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看着他那狂妄自大,却又自以为是的模样,实在忍不住了,他摇了摇头:“算了,既然是一场闹剧,索性我就成全你吧。”
他背后一道银光冲天而起,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议,眨眼之间到了索克的面前,索克根本连反应都没能反应过来,当那道银光临体,他才像一个被强暴者一样发出了一声尖叫确实是尖叫,声音尖细,暴露了索克原来是个公鸭嗓子。
“呀”
随着索克这一声尖叫,那一道银光准确无比的将他全身上下的衣衫像剃胡须一样全部剃了个干净。堂堂帝都贵族,就这么赤身的站在一架高高的马车上,寒风席卷。
恰好这里旁边就是格陵兰的粉色消金窟,那些妓女们见惯了冒险者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都趴在窗户上看热闹呢。
也不知道是谁冲着索克吹了一声口哨,泼辣得大叫:“好小啊”
显然这一句点评带动了潮流,几十名妓女立刻开始对索克评头论足,除了觉得他肚子大两腿细,面色惨白,衣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牧羊之外,焦点集中在他之物,几十名妓女一致品评:太小了甚至有妓女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悦人无数”,这是她见过的最小的一件兵器,嗯,如果硬要说这也是一件“兵器”,绝对只能用来“自卫”,不能用来“伤人”。
冷风习惯性的打着旋刮过,索克的脸一下子成了酱紫色
第二十一章魂甲战士上
“你们,谁杀了他,我赏他一万金币”索克挂着酱紫色的猪肝脸,恼羞成怒,指着盖亚对希思黎七名骑士喊道。
盖亚笑吟吟的站着不动,那七名骑士中,当时就有人想找出来抽他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以为圣殿骑士是用金钱就能收买的
只不过六个人看看大姐头希思黎岿然不动,这才按耐着心中的怒气,冷冷的看着他。
盖亚心中暗笑:这个索克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形势,只能说明一点,确实是在长辈的羽翼下长大的纨绔子弟。他不由的轻轻摇头。
这个动作显然被索克理解成了嘲弄,一瞬间索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恼怒的瞪向七名骑士:“你们不是雇佣军吗,怎么,四倍的价钱还嫌少好,十倍”他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这一句话来:“十倍的价钱,怎么样”
六张黑铁护面下面,十二道森冷的目光射了过来,犹如实质一半的寒芒在他身上一扫,索克吓得一个哆嗦,不由自主的结巴起来:“你们、你们,还嫌不够,胃口,未免、太大了一些”
希思黎冷冷的扫了马车一眼,看到了马车上的家族徽标,冷声说道:“下次见了蕾欧诺,我倒要问问,是不是海林世家的祖训变了,现在教育子弟,飞扬跋扈仗势欺人”
索克吓得一缩脖子,结结巴巴的看着希思黎:“你、你认识三姑”蕾欧诺是海林世家的三小姐,标准的魔渊剩女,已经三十二岁了,却还没嫁出去。倒不是她条件不好,而是因为条件太好了。
仅仅三十二岁,修为已经突破高阶白银战将的水准,实力直逼黄金战将的级别。仅仅这一点,就让绝大多数男人自惭形秽,望而却步。
蕾欧诺张着一张娃娃脸,三十二岁的女人,看上去还像二十多岁。
不过,她的脾气可不像她的外貌,火爆之极,偏偏蕾欧诺在家族中掌管刑律,严酷之极,家族中所有的子弟最害怕的就是被她抓住。
希思黎轻轻的哼了一声,再也不去看索克。
索克这一次,丢人是丢到家了。
想到即将面对三姑的严酷惩罚,索克浑身一个哆嗦,脸色一瞬间变了好几次。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内伸出来一只手,仅仅是一只手,苏莎羞得不敢看,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之前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家伙这么会捉弄人。
尽管盖亚捉弄了他的表哥,可是苏莎心里却没有丝毫的不快,她可是忍了索克整整一路,早就烦了。
只不过,大家毕竟是一个家族的,苏莎于心不忍,从马车内找了一套衣服给他。
索克看到那套衣服,脸色一瞬间又变了一下:那分明是一套女装
苏莎大约是知道索克心中所想,在车内道:“我这里只有女孩子的衣服”确实,她的马车内只有女孩子的衣服。苏莎给他找的生意是一条外裙,也只有宽松的外裙,他才能穿进
索克一言不发,接过来套在身上,钻进了马车,再也没脸出来。
盖亚听到马车内的那个声音,两眼一亮。偏偏这个神情被希思黎看到。后者恼火的哼了一声,一拨战马,转身绝尘而去
六名骑士狼狈不堪,他们一向是动作整齐划一,希思黎在行动之前,一般都会给他们一个提示,然后七人一起行动,可是这一次,希思黎不知道怎么了独自行动,让六人慌乱之间措手不及,魔龙马一阵嘶鸣,六人方才追着希思黎去了。
盖亚一愣,心中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暗暗有了计较。
苏莎推开车门,灿烂的笑脸就像格陵兰寒冷的天空中那一束温暖阳光。盖亚不由得笑了,向她伸出来:“在家里呆闷了”苏莎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鹿皮靴子在雪地上跺了跺,双手在嘴上哈着气:“你这里可真冷啊。”
两人很随意,就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没人能看出来其实他们之前只见过一面,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索克穿着裙子躲在马车内,听着外面两人熟悉的交谈,心里极度的发疯,脸色铁青,眼神阴鸷,一双拳头捏的死死地。
“走,带你去个暖和的地方。”盖亚拉着苏莎的小手不想放开,苏莎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两人穿过格陵兰唯一一条街道,往盖亚的“领主府”走去。
马车内索克可是怎么也不愿意跟着去了,他低声命令车夫:“找个旅店。”
马车车夫是苏莎父母的亲信,眼皮子都不动一下,一会马鞭,啪的一声脆响,两匹十牙马王懒洋洋的跟在盖亚后面。
索克大怒:“你好个奴才”他知道自己使唤不懂这个马夫,当下不再多言,心中却是将这份仇恨记下了。
盖亚牵着苏莎的手,只觉得柔若无骨,幽香滑嫩,恍惚之间,记忆中某一片和现实重叠起来,不由的胸中一阵感慨:那一年自己十几岁来着同样牵着一双柔嫩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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