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费扬戈就是笑了,但很快,那股子笑意就从他唇角隐去了,他默了默,道,“小侄女,你也不能全怪你父亲,他也有他的难处。”
“哼,他的难处就是一心要和大梁打仗,一心要击败完颜显峰,哪怕送出自己的女儿去换来漠北铁骑的支持也在所不惜是吗?”束雅的眼底浮起几分悲凉与悲愤之色,“是啊,区区一个女儿算得了什么,哪里能和漠北的铁骑相提并论?”
“孩子,”费扬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可不要这样说,我这次来其实也是受你父王之托,你父王听说你最近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护卫,他心里担心,又怕你不愿见他,所以命我来探望你。”
说到这费扬戈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可见你父王心里一直都是牵挂你的。”
“我是他手上的礼物,他自然牵挂我。”束雅冷笑。
见束雅对达烈王这般抵触,费扬戈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将话转到了完颜珏身上。
“罢了,你和伯伯说说,你新收的那个护卫如何?”
“他啊?”束雅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很不错,机灵,懂事,将我照顾的好好地。”
“孩子,”费扬戈心里浮起一丝疑虑,“你身份尊贵,待在你身边的人还需摸清楚底细,你可不要被人给骗了……”
“够了费扬伯伯,”束雅的脸色冷了下去,“不过就是个无家可归的野小子罢了,难道我连收个护卫的权利也没有吗?父王到底要掌控我到什么时候?”
闻言,费扬戈不再多说,只叹口气,“成,束雅,你是个聪慧的孩子,希望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说完,费扬戈不再多留,很快离开了束雅的帐子。
“大人,郡主如何说?”
瞧着费扬戈出来,很快有属下迎上前,低低地开口。
费扬戈眸心微沉,与那下属吩咐道,“郡主年纪还小,性子也倔,我是真的担心她被那些狡诈的南蛮子给骗了,你派人多留心些,务必要将那小子的来历摸个明白,一旦他有何异动,立刻让人来通知我。”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