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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送走了魏风,魏霸重新拿起那只船模冥思苦想,如果不能解决速度问题,那这些装甲船暂时就无法派上用场,而没有强大的战船,攻击襄阳的行动必然会受到局限。

然而那一丝惯异的香味总在他鼻端萦绕,让他心神不灵。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骑士,护卫着一个形容质朴的男子,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宛城。他们来到皇帝曹睿所住的内城前,翻身上马,几乎是挟持一般的架着那个男子赶到门前。刚刚赶到门前,城门便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年约三旬,长相英俊的将领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大声问道:“来者是郎中马钧吗”

领头的夏侯霸一看是陛下身边的骁骑将军秦朗,连忙大声应道:“正是,秦将军,末将夏侯霸,奉大将军令,护送马郎中至此。”

“甚好。你们俩快进来吧,陛下在里面等着呢。其他人留在外面。”

“喏。”夏侯霸挥手示意部下们在城外等候,架着马钧进了城。从潼关一路急奔到此,马钧已经快废了,不搀着他,他肯定会瘫在地上。见马钧这副模样,秦朗也上来一起帮着扶马钧。三人快步进了城,内城门在他们身边随即关上。看着每隔五步便站着一个全神戒备的武士,夏侯霸也有些紧张起来。皇帝所在,果然是戒备森严。

曹睿正在堂上,孙资将一份份公文递给他,不时的轻声解释两句,曹睿静静的听着,不时的打断孙资,问上两句。听到夏侯霸等人的脚步声,他对孙资轻轻的挥了挥手指,孙资会意,捧着公文走开了。

夏侯霸等人一进门,中庭的门立刻轰然关闭,夏侯霸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在他惊疑之际,曹睿负着手,从案后慢慢的踱了过来,走到跪地行礼的马钧面前,俯视着他片刻,不紧不慢的问道:“你就是扶风人,郎中马钧”

“回陛下,臣正是郎中马钧。”

“听说你给大将军打造了不少攻守战具,效果不错。朕心甚慰。这次紧急召你来,是有一件事,也许只有你能胜任。如果能完成,朕会一起封赏你。”

马钧激动不已,连忙叩头道:“臣愿万死,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曹睿满意的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有些皱的纸,递给马钧:“马钧,这是十三个勇士的姓命换来的情报,你要小心些。”

“唯”马钧小心翼翼的拉过纸,慢慢的展开,只看了一眼,就惊叫一声:“陛下,这是一艘战船。”

曹睿面色平静的看着马钧:“你能仿制出来吗”

“待臣研究一下,仿制应该不难,不过,这艘船恐怕未必有什么大用”

曹睿不解的看着他。

马钧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图上,也没注意到曹睿的表情,他自顾自的接着说道:“这艘船太宽,速度不会快,应该和普通的楼船差不多,如果再加上有护板,重量有所增加,会进一步降低速度”

听着马钧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秦朗吓得面色发白,就连夏侯霸都有些紧张,曹睿却露出了宽容的微笑。

第262章圆之妙

汉水边,柳树下,魏霸盘腿而坐,手持钓杆,做起了悠然自得的钓翁。魏风坐在他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嘀咕着。夏侯微带着环儿、铃铛在不远处准备着野餐,敦武等人在附近警戒,虽然这里是蜀军的控制范围,可是大战之际,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半个月前,这里就出现过魏军的细作。

“子玉啊,不是我说你,你可不能这么拼命。”魏风像个碎嘴婆子似的唠叨着,“反正这次出兵也就是起个牵制的作用,现在司马懿已经从上洛撤到武关,陆逊也撤到了西陵,没有再进兵,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何必那么着急不出意外的话,丞相下个月中就能赶到永安,孙权再想发动进攻,也没那么容易啦”

魏霸静静的听着,不时的应一声,魏风说的这些,他都知道。甚至可以说,他知道得比魏风还要早,还要多。可是他的想法与魏风的想法不同,丞相到了永安,并不等于蜀汉两线作战的危机就解除了。

不错,曹睿、孙权现在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襄阳,暂时停止了攻击,可是这不代表永远会继续下去。孙权是消极怠工,想混水摸鱼,而曹睿何尝不是要喘口气,重整旗鼓,以备再战。关中是如此重要,怎么会因为一时半会的攻不下就放弃。

危机只能说是暂时的解除,冲突的根源还在,大战随时都有可能再起。只有真正的把战争的焦点转移到襄阳来,让魏吴互相猜忌,互相牵制,这才能解除关中和永安的危机,才能解除蜀汉两线作战的危险。更重要的是,把襄阳变成真正的主战场,他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在这里,主将是吴懿,副将是孟达,在他上面还有宗预和魏风,可是真正能起决定姓作用,或者说,能在各方势力之间最游刃有余的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他魏霸。挟关中之威,他可以以一个小小的参军来转动历史的车轮,把吴懿、孟达这样的不同派系的力量整合在一起,打一场真正属于自己的战争。

如果说关中之战他只是穿针引线,充其量起了一个辎重营校尉的作用,现在,他就是真正的参军。

参军者,参谋军事也。他现在是这支三万人的大军真正的头脑,吴懿、孟达充其量只是副脑。

他又岂能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他面临的困难是如此之大,不仅有外部的,还有内部的,不仅有客观的,还有主观的。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怎么在保持装甲船的威力同时提高速度,没有速度,就无法发挥出奇兵的作用,就只能光明正大的阵而后战。那是以后的事,他现在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大兄,年轻人,多吃点苦算得了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嘛。”

“我才不伤悲呢。你要是累垮了,我才真的会伤悲。”魏风不以为然的搂着魏霸的肩膀:“好了,你已经够杰出了,看看营里的年轻一辈,哪个不以你为榜样,何必再这么拼命还是注意身体,早点生个儿子才是正事。阿母可等着呢。”

“你自己呢”魏霸斜睨了他一眼:“你是嫡长子,更应该努力。”

“我当然努力了。”魏风咂咂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环儿再受张夫人的宠,那毕竟也是奴婢,做个妾,已经是最大的福份了。她生的孩子注定了是庶子。而夏侯徽则不同,她虽然是俘虏来的,可是身份尊贵,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正妻,她如果为魏霸生个孩子,那就是嫡子当然也只是魏霸的嫡子,不是魏家的嫡子对魏风来说,这个观念是根深蒂固的,无法清除。只是面对魏霸这么一个庶子,他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魏霸不会误解,急得抓耳挠腮。“你没看出来吗这些天环儿走路姿势都不一样”

魏霸翻了个白眼,实在很无语了,也对妾的身份卑贱有了更深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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