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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过我可事先声明,下次不许再扯头发跟个无赖打架似的”四喜说。

“嗯下次绝对不扯头发下次我抓鸡鸡”我突然一招“仙人摘桃”,气得四喜大骂:“耿小七,小小年纪你不学好,你个臭流氓下次必须再加一条规则,不准攻击裆部”

巫山县位于重庆市最东端,三峡库区腹心,素有“渝东门户”之称,地跨长江巫峡两岸,东邻湖北巴东,南连湖北建始,西抵奉节,北依巫溪,县城位于大宁河与长江交汇处。

当然,我们这次去的并不是县城,而是山里,距离县城很远的山里。

日暮时分,我们终于抵达了那户颜姓人家。

这里的自然环境,顿时让我的心凉了半截。

这是一座深藏在大山深处的原始小村落,村落在一个山凹里面,稀稀落落有几十户人家,这里的交通极其闭塞,根本就不通车,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自己的双腿。抬头四顾,村落四周全是挺拔高耸的山崖,还有蔓延起伏的绿色森林。在这里完全感受不到一点现代化的气息,落后,原始,古老,是这座小山村的真实写照。

我好不容易在心里燃起的一点希望,又再次熄灭了。

我郁闷地皱着眉头,亲爱的爷爷怎么怎么忍心把我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村子里一年四季几乎都很少有外人进来,所以当我们走进村子的时候,很多村民都像看稀奇一样地看着我们。

虎子叔上前询问一番,带着我们来到村落最西边,终于找到了那户颜姓人家。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农家小院,四周围着篱笆,屋子是用竹子搭建的那种吊脚楼,造型别致,形态古朴。院子后面有一大片竹林,山风一吹,那片竹林便哗啦啦作响。

这里风景虽美,但是浓浓的陌生感却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沉默着不说话,难过地想,这里将是我接下来生活的地方。

“屋里有人吗”虎子叔礼貌地叩响院门。

、第四十一章死胎上

院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对中年夫妇。

他们穿着非常朴素的布衣布裤,那装扮跟我们汉族人的服饰不太像,有点像少数民族。

男主人叫颜乌骨,很奇怪的名字,面膛黑黝黝的,五官很端正,身形削瘦,却感觉很有精神。

女主人的姓氏也很独特,姓那,名叫那赫朵,乌黑的长发盘成漂亮的发髻,耳朵上挂着杯口大小的银制耳环,脖子上戴着漂亮的银饰项链,形态婀娜,很有风韵,身上散发出一种山村女人特有的野性美。想必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令人眼羡的大美人。

虎子上前说明来意,得知是耿三爷的孙子,颜氏夫妇将我们热情地迎进吊脚楼。

屋子里亮堂堂的,弥漫着一股草药味。

环顾四周,发现靠墙的木柜子里面放着许多中草药,透过窗户望向后院,后院的院落里面摆放着一溜簸箕,里面全是晾晒的各种草药,我也叫不出名字。看样子,这颜家竟像是开医馆的。

果不其然,就听男主人颜乌骨自我介绍道:“我们世代都居住在这座落日村,我们夫妇俩负责给村里人行医看病,所以屋子里才会有这么多的草药”

“落日村好奇怪的名字”虎子说。

“是呀”女主人那赫朵端上一盘果蔬,接口说道:“每当太阳落山的时候,就会从村子这方沉下去,所以叫做落日村”

夕阳西沉,一抹残红斜射进窗棂,果然看见火红色的夕阳从村子上方缓缓沉下去。

夜幕慢慢升起,一片万籁俱寂,山崖之上偶尔传来几声鸟叫,更添静谧之感。

颜氏夫妇热情地张罗了一桌子饭菜,都是些特色的乡村野味,琳琅满目摆了一大桌。

我们这两日风餐露宿,丰盛的菜肴馋得我们直流口水。

有风干的手撕牛肉,有碳烤的野兔,有红烧的野鸡,还有跟野菜一块儿清炖的鱼汤,香气扑鼻,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颜乌骨抱出一个酒坛子,揭开泥封,将一个用竹子做成的筒勺伸入坛里,舀出一筒清洌洌的美酒。那酒水干净透亮,没有一点杂质,也没有刺鼻的酒味,反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颜乌骨给虎子盛上一碗:“这是我自己酿造的清酒,用三十二味中草药调和而成,活血补气,固本培元”

虎子是个酒虫,端起青花瓷碗,咕咚咚仰脖喝了一大口,擦着胡子上的水渍赞叹道:“爽好酒果真是好酒”

“叔给我整一碗”我将瓷碗递到颜乌骨面前。

颜乌骨看了我一眼,微微一怔,随即哈哈笑道:“好气魄,叔喜欢”

颜乌骨给我斟了满满一碗清酒,然后自己斟上一碗,双手捧起瓷碗,大声说道:“来这第一碗酒,敬三爷的三爷当年最爱喝我酿造的清酒,最高纪录一个人一次喝了三斤只可惜,三爷他再也喝不到了”

说到这里,颜乌骨的眼眶倏地就红了,他端起瓷碗,将碗中清酒一饮而尽。

颜乌骨重重地放下瓷碗,转头看着我:“小七,你是三爷的孙子,也就是我的孩子,到我这里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三爷的恩情咱们颜家没齿难忘,叔一定会好好照顾你长大的”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颜乌骨这番话还是让我的心里暖暖的,消除了我心中的那种陌生感。

爷爷既然能够放心将我托付给颜氏夫妇,说明他对颜氏夫妇有着足够的信任。颜氏夫妇肯定是善良的好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点迷恋上酒精的味道。

四喜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酒过三巡,虎子问颜乌骨:“颜兄,话说你跟三爷是怎么认识的”

颜乌骨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事儿说来还有番故事,让我媳妇跟你说吧”

那赫朵点点头:“耿三爷是我们夫妇的救命恩人呐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

“哦,不妨说来听听”虎子也放下筷子。

时间回溯到十二年前。

那个时候,那赫朵刚刚怀孕。

孕期十月,一切都很正常。

乡下人生个孩子没有城里人那么讲究,也没有那么复杂,生孩子对于乡下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事。因为医疗条件有限,通常都是在自己家里,请接生婆来接生。

颜乌骨虽然是个赤脚医生,不过对于接生他也不太在行,而且村里人有讲究,老婆生孩子,老公不能亲自接生,否则会走背运的。

接生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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