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一门集结五千僮客,斩杀弘农令,夺取弘农城,与自南山而来的汉军合兵一处
更可怕的是,弘农杨氏占领了弘农县城之后,便利用杨氏在弘农的影响力,迅速说降了陕县兵马。陕县令是杨彪的学生,杨氏既然起兵造反,他自然要紧跟相随,更何况汉军兵临城下。
赵云使杨氏族人坚守阒乡,他则率本部人马,直奔黾池。
这消息一传开,前去捉拿杨氏族人的曹军立刻停止了前进曹仁这一次,的确是小觑了杨氏在弘农,在关中的影响力。他手下的兵马,大都是关中人氏。此前,杨修在武功起事,已经令关中人心惶惶;而今汉军竟神兵天降,绕过了长安出现在长安背后,更切断了长安与中原的联系。关中,已变成了一处绝境,西凉军虎视眈眈,已陈兵于槐里,局势一目了然。
这种情况下,曹军士兵那还有心情去捉拿杨氏族人。
虽则领军的将领一再催促,奈何曹军将士士气低落在大军抵达太华山,也就是后世的西岳华山脚下时,曹军突然间哗变,将领军将领斩杀,而后宣布起事,并迅速与杨氏联络。
如此一来,长安的局势也就变得更加恶劣。
曹仁已没有心情再去理睬弘农杨氏,因为徐庶率大军,已攻破了槐里县城
洛阳,铜驼巷。
天色已晚,司马氏府邸之中确是张灯结彩,宾客络绎不绝。
司马防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之后,身体已经康复,于是在家中大摆酒宴,宴请洛阳豪强。
这洛阳城里有名有姓的人物,都接到了司马防的邀请前来赴宴。
对于司马防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说实话大家心里都有些迷糊司马防迁来洛阳之后,一直都是深居简出。有的时候,甚至本地豪强相邀,他也是能拒绝便拒绝,能推辞就推辞。如此低调的一个人,却突然大摆酒宴,不免让人们感到疑惑。不过,司马防好歹也是出身名门,更是当世名士。而他的儿子司马朗,而今还是洛阳令,就凭这些个关系,大家也不好拒绝。
人们坐在司马氏府邸的大厅里,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
“建公先生突然设宴,所为何事”
“这个,说不太准不过看样子,建公先生今曰可是请来了不少人,说不定有要事商议。”
“对了,怎么不见司马县尊”
“不知道啊人都说司马建公最讲礼仪,可是今天在外面招呼的人,居然是司马恂,他的五儿子,未免有些失礼吧。似这种场合,理应让司马县尊出面才是,为何却不见县尊人影”
“是啊,这样未免有些怠慢。”
“哦,听人说,建公三子好像投效了刘皇叔”
“嗯,据说建公非常恼怒,就因为这件事情,他还和司马三公子断了父子关系”
人们七嘴八舌的交谈,猜测着司马防的意图。
就在这时候,司马防一身华服从后堂走出来,满面春风,见人便拱手见礼,表现的非常热情。
“建公,怎不见县尊呢”
说话的人名叫张奋,确是道地的洛阳人。
洛阳张氏,也算得上是一家豪强。虽然与那些名门望族相比差了些,但也算是洛阳有头有脸的人物。
司马防闻听笑道:“伯达有公务在身,故而不在洛阳。
呵呵,我迁来洛阳有多年,不过由于身体不适的缘故,所以一直未能与大家相聚。这些曰子,身体有些好转,故而便请大家前来,权作是赔礼。”
司马防既然这么说了,众人心里虽有疑问,却也不好再开口。
至于司马防的那些个借口,在他们听来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你司马氏搬来洛阳也有三四年了,这个时候赔礼,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不过,也正是因为这蹩脚的理由,让大家相信,司马防今曰把大家聚在一起,一定是有事情要说。只是,究竟是什么事众人依旧感到疑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席间站起一人,大声道:“建公先生今曰请我等前来,定然是有话要说。
今酒菜都已经吃了,我等也都是酒足饭饱,还请先生不吝指教,若不然我等这心里终究不宁。”
第380章官渡十一
司马防抬头看去,认出那人身份。
此人名叫毛嘉,表字子隽,是洛阳望族毛氏族人。
司马防来到洛阳以后虽然深居简出,也并非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他不抛头露面,可是司马朗却是洛阳令,洛阳城里有什么人物,都会告之司马防,遇到事情也会和司马防商量。
所以司马防对毛嘉还算了解,也知道这个人小有名气,心高气傲。
而且,毛嘉是个亲曹派,言谈之中常流露出对曹操的仰慕之意。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司马防对他颇为小心。见毛嘉站出来询问,司马防犹豫一下,旋即展演而笑,也跟着站起身来。
“本打算等一会儿再说正事,不过子隽既然这么迫不及待,那我只好提前说了。”
说着话,司马防绕过桌案,来到大堂中央,目光灼灼扫视席间众人,“洛阳,本为天下之中心,乃我大汉中枢。可是自十常侍祸乱朝纲,董卓入洛阳之后,洛阳日益衰颓,不复当年之盛况。
我依稀记得,想当年我为洛阳令的时候,洛阳是何等繁华。
那时候,洛阳城中有百万人口,行走于街市,摩肩接踵,好不热闹;太学院,为天下学子仰慕之地,读书声朗朗,令人心醉。洛水两岸,总是热闹非凡。行走于水上,只见两岸游人不绝;那时候,洛阳豪强何等兴盛张、孟、种、杜四大豪门提起来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可是现在,昔日豪杰尚存几人
种家灭亡,张氏衰颓,孟家只剩孝裕苦苦支撑。杜门更远遁荆州,不复存焉在洛阳四载,我一直在目睹洛阳之变化。昔日天下中枢,何以没落如斯思及于此,不免深感心痛。”
孝裕。名叫孟光。
其祖曾为中常侍孟贲,但是颇有贤名。
在座之人,一个个都沉默不语,看着司马防心中忐忑。
而孟光则露出悲戚之色,司马防这一番话,着实说到了他的心里。更让他心中无比的悲苦。
毛嘉眸光一凝,厉声道:“今洛阳在曹公治下,一扫先前之颓势,欣欣向荣。
建公得曹公之恩宠,何以口出这种言语我相信,曹公用不得多久。便可能令洛阳重新恢复生气。只不过而今宵小作乱,令得曹公难以分身。可正因如此,我等才应该更加尽心尽力做事,也可为曹公分担忧愁,早日兴复洛阳。建公今日之语,实在是有一些不合时宜。”
司马防闻听大笑,“毛子隽。却不知你说的那宵小,又是何人”
他不等毛嘉开口回答,便抢先说话道:“而今曹公奉天子迁都许都,何来兴复洛阳之说这天下中枢已经从洛阳迁往颍川,子隽似所言的兴复,只怕也是镜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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