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傅靖之何尝不知道这些,上次他将军统谍报员截获的一份日伪特务名单分享给了中G地下党,被上峰严厉批评,还告诫他以后若是再亲近□□党,定军法处置。
派系众多,互相有隔阂,无法完成统一战线,导致政府军在抗日战场上节节败退。腐败严重,前方将士在前线流血牺牲,政府要员和高级军官却克扣军饷,截留捐款。
见傅靖之像是有所触动,白辛夷见好就收,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上,“你今天做了什么,让高桥幸子相信了有人在码头交易?”
“我让人故意在林家发面前‘露馅’,让他相信我的人在码头交易。等高桥幸子找到他时,他就将这件事告诉了高桥幸子。再结合你说到的刘益民和黄金,高桥幸子便相信了。”
白辛夷了然:“提到刘益民和黄金,想要表达的是,这次交易量巨大,动用了刘益民的金库。上头的人都知道,刘益民当年是你们傅家的钱袋子。”
“高桥幸子本就自负,对抓到我的把柄有执念,一听这么大的交易量,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能抓到我走私药品给国民政府军,不管是我是不是军统的人,她都能让我脱层皮。”
“这几个环节,少了哪一个,都不会让高桥幸子相信。”白辛夷高兴地说。
高桥幸子折腾了她几个月,终于下线了,简直是喜大普奔。
“你的人是在什么地方狙击的高桥幸子?你能不能摆脱嫌疑?”
“在她坐车去码头的路上,由锄奸队的人负责狙击。在锄奸队的人分头行动狙击高桥幸子和夏兰的时候,我和新上任的警察局长一直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这就好,你能摘出来,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林家发了。是他告诉高桥幸子你在码头交易的,高桥幸子在赶往码头的路上被枪杀,你和新局长一直在一起,而提前赶到的特高课人员在码头根本没看到有人交易。”白辛夷轻笑一声:“这就是背叛国家当汉奸的下场。”
“这下,你再也不用每天对着夏兰了。”
“就是,再也不用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了,也不用被高桥幸子逼着做不想做的事情。”白辛夷越说越高兴:“整天被逼着演戏,烦死了。”
傅靖之:“………..”
和他“演戏”,就让她这么难受吗?
“不是,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白辛夷被傅靖之幽怨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演戏,任谁也不喜欢被逼着和人亲密,要发自内心的才好。那个,你别笑啊,我是说,我是说……….”
“好,我不笑。”傅靖之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认真地说:“我也不喜欢演戏,我也觉得发自内心的亲密最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白辛夷的脸越来越烫,这怎么越描越黑了?
算了,她还是闭嘴好了。
白辛夷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夜色,脸上的热度才稍稍的褪去了一些。
见她羞涩,傅靖之不再逗她,静静地开着车。初冬的夜晚,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车子行驶在街上畅通无阻。
车子很快到了白家的后门,傅靖之停下车,转头看向白辛夷:“我什么时候能去你家拜访呢?”
“拜访?”白辛夷一惊:“拜什么访?”
“没什么,天晚了,赶紧回去吧。”傅靖之有些意兴阑珊。
白辛夷忽然有些后悔,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说:“你也早点回去吧,晚安。”
其实傅靖之挺好的,要是他能加入自己的队伍,她还是愿意和他处朋友的。
第75章封面女郎
没有了唐炳坤,也没有了高桥幸子和夏兰,白辛夷的危险解除,便提出来不让傅靖之再接她下班。
许是高桥幸子死的那晚,她的态度伤了他,傅靖之来舞厅的次数骤减,偶尔来一次,也是在包间坐个把小时就走,两人之间无形的疏离了不少。
时间就这样一晃就过去了两个多月,,转眼就到了年底。
越到年底,舞厅生意越好。不管是茶舞,还是餐舞,场场爆满,各种酒水源源不断地卖出去,舞厅用日进斗金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舞女们更是收小费收到手软,有一个北方来的舞客为了得到和姚曼卿跳开场舞的机会,出手就是一千块的小费。
别说是其他舞女了,就是见识过后世繁华的白辛夷都酸了。一千块法币,相当于五百块大洋。按照民国中后期一块大洋价值后世一百块钱换算,五百大洋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五万块钱。
按照小费属于个人的规矩,姚曼卿跳一支舞就赚了五万块钱。对作为一个月工资只有几千块钱的小警察白辛夷来说,是彻底的高收入。
酸归酸,白辛夷还是打消了做舞女的念头。前几天登台演唱之余,她尝试着跳了几天舞,可实在是受不了,只能作罢。
有的舞客文明,懂得尊重人。有的舞客猥琐,趁机占便宜吃豆腐,还说着下流的小笑话。有两次,她差点没忍住动手揍人。
算了,这钱她不挣了,还是老实唱歌吧。一个月赚五六百块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挺好的。
再说傅靖之,临近年关一直忙着局里的事,很久没去舞厅了。骤然听陈盛说白辛夷做了舞女,开始陪客人跳舞了,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怎么就这么倔呢,宁愿陪人跳舞,也不接受他的好意。
眼看着自己的长官脸色一会青一会白,陈盛憋笑差点憋出了内伤:“长官,我还没说完呢,白小姐只跳了三天,又不跳了。”
傅靖之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你要是嫌太闲了,就去警察所,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长官,我错了。”陈盛秒怂:“我不是看你整天呆在局里一个人发闷,也不去找白小姐,想要给你们加把火吗?”
这下,陈盛再也不敢卖关子了,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傅靖之。
最后,很狗腿地说:“白小姐哪是好欺负的,有一个咸猪手吃她豆腐,白小姐警告了他,他还是不知收敛,差点没被白小姐拧断手腕子,还有一个北平来的客人,让白小姐陪他夜游黄埔………”
陈盛正说着,忽然感觉到身上一阵凉意,就看到自己的长官正用一种阴测测的目光看着自己。
“长官,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要处理。”说完,不等傅靖之回应,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傅靖之扔掉了手里的钢笔,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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