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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高铁上相邻坐着。诸葛霄昨晚上因为喝高了,直接就睡死了过去,倒是乔亦初伺候着他又是洗澡又是端茶倒水送醒酒药的,忙活到大半夜才睡下。早上起来诸葛霄眼睛是肿的,脑袋是晕的,他用他那肿成单眼皮的眼睛盯着乔亦初睡得相当沉的睡颜,盯了好一会儿才俯下身去亲他。乔亦初昨晚睡得实在是太晚了,到这会儿四个小时都没到,因此被诸葛霄这么一弄,起床气就爆发出来。诸葛霄亲得兴起,冷不丁被乔亦初一巴掌糊开,愣了愣后也来了劲,索性一个翻身,骑了上去,推高乔亦初的睡衣,用嘴唇四处点火。乔亦初哼哼两声,悠悠睁开眼睛,眼神由迷糊转向清醒。意识到诸葛霄正在做着什么后,他略略把他往后推了推,半抬起身子,沉声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诸葛霄抬起头来,勾起唇角邪气一笑,“点火。”

乔亦初本着把起床气化为行动的理念,反客为主,狠狠要了诸葛霄两次,一直到他浑身疲软腰酸腿乏哭着求饶才作罢。

诸葛霄直到上车后也还在抱怨乔亦初的索求无度,乔亦初却觉得自己委屈死了,主动撩拨的又不是他,他只是从善如流地满足他的欲望而已。由于现在是暑假期间,高铁一票难求,两人只好退而求其次,买了火车票。半小时的路程一下子变成了两小时。车上冷气开得足,两人都有些冷,便从包里抽出薄外套盖着。乔亦初“劳累”了一上午,想趁路上补补眠。闭眼前,他看了诸葛霄一眼,却见诸葛霄也刚好扭过头看他,四目相对,诸葛霄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颇有暗示意味地把两只耳朵的耳机都塞上了。乔亦初勾起唇角笑了笑,把外套往身上拉了拉,盖过手臂,在脖子下掖好。

诸葛霄察觉到乔亦初想要握住他手的意图时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不解又有些羞涩地看着乔亦初。乔亦初不由分说和他十指交扣着,拉倒自己怀里,用外套盖着。诸葛霄往他那边挪了挪,有些心虚地往后面看了看,又低下头去试试看能不能从座椅缝中看到前排人的身体,发现看不到时才安下心,一直僵硬着的半边身子渐渐柔和下来,甚至有往乔亦初那边挨的趋势。

手掌交握的地方传来温暖而舒适的触觉。

“喂,其实你根本不冷吧。”诸葛霄有些嫌弃地看了眼乔亦初身上盖着的外套。

乔亦初微侧过头,“也冷啊。”

所以这算是一举两得诸葛霄被自己的吐槽弄得红了脸。

到家时已经将近十二点。刘艺言特意请了一天假,更难得的是她自己下了厨,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自从刘艺言在飞机上和诸葛霄进行了那一场推心置腹,相当“深入”的谈心之后,诸葛霄就觉得自己再也没法正视他妈了。再一想,靠,不能光我尴尬啊,必须把乔亦初也一起拖下水。于是把母子俩的谈话内容添油加醋成一盘活色生香的十八禁,全盘转述给了乔亦初。饶是淡定如乔亦初,也在诸葛霄的转述中感到了一丝尴尬。此刻见到“丈母娘”,更是不自在得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

当刘艺言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转出来时,就看到两大男孩同步率爆表地冲她僵硬地咧了咧嘴,扯出了一个疑似抽出的“笑容”。

刘艺言狐疑地上下打量两人,也没细想,随手招呼,“先坐着,我马上把菜端出来。”

诸葛霄他们家口味是略微偏辣的。诸葛霄在学校天天吃食堂,在乔亦初那儿又吃y市本帮菜,嘴里能淡出个鸟来。此刻一闻浓浓的辣椒味,就有些迫不及待。刘艺言刚把酸菜鱼端上来,就看见诸葛霄伸长了胳膊把一盘辣子鸡端到自己跟前来挑挑拣拣,攒了小半碗的鸡块后心满意足地放回去。

诸葛霄正口水直流地想把那被辣椒染得红艳艳的鸡块往嘴里送呢,眼前一花,刘艺言ia的一下把他马上就要到嘴的鸡肉给拍到了桌子上。

诸葛霄此刻看着在桌面上咕噜滚着的鸡块,泪流满面呈尔康脸:鸡肉你别走

“妈你干嘛”诸葛霄一脸悲愤,要是他妈不给他一个正当的理由,他非得到他爸那儿告她一状不可

刘艺言嗯哼一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她看了乔亦初一眼,接着面无表情地在围裙上擦擦手,“你吃那个。”说着,把一盘清炒白菜端到了诸葛霄面前。

诸葛霄傻眼,“啊”

“还有这个。”

上汤娃娃菜。

“还有这个。”

清汤豆腐。

“然后这个。”

金玉满堂。

诸葛霄又悲愤又不解地瞪着刘艺言,张了张嘴,正想问为什么,被乔亦初一把捂住嘴巴。诸葛霄抗议地呜呜两声,抓着筷子的手在空中乱舞,乔亦初,连你也欺负我

乔亦初一脸尴尬,“别问了快吃吧。”

诸葛霄转转眼珠子,目光在刘艺言十分不自在的脸上流转着,脸色刷的一下红了。

饭后吃哈密瓜时诸葛霄用牙签把好好一块瓜戳了个稀巴烂。

刘艺言隔了这么长时间才见到诸葛霄,自然有很多话想问,抓着诸葛霄,让他老老实实把学校里的学习生活情况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遍,这才算罢休。

两人在x市呆了一星期。这一星期中,刘艺言十分有眼力见的把两人的卧室安排在了三楼,由着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折腾。偶尔提点两句让注意身体的,有时候明明是指台风来了预防感冒,或者多喝水等等,说出来却总是怪怪的,一出口就变味,弄得老老少少的都尴尬的要命,终于连诸葛城都受不了了,“你别瞎操心,都这么大了,什么都该懂了。”刘艺言翻一个白眼,反问,有本事你来当妈试试看一句话就成功地堵住了自己老公的嘴。

一星期后两人又回了y市。对于他们来说,假期已经结束了。乔亦初继续准备自主招生考试,诸葛霄则为他的中央财经努力。让他不爽的是,两人之间分明是混进了什么奇怪的生物。

余哲摸摸自己的鼻尖,“我脸上有东西”

诸葛霄低下头去继续做题。

余哲见他没说话,重又靠上沙发读他的专业书。他学的是工业设计,开学了升大二,一堆的专业课等着他临幸。

乔亦初并不理会两人的互动,低头写英语作文,笔尖在试卷上发出流畅的沙沙声。

这样诡异的情形已经持续好几天了,或者说,自从两人开始暑假闭关特训开始,就一直这样的状态。

诸葛霄有时候觉得挺奇怪的。余哲顶着辅导乔亦初的名头而来,却压根儿没见他对乔亦初进行过什么辅导,或者说,他能对乔亦初辅导什么呢乔亦初自学能力很强,又很自律,基本上高中课程他能毫无压力地自学下来,而不用劳烦任何人。就算有时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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