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孙夫人刚刚来过了。”关小青看了把头埋在被子里的孙绍,有些紧张的说道:“听到姑爷说的那句话,就走了,脸色有些不好,小姐到时候小心些。”
“是吗”关凤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后悔的看了孙绍一眼。孙尚香的心结本来就重,对孙绍又非常好,现在被孙绍在背后这么说她,纵使知道是戏言,心里肯定也十分难受,要不然,以她的性格不会扭头就走,而应该是冲进来收拾孙绍。
关小青有些惭愧:“孙夫人经常来,我们也没有想到去拦她,可不巧,就被她听到了。”
“真的”孙绍伸出头,也有些紧张。关小青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孙绍顿时有些头大,他翻身坐了起来,自责的抽了自己一嘴巴:“今天可是祸从口出了,真是嘴贱。”
“你惹的祸也不少了,也不差这一点。”关凤见他自责,反倒不好说些什么,安慰道:“反正姑姑也知道你这脾气,我届时给她陪个不是吧。只是夫君你也该去当当值了,那么多新侍卫,可没有你这样的。”
“你不懂。”孙绍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不行,我得去给姑姑陪个不是。”一边从被子里爬起来,一边叫道:“懒月儿,快起来给我梳头啊。”
关凤见他关心孙尚香的事比当值还上心,不免有些不快的抱怨道:“夫君,你这可有些本末倒置了啊。姑姑那里我去道歉便也是了,何必你当面去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太正式了,反而不妥。依我看,你倒是好好去当值才对。那么多文臣武将的子弟在一起,你总得注意一点吧。”
穿着睡衣就往外跑的孙绍停住了脚步,扭过头打量着关凤,看了半天,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老语说得对,头发长,见识短,就是说你这样的女子的。”
“你”关凤有些恼了,撅起嘴不吭声了。孙绍犹豫了一下,示意关小青道:“出去看看除了我们自己带来的人,附近有没有其他人。另外把那只小猪叫起来,我都起来了,她居然还在睡,真不象话。再不起来,我去掀被子,打她屁股了。”
关小青忍着笑,闪身出了帐。孙绍一屁股坐到关凤旁边,顺手在她的丰臀上捏了一把,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那些书都读哪儿去了,现在这个情况还看不清他们用心做事,是指望着以后能出去带兵打仗,我用什么心我就是把心掏出来,他也不会让我带兵啊”
“可是,你总不能一直这么不求上进吧。”关凤被他的手摸得满脸通红,一边避让一边说道。
“不求上进我都要去经商了,还上个什么进”孙绍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关小青拉着一脸慵懒的桥月走了进来,轻轻的摇摇头,示意外面安全。孙绍这才坐好,一边由桥月梳头一边说道:“我就是要告诉他,我不习惯这种晚睡早起的事,我要过自在的日子,这样才我好他好大家好。你也不想想,真要是他想栽培我,还等到现在”
关凤沉默不语,显然还有些不服气。
孙绍瞥了她一眼,又说道:“我还告诉你,我在这儿偷懒,不仅是为了我自己,还为了我那岳父大人。我要是真掌了兵,不仅是我那至尊叔心里不安,我那长跑姑父也不会安心的,到时候找个借口把我岳父调离荆州都是轻的。将军离开了战场,还立个屁的功名啊”
关凤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嗔怪的瞥了孙绍一眼,心里一点怨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孙绍不仅鬼主意多,怪话也多,他给刘备起了一个长跑姑父的诨名,说刘备是长跑能手,关凤开始有些不理解,后来一想,还真是贴切。刘备从二十多岁出道就开始跑,从大汉东北的涿郡跑到西南的成都,跑了三四十年,如今才算安稳了几年。
笑了一阵,关凤又有些遗憾的说道:“那你就真打算这样过一辈子”
“以后的事谁知道,现在只能如此。”孙绍反手拍了一下桥月的手:“丫头,睡醒没有你快把我揪成秃子了。唉哟喂,痛死我了。”
桥月吐了吐舌头,连忙放开头发,重新梳理。
孙绍继续说道:“其实我跟你说吧,我还真不想当官。你看他们,从至尊叔到周循,到军营里才十几天,哪个不瘦了一圈,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迟,太劳心了。”
“那少主以后都不当官”桥月手脚飞快的绾好了头发,戴上皮弁,又将嘴里含着的发簪替他插好,这才拍了拍手笑道:“好了。”
“为什么要当官”孙绍揽镜自照,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笑道:“就算是当了皇帝,不也得早朝何若来哉。你忘了少主的人生愿望了吗”
“知道。”桥月一撇嘴,咯咯的笑道:“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嘛,耳朵都听得长茧子了,还能不知道”
“嘿嘿嘿”孙绍压低了声音得意的笑了起来:“人生在世,要么要钱,要么要权,读书也好,习武也好,都不过是手段,不是目的。我不做官照样也能腰缠万贯既然如此,又何必拘泥呢至于权嘛,夫人放心,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一准儿让你们几个都过上好日子,还不用看人脸色,惹了我的人,都会后悔得嚼舌自尽的。”
关凤三人互相看了看,神情各异的含笑不语。
“少主,起来了吗”帅增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几个人连忙停住了说笑,孙绍应了一声:“什么事”
“至尊派人来请你去一趟,说是有事情相商。”帅增大声说道:“朱公绪君在外面等着呢。”
孙绍一愣,孙权这么早来叫他干什么这十几天他一直忙着江北的军务,怎么会有时间理他他略作犹豫,立刻应了一声:“你请朱君坐一会,我马上就来。”
“喏。”
孙绍梳洗停当,收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出了帐。正坐在侧帐喝茶的朱绩连忙站了起来,恭敬的行礼。朱绩的父亲朱然是朱治的养子,原本姓施,是朱治姊姊的儿子,朱治近四十岁还没有儿子,就向孙策要求,把施然过继了过来,改姓朱,叫朱然。朱然当时才十三岁,和孙权年龄相近,就成了孙权的伴读,一起读书写字,两人关系很好,好得孙绍邪恶的认为他们有超越友谊的关系。也正因为此,朱绩从小就在孙权身边长大,是孙权很信任的郎官。
从辈份上说,朱绩比孙绍小一辈,从官职上说,他只是个郎官,而孙绍是个校尉,虽然他这个校尉一个手下也没有,可是身份在那摆着,朱绩虽然不怎么看得起孙绍,但是表现上却一直很客气。一看到孙绍,他连忙施礼:“绩拜见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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