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之时,也曾招他为官,但被他婉言谢绝了。庞德公如此性情,又怎么会与蒯氏联系紧密呢”
司马徽眉头一皱,摇头回答道:“这个我就不甚了解了,似乎蒯氏兄弟两一直都是弟子礼庞德公,但又未见他们喊过庞德公为老师,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也是这次庞德公提议在蒯府接待你们,我才知道他们之间熟络。”
“哦。”陈任轻声应了句,随即皱着眉头低头想着什么。很显然,司马徽的答案并不能满足陈任,在历史的记载中,庞德公似乎并没有作出什么对历史有很大影响的事件,唯一有联系的,就是三国有名的谋士,号称“凤雏”的庞统是庞德公的侄子。
“德操兄,不知你是否认识庞德公的侄子”陈任想到了庞统,不由得再次问道。
“侄子哦你说的是士元吧”司马徽只是稍稍想了一会,便叫了起来,“这士元也算是颇有才华了,幼时很得庞德公喜爱,经常与庞德公来我水镜山庄游玩。只是不知道为何,士元元服之后,便渐渐与庞德公疏远了,连庞德公也常常在我面前叹气呢。”
陈任心头一跳,脑袋中似乎有什么连在了一起,正想着,三人却已经来到了城西的城门口。正待要出城门,却见得前面迎面来了一队骑兵。
司马徽看清那队骑兵,脸色一变,便拉着陈任和郭嘉往城门边靠,陈任明显看出司马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厌恶。
刚想问明原因时,那队骑兵已经耀武扬威过来了,陈任这才发现在骑兵的背后,竟还有一大帮穿着破旧衣物的男男女女被骑兵们用绳索攥着走。
“啊是张将军张将军剿匪得胜归来”西城门的守卫见了骑兵,忙是媚笑着赶上前。
骑兵中为首的那个,白面无须的男子,朗声一笑,倒也有几分豪爽:“本将军出马,区区几伙蟊贼,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是那是”守卫连忙拍着马屁。
那张将军也不理会守卫的献媚,用力一拉手中的绳索,身后一名女子立刻被拉得摔倒在地上,张将军喝骂了一声,便带着手下骑兵,耀武扬威地穿过城门,向城中央走去。
“呸”司马徽厌恶地朝着那队骑兵的背影吐了口口水,嘴里咕哝道:“败类”
“德操兄,此何人啊”郭嘉可是很少看到性情温和的司马徽露出如此神态,好奇地问道。
“不过一弄臣小人尔”司马徽轻蔑地说道,“此人是刘荆州的外甥,叫张允,整天顶着刘荆州的名号,在襄阳为非作歹”
“他不是还参与剿匪了吗”陈任指了指跟在那些骑兵身后的穿破旧衣物的囚犯。
望向那些囚犯,司马徽不由得生气地喝道:“什么剿匪这张允不过是找个村落洗劫一番,抓一些普通老百姓来充抵功劳可怜那些村民,莫名其妙被冠上匪徒的罪名去劳役,要是美貌女子,还要被这张允抓进府里”
“哎在这乱世当中,人命又能值几个钱啊”听着一旁郭嘉的感慨,陈任的心里渀佛被什么东西给触动了,望着周围带着麻木表情的百姓,陈任握了握拳头。
经过城门口这件事,三人的兴致都少了许多,来到了城西郊区的水镜山庄,三人也都是闷头喝酒。三人中,以司马徽的酒量最低,不一会,司马徽便醉倒在榻上。陈任觉得在房内喝酒过于气闷,便提议留下司马徽在房内休息,二人到院落喝酒,郭嘉也是拍手赞成。
两人各提着一坛美酒,来到院落。水镜山庄的院落虽然不大,但装饰得十分雅致,一棵杨柳,一条石子小道,有种说不出的风雅。两人都不是什么讲究的人,当下也就盘腿直接坐在地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酒来。
“奉孝。”陈任望着郭嘉,发现他与以往不同的沉默,心中一动,问道,“奉孝是否有心出仕”
郭嘉没被揭穿心事的惊讶,只是默默点点头。
陈任没有多说什么,依旧和郭嘉不停地饮酒,他心里清楚,从昨日蒯府的冷遇开始,这个放荡不羁的浪子已经有了念头,今日见到张允欺压百姓的行为,郭嘉已经动了出仕的心思。当然,郭嘉出仕是历史早已经注定的,陈任自然是不会插手阻止,但是想到历史上郭嘉最后落得个病死他乡的下场,望着眼前这个自己在这个年代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心中总是会产生一些莫名的冲动。
算了算了陈任最终还是忍住了要劝说郭嘉的冲动,端起了酒杯狂饮,后果嘛,自然是与郭嘉两人双双醉倒在水镜山庄的院落内。
第八话大神
次日醒来,陈任发现自己躺在水镜山庄客房的榻上。刚一起来,宿醉的后发症就使得陈任抱着头叫嚷起来。
“哈哈子赐啊子赐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郭嘉一扫昨夜的落寞,嬉笑着走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郭嘉天生异赋,这小子明明瘦弱不堪,但每次喝醉之后,却没有半点不良反应。看着郭嘉那嬉皮笑脸的表情,陈任恨不得舀起木枕丢到他的脸上。
“德操兄呢”陈任一边揉着头,一边没好气地瞪着郭嘉。
郭嘉依然不为所动地嬉笑说道:“德操兄的两名学生来了,正在接待呢。”
“学生”陈任跌跌撞撞地走到漱洗架旁开始漱洗。
“对啊好像一个是叫孔明,一个叫元直。看德操兄的样子,似乎是他的爱徒啊。”
“孔明元直”陈任用冷水泡的手巾敷在脸上,冰冷的感觉让他的头痛减轻了许多,忽然身子一颤,整个人定住了,脸上的手巾掉到地上都没有反应,“孔明元直”
gu903();天啊,司马徽的学生里,叫孔明的不就是诸葛亮吗叫元直的不就是徐庶吗两位大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