我放你回去便是了……”
马云禄呜呜呜的哭个不停,抽噎着缓缓的点头,然后却见她身形突然向侧一靠,似是要栽倒于马下,赵云见状一惊,以为她哭的虚脱了,急忙下意识的出手相扶。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马云禄一直泪花闪烁的明月之眸突然爆发出了浓烈的杀机,森冷的目光几乎能将人冻穿。
她手中的匕首也是在赵云伸手扶他没有得空之际,突然刺向了赵云的心脏,力图一击毙命!
“啪!”但听一声脆响,时间仿佛永远定格在了这一霎那。
之见赵云适才去扶马云禄的那只手突然轨道一转,狠狠地攥住了她的手腕,而他脸色适才有些关怀和愧疚的申请,此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冷漠再一次的挂上了他的面容,而且当中还多了许多冰冷的嘲笑。
一瞬间,马云禄望着他面面孔,竟似有些傻了。
“你….你怎么….怎么会知道?”马云禄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傻傻地开口问道。
赵云冷笑一声,冰冷的回道:“就你这点小伎俩,也敢在本将的面前卖弄?你知道本将的主公乃是谁么?”
马云禄似是有些发蒙,反问了一句言道:“谁?”
“贱人袁尚!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无耻之手段见过不知凡几,若是连你这点鬼末小计都看不出来的话?那本将这些年岂不是白混!”
说罢,便见赵云右手一抬,化拳为掌,重重的击打在了马云禄的脖颈子上,马云禄双眸一咪,接着便因为巨大的力道而昏死了过去,无声无息。
赵云则是轻臂舒猿,一抬手便将马云禄夹过,放于腋下,潇潇洒洒的向着本阵归去。
马家军以马超,庞德为首的众将正在奋力厮杀,一见赵云已然生擒了马云禄,不由得怒声巨吼:“赵子龙,速速放开吾妹!”
马家军阵中,却又副将审时度势,不敢再做延误,急忙擂鼓,命马家军速速向前推进。
袁尚则是冷然一笑,看着远处不断向前的马家军,轻轻地挥了挥手,号令三军全部进攻。
适才还是凶猛的将领对敌,顷刻间变成了双方兵马的火热对决,但见双方已极快的速度向前冲锋,马家军以西凉铁骑为首,而袁军则是以无极营和白马义从为先驱,两军的速度都奔驰的很快,以飞一般的速度向着对方奔袭而去。
“杀杀杀杀!”
激荡的喊杀声与马蹄的震动声响彻了整个平原,双方都是以气吞山河,舍我其谁的雄劲气势向着对方的军队碾压过去,恍如两道钢铁海潮,迎面相击,直欲将对方扑个粉碎一般。
只是一个交锋的瞬间,已是不见双方有多少兵马倒在了平原之上,鲜血染红了半边天,浓重的血腥之气在草原上咝咝的铺展而来。
袁尚坐镇于后军,仔细的观察着前阵的情况,虽然与西凉军正面交锋不是最佳的策略,但此时此刻,他必须迅速击溃马超,然后去与曹操抗衡,在这种时节下,这却也是不得不为的办法。
赵云夹杂着马云禄缓缓的来到了袁尚阵前,他将马云禄向着地上一扔,命人捆绑,然后转头看了看远处的战场,紧紧的皱起了双目,道:“马家军勇猛异常,这么硬碰硬的跟他们打,行么?”
“行!”袁尚重重的出言,口气坚决:“我河北兵士秣马厉兵了三年,此刻硬碰硬的打,若是连一个马超军都收拾不下,又有什么气势去对付曹操?我相信河北的兵马,现在已经是天下第一劲旅,无论是碰上谁,都一定是无往而不利,克敌而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