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丞相怎么能让他这么放肆,这些话要是传到孙权的耳中,那可如何是好”
“我也是不得已,总不能不让他说话吧。”诸葛亮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又说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魏霸刚刚安生一些,李严又来找事,我真是应接不暇。”
“那丞相可有定计”
“我准备迁李严为骠骑将军。”
“丞相,这样合适吗他无寸功而升任骠骑将军,那吴懿、魏延等人将如何想只会这样会引起非议,于丞相不利啊。”
诸葛亮笑笑:“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的,他们应该能体会我的苦衷。”
费祎惊讶不已,本想再问,见诸葛亮神情疲惫,只好把满肚子的话又咽了回去,劝慰了几句,便匆匆告辞。他虽然不明白诸葛亮为什么会让李严做骠骑将军,可是他相信诸葛亮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不用再强谏了,白白耽误诸葛亮的时间。
很快,诸葛亮召见李丰,表示了自己的意思。听了这个承诺之后,李丰立刻闭上了嘴巴,绝口不谈和亲的事,闭门谢客,安心的等着诏书的下达。
消息传到宫里,皇帝陛下刘禅同志非常沮丧。他百无聊赖的来到了御书房,往魏霸对面一座,一手托着手,一手抚着膝,目不转睛的看着魏霸。
魏霸读书读得快魔症了,听到脚步声,知道有人来了,却没想到会是刘禅本人。他一边翻着书,一边随口问道:“谁”
“我。”
“你他妈的是谁”魏霸恼怒的抬起头,一眼看到面带怒容的刘禅,愣了一下,连忙放下书,翻身拜倒:“原来是陛下驾到,臣死罪。”
“你还真够用功的啊。”刘禅也不理他,伸出两根手指,拨弄着那些书:“这么无聊的东西,你也看得如此入神,连饭都忘了吃。”
“嘿嘿,为陛下效劳,不敢不竭诚以待。”魏霸半真半假的说道:“其实我看这些也觉得无聊。”
刘禅翻了个白眼,撇了撇他的厚嘴唇,漫不经心的说道:“看在你为朕忠心耿耿的面子上,朕提前告诉你两个还没有公布的消息。第一,鲁王与东吴和亲的事已经定了,你可以放心了。”
魏霸松了一口气。
“第二,鲁王与东吴和亲的事已经定了,你要小心了。”
魏霸一愣,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他茫然的看着刘禅那张忽然变得狡黠起来的脸:“陛下,这不是同一个消息吗”
“是吗”刘禅嘿嘿的笑道:“你听清了,第一个消息是说你可以放心了,第二个消息是说你要小心了。”
“这究竟什么意思臣放心可以理解,可是臣为什么要小心”
“原因很简单。”刘禅坐了起来,掸了掸袖子:“朕听说,鲁王这些天天天在府里练刀,而就在刚才,朕看到他好像进宫来了”
刘禅还没说完,魏霸就跳了起来,因为他看到鲁王刘永提着一口雪亮的刀,一路飞奔着冲了过来。
“魏霸,你吃孤一刀”刘永冲上堂,大叫一声,挥刀就劈。魏霸不敢怠慢,抽身急退。刘永挥着刀就追,两人绕着书架就追上了。刘永虽然练了几天刀,可是他的体力显然不怎么好,还没追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说话都接不上气儿了。
刘禅看得眉飞色舞,挤眉弄眼。
“大王,大王,咱能不这么打么”魏霸藏身在书架后面,连连拱手:“这要是让人看见了,臣固然是死罪,大王也脱不了干系啊。”
“没事,朕已经把人支开了。”刘禅一边说一边咯咯的笑道。
“陛下,不能这么干哪,会出人命的。”
“人命”刘永用刀指着魏霸:“你敢害死孤,孤就不能杀你”
“我怎么敢害大王,大王言重了。”魏霸连忙解释道:“我听说步夫人是以美貌得宠的,想必孙公主也一定是花容月貌”
“呸”刘永急赤白脸的说道:“连周瑜的儿子都降不住他,孤能制得住他你自己怕死,就推到孤的头上你的命比孤的命还金贵”
魏霸陪笑道:“不是我怕死,我是承受不起。大王是传承四百年的皇家血脉,当然要比我金贵了。”
“放屁”刘永一听就更火了,提着刀再追。魏霸连忙再跑,一看刘禅在旁边笑得开心,他干脆跑到刘禅身后去了,刘永追了过去,举着刀,却不敢乱动,生怕一刀砍伤了刘禅。刘禅也吓得变了脸色,想挣脱,却没有魏霸灵活,只好指着刘永结结巴巴的说道:“公寿,公寿,你不要乱来。”
刘永当然不敢乱来,本来砍魏霸就是吓唬吓唬他的,哪能真砍,更何况现在魏霸还躲在刘禅的后面。他恨恨的将刀扔在地上,往魏霸的书案后一坐,大叫道:“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孤就不走了。”
魏霸哭丧着脸:“大王,我能给你什么说法这事儿,我也帮不上忙啊。”
“我不管,你得帮我想个办法。要不然,我以后的这曰子可就难熬了。”刘永双手抱头,如丧考妣,也不称孤道寡了,委屈得像是一个孩子。“我的天哪,听听那名字,孙大虎不用说,肯定很凶残啊。周循那么杰出的一个人,才结婚不到两年就死了,我要是娶了她,那还能活几天”
“大王,你还真当他是老虎”
“你以为呢”
“大王,周循怎么能和你比”魏霸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先把刀踢到一边,然后陪着笑说道:“周循是臣子,他尚了公主,压力当然大。可是大王是王爵,和孙权相平,公主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她到了成都,可不是在吴郡,岂能容她肆意胡来到时候大王拿出皇家气派,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难不成孙权还能提大军前来报仇他要是真敢来,那臣一定身先士卒,拒敌于国门之外。”
刘永听了,慢慢的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哟,老虎再凶,下了山,那可就不行了。俗话说得好,虎落平阳被犬我呸,呸呸呸”
刘永一连唾了几口唾沫,刘禅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公寿,这里是朕的御书房,旁边摆的可是相父手书的书,你这呸呸呸的乱吐,到时候丞相发现了唾沫,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gu903();听到相父二字,刘永也心虚了,尴尬的看看四周,讪笑道:“陛下,这这儿也没外人啊,等干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