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有一些官员也不错。但文官有治之功,无平之力。武将有平之力,却无治之功。我下去是巡察使,也是官员。好与歹是内部矛盾,这不当张扬的,况且张扬出来,难道是一件美事。然而中书一干小吏觉得惊奇,到处传扬。我刚返回京城,听到坊间种种神奇的说法,我都呆住了。不一定是我做得对,也不一定是你父亲做得对。对与错只能陛下来判断。中书小吏到处宣传,能怪我吗这些说法不是出自我嘴,而是各书吏的嘴。”
宋九不会提赵普的。
提了也没有人相信,人家赵普值得陷害你吗可消息确实是从中书传出来的。
王家兄弟如何想,或者王全斌如何想,与宋九无关了,但有一点宋九敢确定,王全斌再厉害。绝对不敢去找赵普的麻烦。这个闷心亏只好受了。
宋九也只说了这两件事,赵匡义说带他们获利的什么。宋九做不来。若宋九是赵匡胤,说句不好听的,管王全斌立多少战功,也将他人头斩来替几十万受害的无辜百姓祭典亡魂。
潘惟德打着圆场,道:“二郎,看来你真误会了,九郎有什么本事与你父亲作对,想找死啊。大不了就事论事。顶撞了你父亲几句,别当真,若连这个气量都没有,我们还能交往么”
王家兄弟确实让宋九说动了,至少在巴蜀确实以王全斌为首,而这一切正是宋九的功劳。
王审钧在边上冷不丁地说道:“九郎,不能怪二弟。街坊上传得狠,说我父亲吃人肉,挖人心,割人乳。”
“这倒不至于,顶多你父亲贪了不少钱。”
“得,你还不贪钱。”王审钧乐道,贪钱不是吃人肉,那不要紧,一拍宋九肩膀,算是揭于此节。有没有真揭过。宋九也不以为意,马上王全斌一回京城。不知道有多少言臣准备用牛刀将王全斌大卸八块。而且这么多衙内,各有各的矛盾,自己也不可能脱俗。
来的人越来越多。
宋九烧菜美味,在京城里有了些名气。反正宋九蔬菜发了财,吃大户,于是许多人一起来了。潘怜儿也过来了,宋九身边围着许多衙内,她有话儿不大好说,并且衙内一看到她,一起会意地笑。潘怜儿害羞地闪到一边。
宋九机灵,装作去厨师哪里看,从潘怜儿身前经过,潘怜儿说道:“你这坏人,为什么不派人提亲”
“太忙了,后天就是清明节,在城外还是相国寺我等你,”宋九改了口,清明节那天踏青的人不知凡几,城外只要有名气的地点都会有很多游客,不大好找,不如先约在相国寺。
“你想做坏事啊。”
亲一下嘴不算是坏事吧,那么洞房怎么办宋九未多做解释,已经很多人看着他们了,又说道:“不会,你若想做坏事,我雇一个马车,我们去城外做若不想,我们就找一个茶楼说说话。”
说完拨腿就逃掉。
提亲不要紧,关健得与她说一说玉苹的事,若是她认为玉苹只是一个妓子,或者是一个婢女,那有点不大好办。一句话将潘怜儿臊得脸红云直飘,举起拳头,但那么多人,只能将拳头放下。
又有一拨人来了,领首的赵普孩子赵易安。
今天这个烧酒会,宋九用意就有一部分打他的主意。看到赵易安,亲热地迎上前:“大郎,河北哪几家店赚了不少钱吧。”
“托福,托福,”赵易安满脸堆笑。事实赚了不少钱,而且不象大棚蔬菜那样招人眼,就是契股多,分下来他自己并没有得到多少。但这个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赵匡义将宋九狠揍一顿,看来宋九并不是赵匡义一路子的人。
“大郎,你还不大懂啊,我怕招人眼,河北那些地我不敢打主意。你说一亩二十缗贵,现在证明它贵不贵这仅是一个开始。前几天韩将军问我未来那些房屋售价几何,我说不知道,但一亩地摊下来是两千缗。韩将军说好贵,我说不是贵,是贱。一旦河洲全部动工结束,这里将是京城最美丽最繁华的地方,它不是一亩地二百金,而是寸土寸金。”
不过现在人对土地概念很模糊,随着京城更加地繁华,有部分人开始认识到土地价值,但也只是一亩地几十贯钱左右,也就是一平方米只有三四十文钱,这还是指比较繁华的地方,否则更贱。
宋九不想炒作地皮,但现在这种地皮价值太贱了。又说道:“我说河洲一亩地三千缗钱太贱了,但未来有许多百姓会沿着河北走,那么两边的地价也不会低于一千缗。你一亩只花了二十缗钱买回来,岂不是赚大了”
“什么地价一千缗”
“你算算账,我们就拿潘楼算账,它占地多大面积,房屋又盖了多少钱但它一年能赚多少钱。或者换一个比喻,将潘楼搬到我所居住的河中地区,它一年能赚多少钱这就是地的优势。不然朝廷征收城郭税为何要将地划成等级这样你再算潘楼的地皮,一亩地价值几何那将是几万缗钱这才是它的实际价值。很多人不明白,甚至还怀疑我河洲交朝廷几百万缗钱是傻了,再过一年,你看看我有没有傻但这不是一千缗一亩的地,而是两千多缗一亩地”
赵易安沉思,宋九又说道:“你父亲是大宋宰相,不过这个钱赚起来太显眼,千万不能吃独食。还是带着大家一起发财吧。河洲是我的,河北是你的。”
“但我已经造了茶楼、酒楼还有客栈,从虹桥到东水门长达五六里路,不能全部建茶楼客栈吧”
“这倒也是。”宋九做深思状,这个大家明显都不大懂,就是赵普来了,说不定也被宋九忽悠进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烧酒会下
宋九又说道:“其实办法很多的,只是暂时河洲没有全部开发,游客相对要少一点。”
“也不少了,但这么长,全部开茶楼酒楼显然不现实。”
“赵大郎,这不大好说啊,比如我拿下河洲,陛下认为我是异想天开,说不定几年后陛下就会后悔。但君无戏言,到时候我再加码,陛下只好看着我发财。你那不同,两边都是民田,你父亲是宰相,这更要小心,几年后游人多了,地价飞涨,你难道敢强行从百姓手中将地买回来潘大郎,符二郎,你们是不是”
“就是,就是,”几个衙内一起点头。
这是在天子脚底下,非是在秦州。
宋九继续说道:“实际还是有办法的,码头是朝廷的,朝廷办事效率会很低,若是你在河北开几个凹槽,也修建几个码头呢这是民用码头,办事效率高,必会有船只过去卸载,有船过去卸载,又有好的道路,会不会建一些商铺,会不会建一些作坊那么随着河洲人气越来越多,河北会起到辅助作用,赚的钱同样不会少。”
赵易安走来走去。
宋九说几千缗钱一亩地让他不可异议,实际这个地价确实是贱,一平方米只有三缗多钱,相当于两千人民币的购买能力,能算贵吗这样计划性的修建,若是未来南唐收复回来,河洲这一块一平方米三百缗钱也不算贵
这个弯子赵易安还是绕不过来,但能知道一点。那就是以后河北的地价不可能几十缗一亩,若是与河洲对比。还不知道涨到什么地步。反正他家中有的是钱,可能比王全斌手中的钱要少一点,但不会少多少。真不行,买着搁在哪里也可以。想了好一会儿说道:“九郎,你以后要替我想想办法。”
“不行,我已经替你想了太多的主意,不能再想,你父亲是宰相啊。我要避讳的。”
“九郎,我也没有拿父亲来压过你。”
“你不懂,你回家后问一问你父亲一句话,宋九与桃花。”
“什么桃花”
“皇上希望那株桃花开在宫中,只为皇上一人开放。”宋九含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