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挺过去的。”
但阿方索的父母就得深思熟虑:“我们继续研究,找出最好的办法。”
这期间,他的好友都陆续来看望他,因为要预防消息泄露,尤其是外面一大群记者。他中毒已深的消息传出去影响很不好。所以在治疗后期,他们离开医院,转移到长岛的家中。
阿方索已经在减少注射剂量,毒瘾发作时他仍旧会抽搐,流鼻涕,冒虚汗和哀嚎。但有几次却能回避它,宁愿用脑袋去撞墙他的决心很强,因为有了让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这也让他的家人下定决心用最有效的办法。
而后,ada的拉尔夫和尼尔森也来看望他,阿方索在清晰的时候,跟他们说了自己的“壮举”,也就是如何制作迄今为止,成瘾性最强毒品的步骤他们立马跑回去用剩下的药剂来研究。
很快传来了好消息,他们可以针对性的配置药剂。依赖症状会更轻,主要是帮他度过首次戒断期间的痛苦,等到他挨过最难,也是致死率最高的阶段后,一切就交给他自己的钢铁意志。
他身体行动的问题,也有替代办法。李晨和沃夫维茨虽然不懂医学,但懂机械学,他们就表示能够给他量身定做一套外骨骼。专门用在伤腿上,保证行动和平时无异。尽量做得精巧舒适。
针对他的毁容,这就更简单了,ada是干细胞巨头,在干细胞修复手上组织方面,可以说是出神入化的,等他主要伤势恢复后。可用激光摧毁他表面受损的肌肤,重新植皮,干细胞修复。
卡珊德拉对他说:“有这么多朋友在支持你,帮助你,还有什么顾虑的挑战极限。拿出最勇敢的一面,我相信你会让大家见识到钢铁硬汉是怎么炼成的。你一定不能让我们失望”
说完,她俯身亲在他嘴唇上:“这是预付款。”
“我会的。”阿方索点点头,“到时候找张结实的床,把我绑起来,手脚都铐住,无论我怎么祈求,都不能心软。”
“这是当然,我第一个把关。”她说。
即使有了坚定的目标,但戒毒过程仍旧让他痛不欲生。
他最先是吸食了自己制作的最强毒品,又在医院治疗中,陆续注射了半个月,为了合法化,不得不花钱用上许多名义这些程序暂且不说,但他的毒瘾已经成型,而且非常顽固。
每当毒瘾发作,上万只虫子钻进自己的皮肤,撕咬他的血肉,畅饮他的鲜血时,他的心跳和肌肉剧烈的震颤和收缩着,口水直流,嘴巴不断想要咬住任何能够得着的东西,有一次还差点嚼舌根。
幸亏通过摄像头发现及时,不然舌头就给他咬断了。后面他们给他用上中空的牙套,他只能张嘴和呼吸,无法再咬到自己的舌头。再是被固定在床上,任他屎尿其流,什么没骨气的话都喊完了,也没用。
他痛不欲生,胸口仿佛有千斤巨石压着,身体又好像架在火炉上,不断的被烧烤,他的骨头又酸又痒,想抓抓不到。他的喉咙几乎喊哑了,想尽一切办法弄死自己,无可奈何后,只剩下哀嚎。
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永恒的漫长,他想出成千上万种可能杀死自己的办法,只为去摆脱那股痛苦和难耐。只有在想到卡珊德拉的那个承诺,他仍有机会翻身,拥抱全新生活时,才抓住一丝希望。
他很想死去,结束这无穷无尽的折磨但她们不停的给他活着的希望。
痛苦的不光是他,还有他的家人。
听着他的呼喊和挣扎,杨妈妈曾经晕过去,他父亲将嘴唇咬出了血。留下来给他支持,照顾他的卡珊德拉和弗洛拉,彻夜难眠,想着他的惨样只能默默流泪。但在他面前,却永远是坚强和笑容的。
卡珊德拉每天在他清醒的时候,陪他聊聊天,给他奖励。弗洛拉就接过照料他的任务,给他清洁和擦拭身体。她们无微不至的关怀,是让他坚持下去的庞大动力,父母的期盼,也是不能放弃的根源。
日复一日,圣诞节低调的度过,新年的钟声也没有听见。
但每一次的时钟记录,都在显示着情况的好转,他的发作间隔越来越长,频率降低,正常的状态也更多等到某一天,卡珊德拉甚至能推着轮椅送他去院子里晒太阳,看看外面逐渐消融的积雪。
头顶的阳光格外刺眼,他闭了好久眼睛才适应过来。
轮椅上的他是面容消瘦,以前190磅的体重,强壮有力的体格,现在已经暴减到140磅,肋骨都能数得一清二楚。因为长期遭受毒瘾折磨,精神也很糟糕,但最近他已经开始接受干细胞的治疗。
毒品让他的身体机能衰弱,但万幸的是,作为ada的boss,他用上了最全面的服务,干细胞几乎是他身体起死回生的关键,等他正常以后,恢复到巅峰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他的断腿能修复。
阿方索呼出一口气雾。
“春天已经来了。”卡珊德拉蹲在他身旁,整理着他的帽子,“要小心防寒,不然弗洛拉又得怪我了。”
“让我出来,她会骂死你。”
“没关系,总好过让你闷死。”她笑着说。
“现在是什么时候”他问。
“嗯2020年。”
“真的过去五年了”他不敢相信的说,对时间毫无概念。
“哈哈,骗你的”她开心的笑了起来。“2016年的3月份,距离你倒下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挺漫长的。”
“敢骗我”他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
“一次就够了啊,看你瘸了才让着你的。”她拍掉他的手,嘴巴仍旧是这么硬,丝毫不懂得说软话。
但如果不是这样,她就不是卡珊德拉了。
第159章亮相
春天的到来,让积雪消融,枯萎的万物重新生长,一派勃勃生机。
最令他家人开心的是,阿方索发作的间隔越来越长,他已经有四天没出现特殊症状,气色也恢复了些。医生检查过,生理上的瘾基本消除,现在他面对的是心理上的,这也得依靠意志。
众所周知,戒毒人员都有复吸的概率,像他这种硬抗式的挺过去,意志足够坚韧,复吸的概率很小,一两次。而其它类型,比如用药物辅助的,有四次左右。大家都看着他,谨防功亏一篑。
回想起往事,真是不堪回首,阿方索不愿意再经历这种地狱式的生活,每当有可能产生这种想法时,他就会想尽办法去转移注意力,去想别的复杂事情,去咬舌尖,利用疼痛转移方法很多。
“你在干什么”弗洛拉见他面无表情,赶紧叫道:“张嘴咬舌头了”
“没有。”他张了张嘴,伸舌头出来给她看,然后说:“我就是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站起来。”
“总会有那一天的,你可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生物学家。”她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你看,新生的肌肤非常棒,比右边脸的还有弹性,这就是你带来的巨大改变,影响人类,影响自己。”
他的大腿是骨头碎裂,也断了神经,骨头已经打上不锈钢钉,但神经接不上,目前医院没有可行的办法。他自己倒是想过,利用干细胞和其它生物技术结合,重新让神经生长,机会很大。
“生物技术是的。”他点头,就是靠干细胞的帮助。他才能调整过来,全面修复这具衰老的躯体。
“胡子长了,帮你刮掉。”她摸摸他的脸,“不过留着也挺有男人味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