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听,其实我向思明也很罩着你了。你那死去的若昭公子生前在银行做了一笔三十万的贷款,按理人都死了,我也应该及时追回贷款的,可是我一直没有跟你追讨这三十万,就是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
“这三十万今天就还给你”不知何时,柔桑出现在二人身后,她径自走到向思明跟前去,骄傲地昂着下巴,轻视地盯着向思明,道:“区区三十万,就让你罩着白家了向大行长也太往自己脸上贴白了。”
向思明和白天朗都站起身,愣愣地盯着柔桑,只见柔桑不卑不亢地对向思明说道:“下午我就会去银行找你,还请向大行长准时上班”
向思明脸上明显挂不住,他讪笑着:“那好,下午我在办公室等弟妹来喝杯茶。”说着向思明便起身离开。
“等等”柔桑喊住了他。
向思明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柔桑,“弟妹还有什么事吗”
“你办公室那幅花开富贵图出自我的手笔,麻烦向大行长找人拆下来还给我。”
“弟妹,那幅花开富贵图是我托了本城的大学究,好不容易才从你这里求来的,送人的东西不好再拿回去吧”向思明陪着笑。
柔桑微微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白家落难了,我是白家人,我的画挂在你的办公室,向大行长就不怕触了霉头么如果向行长不找工人代拆的话,自己动手也行,我想向行长对拆这个动作早就轻车熟路,毕竟过河拆桥的事情干得多了。”
“你”向思明的脸终于一阵青一阵白起来。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峻地瞟了白天朗一眼兀自离开。
“柔桑,谢谢你。”白天朗注视着柔桑,目光温柔而伤感。
柔桑回望着他,叹一口气道:“天朗,难为你了,若昭刚死,集团又遇到了事业瓶颈,不过会好的。”
“没有资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白天朗忧心忡忡。
柔桑把手握在他的胳膊肘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天朗,不用担心,还有我帮你,不是资白的事情,我来解决。”
“你”
“对,我。”柔桑给了他一个笃定而明艳的笑容。
第254章来生让我先遇到你
天朗伸手将柔桑散落额前的短发捋到耳后去,露出一抹怜惜的笑。柔桑歪了歪头,躲开了他继续亲昵的动作,小声道:“这里是医院,小心熟人看到。”
“那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谈。”天朗提议。
柔桑摇了摇头,微笑着道:“天明还躺在病床上呢我们怎么能跑远”
“那,在这里坐坐吧”天朗先在长椅上坐了,又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羞涩一笑。其实他不太敢看她,自从心底里对柔桑生发了不该有的男女情愫之后,他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责里。若昭走了的这段时间,马茹芬已经彻底崩溃了,他也是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幸亏有柔桑。她带他散心,陪他说话,给他安慰和鼓励,就像给他这棵干枯的草叶又注入了一股甘霖。那一夜柔桑出去应酬,喝醉了不是给白天明打电话,而是给他挂电话。
“大哥,来接我。”电话里,柔桑酒意酣浓。
“你喝酒了”天朗吃惊地问她,她的酒气似乎隔着电话线就传了过来。
“嗯,很醉很醉,快来接我。”
“天明呢”
“不要提他,”电话里,柔桑霸道又小孩子气,“他还能在哪儿还不是在酒场上醉着吗”
“那,那你在哪儿”天朗担心地问。
“海底捞。”
挂了电话,天朗急匆匆驱车前往。车子开到通往海底捞的陡坡底下时,柔桑正趔趔趄趄地从坡上走下来,头顶是一片蓝色的满天星,就像一片闪着蓝粼的海。旁边绿树上结满彩灯,闪闪烁烁,像是诡异的夜的眼睛。柔桑头顶那片蓝色的海跌跌撞撞地从坡上走下来,她赤着脚,高跟鞋晃悠悠提在手上,一边走一边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天朗觉得好笑。平日里见到的柔桑永远是完美的端着的清高模样,哪里像今夜这样放肆和不羁不过,倒是这样酒醉赤脚的柔桑显得可爱。天朗下车召唤她:“柔桑,快上车。”
柔桑看见了天朗便小跑起来,一路跑一路欢呼:“大哥,我好醉啊”她赤着脚,跑得急了,地上的石子硌了脚底,生疼生疼的。她只能杵在原地,抱着一只脚吸气。
“怎么了”天朗迎向她。
“脚疼。”
“干嘛不穿鞋,光着脚啊”天朗已经到了柔桑身边,俯身检查她的脚责怪道。
柔桑笑起来,道:“你忘了,我是艺术家啊艺术家不都神叨叨的吗大嫂不天天在背后嚼舌根,说我有神经病吗”
天朗一愣,柔桑被酒精浸透了的绯红的面颊洋溢着天真无邪,他不禁心荡神驰,随即低低地充满歉意地道:“柔桑,别和你大嫂计较,她文化水平不如你,为人处世难免不周全,一直以来,都是她不对,我全都知道,请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是不会生她气的。”柔桑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有醉酒的样子。
天朗笑了,他转身弯下腰去。
柔桑不解,问他:“这是做什么”
“背你啊”天朗说着,背起柔桑沿着坡往下走去。他们一起头顶那片泛着蓝粼的海,乘着夜风,面露微笑。
“天朗,你怎么发愣了”医院草坪的长椅上,柔桑问愣愣失神的天朗。
天朗这才回神,解释道:“回忆起一些快乐的事。”
gu903();柔桑心里安慰,若昭死了,天朗还能展开笑颜,舒心一笑,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她伸手拍拍天朗的肩道:“以后,我会让你一直快乐下去。集团的资白问题,你不必担心,我手头上还有五百万,可以给你周转用先,只要酒店能撑过目前的难关,熬到年底,说不定就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