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身边,袁尚正端着皮囊仰头饮水,闻言不由的无奈一笑。
袁尚左边坐着司马懿,正抬头望天,似是在计算路程,袁尚右面,正是一身咧咧劲装,浓眉厉目,不苟言笑,此刻的他似乎是心事重重。
而在沙丘下面的地间,则是休息着一众随营开拔至此的无极营骑兵与白马义从,吕玲绮不在,现在的他们全部都统筹的由袁尚本人管理,此次被入漠北,袁尚不想太引起他人的注视,故而兵马是带精不带多,只以无极营和白马义从的三千五百人为跟随,小心行事。
七ri前,袁尚在安抚了甄宓,吕玲绮,夏侯涓三女之后,便以那名乌桓使者为向导,亲自领兵北入漠土,去会见他在漠北最大的盟友,三王部的首领蹋顿,力求能够深入地了解此番异族会盟的虚实。
而此时此刻的这片沙丘,就是三王部所屯兵的边境之地,虽然袁氏属于三王部之主,但出于礼貌,袁尚还是将兵马屯扎在了边境,然后派那名辽西乌桓的使者去往通报。
大概又过了一时三刻的功夫,却听远处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只见一群大概足有千余人的骑兵队伍,正向着己方这面飞速地前进。
少时便见这支骑兵在离袁尚等人数箭之处驻马立下,为首的四个身穿牛皮革甲,头戴长樱长盔的异族汉子大步流星地向着袁尚等人走来。
四个领头的在袁尚的面前站定,却见正中的一个满面虬须的汉子,但臂扶胸上肩,冲着袁尚深深地一鞠躬,呵呵地笑道。
“呱啦,呱啦,呱啦呱啦咪马马虎虎迷迷糊糊!”
袁尚闻言一愣,随即转过头去,试探性地看着一脸淡然恬阔的曹植。
曹植知晓袁尚之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大步走到袁尚身边,笑着对他说道:“他说:您好!”
袁尚闻言一愣,诧然地说道:“他说了那么一大串,翻译过来就俩字!”
曹植随意的耸了耸肩,道:“那你看看,要不人家都说外族人笨呢!”
跟袁尚打招呼的乌桓首领,脸色在不经意间抽搐了一下。
“呱啦,呱啦!”乌桓首领又一次地开口向袁尚进行问候。
袁尚转过头去:“他又说了什么?”
曹植张开双臂,为袁尚翻译到:“他说:啊~!伟大的河北之雄啊,您就像是太阳一样照耀着我们的土地,你就像是雄鹰一样守卫着我们的牛羊!我们是您的属下,我们是您的臣民,辽西乌桓永远是最忠实的盟友,我单于蹋顿永远是你最诚挚的朋友!”
袁尚闻言不由地呆了:“原来这个人就是蹋顿单于哎,不对啊,他刚才只说了四个字,怎么翻译过来居然有这么长!?”
曹植微一耸肩,道:“那您看看,这就是不同种群语言的魅力所在!有时候短短的两个字,就可以表达无限的深意与广博的内涵!”
袁尚冲着蹋顿礼节性地拱了拱手,然后转头对曹植说道:“这些异族人的语言实在是太奇葩了,长话短说,短话长谈,这种语言用来交际简直都能把人折磨疯你说发明这族语言的人长脑子了吗?”
曹植闻言亦是不停地点头,道:“我也深有感触,我最近本来还寻思用他们的语言做几首异族的诗词,只是他们的语言程度与寓意实在是太肤浅了,连点押韵的音节都找不出来,可叹我胸中笔墨,到了他们这竟然全无用武之地了!”
袁尚长叹一声,道:“谁说不是呢,就这文化底蕴还老惦记着对付我们大汉,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完全没有可比性!”
曹植亦是不住地点头,突然冲着袁尚一使颜色,笑道:“快看!这些异族人骑马骑的,一个个都是罗圈腿!腿中间的缝都合不上,走起路来跟鸭子似的,哈哈,都能把人给乐死!”
“哈哈哈你小声点,万一人家里面有懂汉语的怎么办?”
“不可能,你瞅他们那副罗圈腿,跟呆头鹅似的,怎么可能会说汉语?”
二人对面,三王部首领蹋顿的脸色由正常变红,由红变白,最后又由白变紫,最终就定格在了黑颜色上,一脸煞气的冲着袁尚和曹植言道。
“二位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一点?本王不才,略通汉朝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