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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情还没完,张角却又提前把我的以后都安排好了。嗯,这真是令人厌恶。

不答应行么

首先,我早已不习惯打怪升级这种缓慢的方式了,想起刚进入游戏时的三个月里,不分昼夜的奋战升级也才到了五六级。但自从做了将军之后,短短几天我就升了两级,既可以指挥高级nc打怪,又可以得到手下军队所获得的一部分打怪经验。这才是快速简单的升级办法呀

其次,我还要继续跟着张角,为了以后,为了修习太平玄异功。看过了沈枪和严正之战,特别是张宝和张梁之战后,我对自己的武功真是有点灰心失望,不奋起直追是不行了。太平玄异功是一定要学的武功不行,一切都是枉然

想到这里,我立即把满脸吃惊转换成感激涕零,振奋道:“师父委以重任,徒儿敢不效死命乎”

说完了,忽然转念又想,不能答应的这般干脆,于是又道:“只是徒儿武功未成,威望恐不足以驾驭数十万人。”

张角道:“你不必担心,将来我会派人助你一臂之力。这段时间你要勤练武功,不可懈怠。”

我急忙答应了。张角又叮嘱几句,已是深夜,我告辞离开。

下了阁,过了湖上曲廊,沿湖而走。一路之上,正反复思索张角刚才所言,却听树林之中传来一声叹息。

嗯谁大半夜还在这里悠悠长叹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一入江湖岁月催

还有谁能发出这样好听的叹息声呢这一声如此悠远而又清静,仿佛能拨动心弦。风中有淡淡的梅香味,唐周立在飞凤湖边垂柳之间。借着湖中阁上的风灯,我微微看见她的黄色的衣衫。

她没有出言叫我,但我还是悄悄走了过去。我不认为是“正巧”碰上她叹了一口气,也不能一句话不说就走开,但此时此景又实在说不出什么来,一说话必然破坏了这宁静。

到了近前,微暗之中只见唐周那美丽星眸正看着飞凤湖上,脸上没有表情。她站在这里微叹,真是有说不出的落寞疲惫,似有无穷心事。我猜是为了张宝和朱报雪成亲的事情,也许她又想起了以前和张宝在一起的往事。

过了良久,雨雾渐湿了衣角,唐周才悠悠说道:“你到巨鹿也有一段日子了吧。”

“一个多月了。”我说道。其实是一个月零十五天。我也不想记得这么清楚,天天数日子是多么无聊而寂寞的事情,但不知为什么总是忘不掉。还有更可怕的,总是记得每天发生的每件事情,还有一些往事不断闪现,往昔与现在时时交织在一起,光怪陆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在眼前播放一段,真让人不堪忍受。

唐周叹道:“时间过得真快”风吹动柳枝轻拂着她长发,又听她低语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声音几不可闻。忽然又目不转睛看着我,问道:“我是不是已经老了”

我看着她,眉似柳叶,面若春花,真有沉鱼落雁之容,正值青春貌美之时,哪里老了,恐怕是心已老,却道:“姑娘青春正盛,何出此言”

唐周低声道:“青春正盛”忽然微笑道:“你怎么知道我青春正盛,可知道我的年龄”

“不论岁月如何变迁,姑娘定会芳龄永继”我说道。这倒是我的希望,谁不想看着美好的容颜一直持续下去。

唐周目视虚空之中,说道:“你不明白。当有一天,你不自觉叹息时,才会惊觉,自己已经老了。时间已从这叹息之中溜走了,你若伸手挽留,便从你的指尖溜走,那是抓也抓不住的。弹指一挥间,十年已过”

十年却不知她从何时算起,是从加入黄巾军,又或是从第一次有了心爱的人,还是

“你知不知道我为何把你们带到巨鹿来”唐周说道。

我知道,但我不说,于是摇了摇头。

唐周道:“那是因为我好生羡慕你们。每次见到你们,便想起往昔笑傲江湖的日子,那么无忧无虑。”忽又叹道:“年轻真好,可惜太过短暂,再怎么拼命挽留,也是留不住的”

我一时也是心潮澎湃。时间,何尝不是也正从我的生命中飞快溜走结局,是什么猜不透,看不通。

但这不正是我想要的么,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过一天是一天。有义无义,时间总是无情的过去,一生也不过一瞬间,何必空嗟叹还不如豁达一点,正如苏大大说的:“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我皆无尽也。”

真是残酷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让人无时无刻不想拼命把这人生握在自己手中,但他又无时无刻不在拼命挣扎,想从手中溜走。等握的手也疼了,麻了,无力了,就再也控制不了他。没有谁能一生始终牢牢握紧这只手,我只是想,这只手握的时间越长越好。

不知道唐周是何时走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张角府。走在大街上,夜沉如水,忽然羡慕起游戏中的一草一木来,一岁一枯荣,而花谢花又开,反而是这些东西能长存的。

“灵将军。”小胡同口有人说道。

我回过神来,看向那人,在深夜大街上还亮着的灯笼微光之中,认出是孙仲,于是走了过去。

孙仲说道:“灵将军在大贤良师府提到之事,恕孙仲奉师门之训,不敢答应。但有一本刀谱乃是我自己领悟写成,本要送与将军,只因当时在府中人多嘴杂,一时不便。”说着递过来一本书。

技能书没错,确是一本刀谱,名字叫“碧落九重刀”。系统提示我是否学习,犹豫一阵,我点了否。还是留给石头,他现在最需要了;至于我,枪法还没有进展,刀法一时也不着急。说到底,我最想的还是枪术的进步。

“多谢将军。”我收起书来,拱手郑重说道。

孙仲拱手作别,缓步走进黑暗之中。他也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但步履之间却如此沉重。

我怕有人看见这一幕,在黑暗小巷里待了一会,这才快步进了拍卖场。买了好些弩车制造材料,再趁别人不理会,悄悄走出,又进入了小巷。

只这么在拍卖场露了一面,就被帮会的人盯上了。我不得不向北绕了一个大圈,专拣僻静处,走走躲躲。已而,总算不见了后面跟踪的人,却忽听前面一人低声说道:“灵将军。”

我吃了一惊,是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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