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实践科学,没有理论基础,只是从实践中摸索出来的一些经验。有学问的人太少,他们又多做了官员,动手机会少,能有什么实践于是物格与算术一直停滞不前。现在我们所做的,就是将实践中的种种理论化,让它们逐步成为系统性实用学问。爱因斯坦就这一个人,他也教了我一人。人生苦短,时光很快的,几十年后我化为一堆枯骨,甚至再无人推广它了。因此现在这段时光是关健的关健。”
“九先生,你说得太伤感了吧。”
“崔二芦,你不要打浑儿。人一生几十年辰光,放在生命长河里却一点也不起眼,若是先生所说人类起源是对的,那是几亿年的历史。几十年在几十亿年中又算什么”
“佛家中也有类似的说法。”
“也许是吧,若是真有神,在他们眼中几十亿年时光也许只是眨眼而已,甚至我们肉眼所能看到的日月星辰在他眼中仅是砂粒。”宋九忽然想到了宇宙起源说。为什么宇宙会大爆炸,各种解释都没有说得清楚。若是用神论来解释,或者能解释得通,但那样,这个神也太大了,大得人类都无法去想像。
“今天来面试的学子如何”
“很多人。最少六七百人,真正合格的只有十四人,估计一个终考,顶多一二人能通过。但有些人资质不错,我让他们回去等待消息,二年级对他们难度太大,不过有一些人做一年级生还是可以的。九先生。你想招两班二年级生估计招不起来啊。”王大吉说道。
“宁缺勿滥,真不行一年级多放一班。晚上在这儿吃饭吧,你们再帮一帮李妈妈,不然她一人做不来。”
“顺店,顺店,”韩崇业大声嚷道。
“顺你头啊,”宋九气愤地说。
忽然诸衙内一起挤到后窗向后院看,宋九也挤过去:“那是我内院。你们在看什么”
他也看到了,玉苹正在与潘怜儿站在腊梅边上聊天。韩崇业道:“大圆满,大圆满。”
宋九让这些人气得无语,所谓的圆满正是白狐故事的一种议论。这时代可供娱乐活动说少也不少,但说多肯定也不多。白狐故事流传后,改成若干小说,说本。杂剧,在瓦子里广为讲说,演唱。而且它有极强的催泪效果,说一次仕女们赏钱就哗哗地砸一次。再用小手帕儿试眼泪。
然后就有人议论,若是丫环提前说自己是狐狸精,书生能不能接受。或者狐狸精站在书生角度来考虑,而不生公主的气,会不会三人圆满生活在一起。
有人附其所好,真做了修改。似乎效果也不错,听听催泪版白狐,再来听听圆满版白狐,心中得到满足,但大家伙儿总觉得怪怪的。这时候没有心理学,根本不知道有一个词,先入为主。
东风虽喜,压不到西风,西风已成了正统
宋九心中还有些担心,主要担心田氏,丈母娘看女婿未必越看越喜欢,实际前世许多婚姻破裂,丈母娘在里面多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当真所有离婚的都到了不离不可的地步可以说一半是吃饱了饭没事撑的,结果害苦了孩子。
潘家兄弟嘴中不停的念叼。
他们倒不是怕别人笑话,这门亲事可以说百分之百成了,无论宋九的诚意,或者宋九的地位,母亲已无法挑剔,但担心父亲回来会大发雷霆。然而宋九升官,又是第一次上早朝,妹妹要过来看,自己又无法拒绝。唉,做哥哥的难啊。
取闹一番,诸衙内回去,潘怜儿小声地说:“老地方见。”
说得很快,说完就走了。
宋九会意,但还有事,得做溜冰鞋与滑雪板。滑雪板容易,简单的单板,只是从那个小土山滑下来,没有多大坡度,也没有什么障碍物,对滑雪板要求并不高,板尺寸合理一点,加上一个简易钢刃,即便坏了,能修就修,不能修就换。关健是溜冰鞋,因为轴承一直不能精密化,能做的轴承都是大轴承,因此样子会十分怪异。这两样技术难度并不高,画了图纸,交给学生去研发。
第二天宋九骑马去了老地方。
冬天来临,小湖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冻,芦苇枯黄,桑林也看不到几片黄叶。
很荒凉的景象,倒是北风呜咽地吹,吹得人全身冰凉。
宋九四下里看了看,找了一个高处向阳的地方,靠在黄草地上,闭目养神。一会儿听到脚步声,轻轻的,宋九睁开眼睛,看到潘怜儿手中拿着一根草棍子,显然想做坏事。看到宋九睁开眼睛,吓了大跳。
宋九说道:“过来。让我抱一抱。”
“不准做坏事。”
“我没有做坏事,倒是你想挠我痒做坏事。”
“不准亲我。”
“这不算坏事。”
“坏人,这也是坏事。”
“这也叫坏事啊,看来我改天要带一套图画给你看。”
“什么画图”
“夫妻房事的画。”
“你休想。”
潘怜儿还是走过来,依偎在宋九怀中,问:“累不累”
“本来以为很累,但现在想不会累了。”
“为何”
宋九将昨天在三司里所看到的说了一遍。也就是进去看一看。熟悉了,学习王判官,审核一下各部送上来的报表、统计数字,以及相关的事务。权当进去休息的。就是早朝让他还是不习惯。
“坏人,很多人想上朝上不到,你还嫌。”
“我事儿多。若是让我做官,我愿意做个知县,也不愿做朝官。”宋九说道。现在还看不出麻烦,以后麻烦会越来越多。到了赵匡义图穷匕现时,难道他不打出自己这张“底牌”。为了这件事,他心中一直担心着。
“你做了三司判官,就是外放。最少也是一个刺史。”
“只是说说,河洲那么多事务呢,如何能放下离开京城。”
“母亲大人还有一段时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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