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秦若男看看安长埔,安长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发现的那具女尸的身份终于可以确定了,而这对夫妇也真的不可避免的要承受他们所害怕面对的丧女之痛。
方才俞桂枝和邵波所描述的那几处特征,都与女尸完全相符。
“你们二位,谁和我去认尸”秦若男有些同情的看着俞桂枝和邵波,把选择权交给他们。
“我去我去”最先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是俞桂枝,“我是当妈的,是不是我女儿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就算再像,别人能认错,我也不会认错的”
“还是让我去吧”邵波也站起来,把妻子重新按回到椅子上,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像妻子那样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语气充满了沉重,“假如真是咱们家慧艳那你还是别看到她最后的样子吧”
说完,他对等在一旁的秦若男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率先走出了重案组办公室。
第七章脱缰之马
邵波和秦若男去认尸的时间里,在办公室里等候的俞桂枝也不好过,她不停的看着墙上的表,每一次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她都会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等发现脚步声并没有向重案组这边靠近,才失望的重新坐下。安长埔试着安慰了俞桂枝几句,不过收效甚微,对于他说的话,俞桂枝都嗯嗯啊啊的应和,但是很明显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有听进心里去。
可能是由于办公室里太过安静,气氛又略显压抑,秦若男和邵波离开的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走廊里又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俞桂枝又连忙站起身,紧张的盯着门口,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不一会儿,秦若男从外面打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邵波。
“怎么样不是咱们家慧艳,对不对”俞桂枝连忙冲过去,拉住丈夫的手臂,紧张的盯着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充满了颤抖。
邵波没有说话,任由俞桂枝摇晃着自己,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
安长埔从邵波的反应里,其实就已经能够得知认尸的结果,为了准确,他还是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看着邵波夫妇的秦若男,秦若男对他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俞桂枝摇晃了邵波半天,看丈夫一直也不吭声,心里渐渐也明白过来,她松开邵波的手臂,颓然的蹲下身,把脸埋进自己的一双手掌中,呜咽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邵波也蹲下身,搂着妻子的肩膀,夫妻两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难过,抱头痛哭起来。
秦若男和安长埔看着他们这么痛苦难过。心里也觉得很不是滋味,如果说做他们这一行最不爽的是什么,答案既不是血腥残忍的杀人现场,也不是狡猾难缠的犯罪人,而是无可避免的要面对这种生离死别的惨况,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忍不住因为那些痛失亲人的死者家属而感到心酸的。
邵波和俞桂枝哭了一会儿,哭累了才抽抽搭搭的停止呜咽,安长埔和秦若男把他们分别扶起来,让他们坐在椅子上。俞桂枝已经哭的几乎虚脱,软弱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面,不停的抽噎。完全说不出话来,邵波比妻子能略微显得坚强一些,他用两只手揉搓了一下脸皮,擦掉满脸的泪水,声音嘶哑的对安长埔说:“有什么需要问的。你们尽管问吧,孩子出事前我们没能保护她,现在也只能替她做这么点儿事情了。”
“二位是做什么工作的”安长埔摊开记录本,问邵波。
“我俩原来都是某某厂的职工,十几年前厂子效益不好,放了大假。为了过日子,我们两口子就一起开了一个小饭店。”邵波一边说,一边伸手拍拍一旁的俞桂枝。似乎是在安抚她。
“饭店的规模怎么样收益好么平时有没有什么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我们家就是一爿小店儿,店小利薄,就是赚点小钱糊口外加给女儿赚点嫁妆钱罢了,做生意肯定是有竞争对手,但是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和什么人结仇的。更不可能有拿我们家慧艳出气这么大的仇怨,这个我敢打包票。”邵波是个明白人。听出了安长埔那个问题背后的潜台词,立刻否定了女儿被生意上竞争对手仇杀的可能性。
“那平时邵慧艳都和什么人打交道她今年十九岁,是在念书么”秦若男问。
邵波摇摇头:“说起来也挺惭愧的,我们俩开的小饭馆儿,是专门做的哥生意的,所以一直都是下午开始营业,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才收摊,所以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有什么时间去过问孩子的事情,慧艳学习成绩不太好,之前还算老实,后来上了中学之后,和一些坏孩子学野了,成绩就越来越不好了,当年初中毕业之后孩子就不想读书了,我和她妈妈没同意,硬把她塞进高中去继续念,结果才一年她就从学校里跑了,学校找了我们几次,我们对孩子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她就是不愿意继续念书,我们也没办法,所以就允许她辍学了,辍学之后她就一直闲着,没出去做事,成天和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你说的狐朋狗友具体指的是什么人呢”
“就是一些不好好念书,也不愿意出去上班找个活儿干的闲腊肉”邵波重重的叹了口气,“其实从慧艳死活都不肯继续读高中那会儿,我和她妈妈就觉得,当初为了赚钱养家,没顾得上管教孩子,时间久了,孩子变得不服管了,她刚辍学的时候,我们俩也想过要好好的管教一下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女儿,就叫她每天跟我们去店里帮忙,反正她也不愿意出去替别人打工,那就干脆给自己亲爹亲妈打工好了结果她在店里的时候,晚上总有一些穿的乱七八糟,脸上脑袋上五颜六色的小青年来找她,吵吵嚷嚷的,搞得店里头乌烟瘴气,一些老顾客都有意见了,那阵子慧艳和一些什么人打交道,我们俩还真都比较清楚,后来我们俩和她吵过几次,让她不要再和那些坏孩子来往,她不高兴,干脆跑了,不来店里,有时候家也不回,我们管也管不住,后来就不太过问了。”
“肯定就是那些狐朋狗友害死了我女儿”刚才哭的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俞桂枝在一旁喘息了半天,现在才终于能够勉强打起精神来说话,除了哭腔之外,她虚弱的腔调里还带着一股子愤恨,“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他们把我们家慧艳给拖下水,还害了她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人抓起来,我女儿的死和他们肯定脱不开关系”
“算了,事到如今,什么都推到别人头上去又有什么用说到底,还不是咱们俩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儿如果咱们俩当初能多花点心思在孩子身上,对她从小就管的严一些,她也就不会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混混交朋友了”比起俞桂枝的矛头向外,邵波多了一些自责。
他这么一说,俞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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