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云霏霏将自己整个人都泡进水中,凝脂般白皙的肌肤渐渐染上一层漂亮的浅粉色。
陆骁在人前总是一副冷漠无情,无欲无求的模样,与她独处时,却又像变了个人。
极致的温柔与极致的强势,浑然成天地揉和在一块,让你根本拒绝不了,甚至欲罢不能。
这样的太子殿下虽然有点可怕,云霏霏内心却不讨厌,甚至可耻的从心底生出愉悦。
就是陆骁的力劲实在太大了,哪怕他已经极力克制,对云霏霏娇弱的肌肤来说,还是太过粗`暴。
她突然学陆骁捏了捏自己。
不知道是水太热的关系,还是别的,云霏霏的脸颊一下就红通通的,耳根也红欲滴血。
她捧起一把水泼在脸上,用力拍了拍脸颊,自言自语:“叫你好奇,叫你好奇!”
幸好陆骁不在,否则要被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可爱死了,再将人按在浴桶里好好欺负一番。
谢氏是个痴儿,沈氏对云霏霏又是两面三刀,云霏霏明面上的礼仪规矩学得很好,挑不出错误,很多小女儿的私密之事却都没人教。
当初来了癸水,她还以为自己生了什么大病,躲在屋里偷偷掉眼泪,后来还是何嬷嬷发现,才告诉她那是怎么回事,云霏霏会好奇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沐浴过后,云霏霏原本雪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白里透红,巴掌大的精致小脸,泛着淡淡的绯红,如出水芙蓉一般,明艳夺目又不失清纯可人。
她飞快擦干湿漉漉的漂亮长发,利落盘好,换上合身的浅粉色宫女服。白色的衣带一束,小腰纤细漂亮得令人挪不开眼,简直浑身上下都美得恰到好处。
云霏霏虽然是东宫的一等宫女,但来到围场,营帐也没办法挨着太子的,只能乖乖待在宫女太监们的休息地。
她随身的小铜镜用了很多年,早就照得不清楚,根本不晓得自己此时有多诱人,刚掀开帘子走出营帐,便吸引来不少目光。
宫女太监都有,毕竟静安太后不喜宫女过于美艳,像云霏霏这么好看的宫女并不常见。
云霏霏早就习惯旁人的注视,并没有多在意,她还得伺候太子就寝,头发半干,换好衣裳,便提着八角琉璃宫灯,赶往太子营帐。
夜宴尚未结束,一路上人并不多,营地里到处都立着火把,每一区的营帐中央也都有篝火,将夜空照得相当明亮。
云霏霏心中却莫名不安,总觉得有人在后头跟着自己。
她不安地回过头,四处张望了下,确认周围的没有任何可疑人影,才又继续往前走。
贵人们的营区和下人们是分开的,云霏霏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回到皇子们的营帐前。
偷偷摸摸跟在云霏霏身后的沈言之,见她离开宫女营区,进到略显漆黑的小道,终于现身,快步跟上。
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云霏霏不敢回头,也不管宫灯会不会熄灭,加快脚步往前跑。
沈言之脚程很快,按理说轻易就能追上他,却刚刚才迈开腿全力冲刺,膝盖便砸来一颗小石子。
沈言之本来就只会些拳脚功夫,真遇上会武功的人就是个弱鸡,砸石子的人力道大、手劲狠,他猝不及防狠狠扑倒在地。
膝盖骨像被砸碎一样,因为是石子路的关系,沈言之来不及反应,斯文俊秀的面容也被尖锐的石子磨得惨不忍睹,狰狞可怕又鲜血淋漓,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温文儒雅。
“谁?出来!”沈言之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石子是有人故意砸的,他抱着膝盖在地上打滚的同时,阴沉地抬头扫视四周。
小道上虽然都有火把,但也不是一整路,而是每隔一段距离才有,沈言之摔倒的地方刚好没有,漆黑一片。
沈言之连人影都没看到,颈侧一痛,昏了过去。
宁王营帐内。
营帐燃着火盆,十分温暖,陆知礼仍旧披着羽缎的披风,拿着帕子掩嘴低咳,披风领口镶了一圈柔软的狐毛,衬得他唇红齿白。
只可惜唇上的那抹红,是腥红的鲜血。
陆知礼脸色苍白得厉害,却依旧强撑着身子,面无表情地听着暗卫的回报。
沈言之医术的确很高,但沈言之只是个幌子,真正替陆知礼调养身子的太医另有其人。
前些日子陆知礼的药被人动了手脚之后,他的身子便每况愈下,哪怕那位太医再厉害,也总是时好时坏。
他其实不该来秋猎的,但是他实在无法放弃云霏霏。
陆知礼一开始接近云霏霏,不过是想引诱个小宫女当自己的棋子,等他将人安排进东宫之后,想做什么事都很方便。
只要一想到从小可怜自己,总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夺走了父皇母后所有目光及疼爱的兄长,一朝跌落云端,陆知礼便觉得难以抑制的兴奋。
那么多新进宫女中,陆知礼一眼便相中了云霏霏。
云霏霏出身卑微,心思单纯胆子也小,既漂亮又脆弱,看起来就很好玩弄于鼓掌之间。
陆知礼知道,只要自己略施恩惠,出手相助,她便会将自己当成朋友,甚至是恩人。
云霏霏果然如他所料,是那种别人对她好,她就会对别人更好的人,只要他经常送吃食给她,她平时得了什么赏赐的好东西,也会留下来送给自己。
那些东西陆知礼根本看不上眼,在他眼中甚至只是上不了台面的破烂玩意,她却当成宝一样送给他。
甚至在他染上风寒的时候,让在东宫当差的兄长,替他求来止咳温养身子的药方,不止如此,还自己掏钱让兄长送药进来。
那是陆知礼头一次生病,旁人没有用同情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
云霏霏那双清澈纯净又漂亮的美人眸里,只有单纯的关心,没有其他多余的情感。
陆知礼觉得很可笑,云霏霏明明那么柔弱,随时都有可能被自己长姐弄死,居然还有心思担心着别人。
然而他就像一个表里不一的疯子。
明明觉得那些破烂玩意儿很可笑,却还是兴高采烈的收下,还将它们全都好好收了起来;明明觉得云霏霏愚蠢得要命,心脏却不受控地狂跳起来,就连心尖都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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