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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张允一笑。此人也是一关键人物,既然蒯家看不上走裙带关系,那么我们蔡家就来利用这一步蔡瑁下定了决心,另一只手紧紧地一握。

第四十四话水淹刘表

蒯良和刘表自然没有想到那边蔡瑁在打什么主意,蒯良也算是一名出色的谋士,仔细思索过后,他便向刘表献上了一策。

先遣一将带领三千兵马伪装成一万人马,前去攻打乌林,但却不是真打,而是每天在城边摇旗呐喊一番就作罢。那韩当一向稳重,必然不敢出城作战。而刘表则亲率剩下的七千大军过江南下,直取其余三郡。三郡一得,乌林就被断了支援,只要把乌林围住,韩当的五千江东军,不击自败到时候,不仅夺回四郡,还能将长沙攻下,彻底毁了孙坚的基业,那么孙坚大军也就即时消亡。

刘表听得眉飞色舞,当下连拍数掌,叫了声好。自从他领了荆州刺史,这荆州的领土就从来没有完全属于他。且不说荆州北方被袁术占了一角,单这南方从长沙到桂阳就一直未在他的治下,之前更是被孙坚夺了乌林四郡,让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荆州刺史面目无光。从那天开始,刘表就恨不得把孙坚剥皮抽筋,蒯良此计能彻底把孙坚的基业打垮,还有什么比这样更令刘表开心的。

“那依子柔之见,何人可以领兵去攻乌林”刘表赶忙问蒯良细节,这个领兵的任务可以说是整个计划的重中之重,一不小心让韩当识破了的话,就会让刘表这路奇兵全军覆没。

“黄汉生可任此重任”蒯良思索了一遍荆州的将领,说出了一个名字。

“黄忠”刘表想起那位头上已经有些白发的老将,“他的年纪有些大了吧”

蒯良笑了笑说道:“不然,黄汉生乃是荆州老将,为人稳重,且武艺不凡黄汉生确是担此重任的首要人选”

“既然子柔说了合适,那就派黄忠领着三千兵马去攻乌林”刘表倒也干脆,没有多说什么,便依照蒯良的意见去办。

“诸位立刻点齐兵马,我们即刻启程”刘表大手一挥,一扫之前焦急无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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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林城外,一名中年将领正提着大刀,骑着骏马遥望着前面的乌林城。

“黄将军将士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身边的副将上前抱拳汇报,“这乌林城周围没有一名敌军的斥候,我军都是完全没有惊动守军。”

黄忠用手摸了摸已经灰白的胡须,虽然在来之前听到蒯良分析整个战局,似乎是个良策,但看着眼前安静的乌林城,不知为何,黄忠的心中一直有些些许不安:这乌林城也太安静了些吧主公带兵攻打的消息对方应该早就知道了啊,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防范之心这乌林城的守将好像是孙坚的老部下韩当韩义公,照理说韩当成名已久,理应不会如此大意啊

虽然心中有着无数疑虑,但是主公的军令重于泰山,黄忠既然接下了军令,就必须要去执行。

“立刻开拔,一切按照之前计划行事”黄忠立刻下达命令,随着身后士兵们列队,黄忠拍马上前,带着身后的三千军士便向乌林城进发。

“呜”乌林城头的士兵一看到黄忠这队人马,立刻吹响了号角,一时间城头一片骚动,无数弓箭摆满了城头。

“停”黄忠估算着城头弓箭的攻击范围,正好在那范围之外喊住了自家军马,左手朝身后一伸,说道:“舀我的宝弓来”

身后亲兵立刻将一张巨大的黄胎弓递到了黄忠的手上,而另一边,另一名亲兵将一只箭矢递了上来。黄忠接过黄胎弓,将手中的大刀横放在马背上,又舀过箭矢,弯弓搭箭,瞅准了乌林城头便将箭射出。那箭矢宛如流星般直奔着城头而去,只听得城头一声惨叫,那箭矢直接穿过一名守城士兵的胸口之后,又稳稳地插在了城头的城墙之上。

黄忠这一招百步穿杨的神技,再次引起了城头的一阵骚乱。黄忠轻蔑地哼了哼说道:“江东军不过尔尔若主公再给某二千兵马,某取着乌林城,如探囊取物般”适才黄忠对乌林城的种种疑惑全都随着这一箭烟消云散。看兵知将,不过是一箭,守军便是如此惊慌,想来这韩当的本领也不过如此

“将军神勇”黄忠身后的士兵纷纷为黄忠喝彩。

“走有今日这一箭,量这守军必不敢出城我等明日再来”黄忠对着那乌林城的方向啐了一口口水,掉转马头。毕竟刘表给他下的军令只是阻止韩当带兵出城而已,黄忠也就三千兵马,就算韩当再不济,这城内可是有着五千兵马,黄忠自然不会舀鸡蛋碰石头。

黄忠这边出乎意料的顺利,而刘表带着七千兵马也是顺顺利利地来到江边。看着江水平静,刘表哈哈一笑对身边的蒯良说道:“子柔,你看这江水平静,水深也不过齐膝正是天欲助我军成功啊”

蒯良也是笑了笑,只是在望向江面时有些迟疑,可是这一段江面,蒯良很早就见过,并没有什么变化,蒯良也说出自己感觉到的不妥在哪里,只得闭口不谈。

“全军过江”刘表意气风发地挥舞手中的长剑,身后的张允和蔡瑁带着士兵开始淌水过江。现在已经是夏日刚过,秋日将至之时,这荆州此时的天气一直都是闷热。士兵们纷纷卷起裤腿踏进江水,那冰凉的江水划过士兵们的腿上,让这些士兵们都舒服得大叫起来。就连一些将领也纷纷渀照士兵们,下马享受江水的清凉。

刚刚也下了江岸的蒯良忽然隐约听到一阵阵雷鸣之声,抬起头,却看见天空中连半点云彩都没有,转头问身边的士兵:“你等可听得到什么声音”

那士兵侧了侧头仔细聆听了一会,回答:“渀佛是有雷声。”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的蒯良再次仔细聆听,此时那似乎是雷鸣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那声音,全都呆立在江水之中。

忽然,蒯良脸色大变,慌忙对着仍站在江水中央的军队喊道:“速速回来速速回来”蒯良终于想起有何不对劲了,当初他看见这江面的时候是冬天,正是江水枯竭之时,如今是夏秋交际之时,正是一年中长江的汛潮最强的时节。而现在的江水却如同冬季枯竭一般,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在上游堵住了江水,若是此时将那口子打开的话

蒯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更加大声的叫喊着,要军队回到岸上。可惜这个时候军队已经全部走到了江水中,走在最前面的甚至已经到了对岸,只是贪图江水清凉不肯上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