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人才能下得出来,你们看我象韩国人吗”
“咦紫芸,这是怎么回事”事情是从李紫芸头上引起的,有了变动当然也要问她。
“王大哥,您忘啦在曲阜的第三天晚上不是你自已亲口说的嘛”在这么多人面前李紫芸当然要表现得淑女一点,要是没有旁人,说不定早就先动手捶两拳再说。
“是吗有这事吗”当时光顾说得顺口,王子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事隔多日,早就给忘在脑后了。
“姐你说句公道话。”好在当时还有证人,要不然真是没处讲理去了。
“是的,王大哥,当时我妹输给了朴东尧,你来给她复盘,后来谈到韩国流的特点,那个时候你说朴东尧的韩流不是很正宗,等回北京之后就让我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韩国流的。”李紫茵做证说道。
“当时我真是这么说的吗”一经提醒,王子明有了一些印象。
“当然是啦”李紫芸不满地叫道。
“呵呵,看来是真的了。不过那么多天不说为什么现在才提起来”王子明笑着问道。
“哼。”堵气地哼了一声,小姑娘的不满溢于言表。
“王老弟,你也就别难为小姑娘啦。这是我们大家伙的意思,过两天三国业余棋手对搞赛就要开始了,我们对韩国棋手没有把握。听紫芸说你对韩国流很有研究,这不,所以来找你请教来了。”高场笑着打着圆场。
“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呵,研究心得是有些,但要说很有研究那就名过其实了。大家一起来探讨一下就好了。”王子明恍然道。
“王老弟,这可是事关中国棋坛门面的大事,你可千万不要再藏宝了。”纪长风说道,他也是参赛的主力之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就算没有大用,多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王大哥,国家兴亡,匹夫有则,您就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吧”孙敏也敲起了边鼓。
“好嘛,都上升到爱国高度了,我要是不说出点什么看样子判国者的大帽子就要扣下来了。好吧,这个时候研究对局也没有多大用处了,走,到对局研究室,我摆几个新型,希望对你们的比赛有些帮助吧。”在国家大义之下不想出风头的王子明也只能顺势而为。
在对局研究室的挂盘上,王子明最先摆的新型,就是当今最为流行的迷你中国流,当白棋分投时,以前流行的招法是从上边大飞逼,当白棋拆二时黑棋再另想办法,而王子明的新手则是直接从下方四路尖冲。这一手棋如果是出现在中盘并没有什么可奇怪,但刚刚第八手棋就这么走却是前所未见了。
“这一手棋好吗”不仅是孙敏,其他的高手也一样提出了疑问:白棋这一子在黑棋势力范围的中心,虽然两边均有拆二的余地,并不畏惧黑棋的急攻,但随着以后棋局的进程,黑棋还是有可能把这里当做攻击目标,现在黑棋这么早来攻,不等于让白棋马上在这里定型,以后不就没有攻击的对象了吗
看出了大家的疑问,王子明开始了讲解:“这一手棋看似突兀,不符常理,但这却是非常符合韩国流的风格,那就是贴切身缠斗,有便宜先占。在这个局面中,看似白棋只要一爬,黑棋退则棋型松缓,扳则有断,然而纵观全局,从右上角到左下边都是黑棋的势力范围,看似在这个局部白棋先走一手,战斗有利,但实际上一旦引发战斗,黑棋盘上各子都会远远地支援着这里,因此,黑棋是欢迎战斗,不惧此断的。
就算黑棋不想战斗后退一步,好象在实地上有些损,但这是四路和三路的交换,即便是亏也是微不足道的,况且白棋下一手怎么走再爬黑棋必将扳头,这个时候白棋切断无理,不必担心;二路反扳,黑棋从上边四路压,只要白棋不敢打断,黑棋就不怕;从上边拐头黑棋只要粘上就可以满意了,白棋上边还要拆二安定,而右下再补一手黑棋就已经接近全成实空了。所以,这手棋尽管存在定型过早,减少变化的缺陷,但从全盘的配置来说是完全可以成立的。”
“那白棋怎么应对呢”李紫芸问道。
“呵呵,如果对后半盘有信心大可以照着刚才的步骤去走,虽然那几个变化黑棋很理想,但也没有理由说白棋就坏了,说至底,棋终究是刚刚开始,离决胜负还早得很呢。当然,如果不肯让黑棋的构思构成的过于完美,白棋就要在黑棋的断点上做文章,至于最后的结果是什么,现在是难有定论。不过可以想见的是,如果对手是韩国人的话,战斗是必然的。你们只要事先有了研究,又在比赛中拿到黑棋,那起码可以在棋局的第一次战斗中抢得先机。”王子明微笑地说道。
“王大哥,你肯定研究过白棋的对策,你就说吧。”李紫芸才不信王子明会把没有结论的东西拿出来给人看的。
“那可不行,这是布局新手,我的想法也未必就是最好的,如果说出来有可能会让你们先入为主,局限住你们的想向力,万一对手走出意想不到的变化,号亏的就有可能是你们了。”王子明摇头说道。
“可是。”想了想,这句话也很有道理,李紫芸便不再坚持了。
“好啦,这个型大家回去可以好好想想,现在我再摆一个新型,是针对韩国棋手惯用的二连星,小飞挂角的布局设计的”王子明收起挂盘上的棋子又进行着下一个进程,那副样子就象以前自已的老师曹灿九段向着那些爱好者讲解自已最得意的对局,一旁开着录音机,拿着记录本的孙敏看着讲台前挥洒自如的人忽然有了这样一种感觉。
第一百一十八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常言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王子明尽量保持低调,希望不被大家所注意以免招来没必要的麻烦,但麻烦的事却偏偏不打算放过他。
在和李宽莲的交锋中,高杨使出了王子明所指出的新手,初识此招的韩国业余第一人果然如事前所料,强硬断开黑棋进行做战。早有准备的高杨轻松应对,利用攻击对方的机会在下边做出一块巨大的模样,形势是遥遥领先。
但能在强手如林的韩国业余棋界长期处于顶峰的李宽莲岂会是浪得虚名,在劣势局面下冷静应对,毫不慌张,中盘放出胜负手,不顾中腹的弱棋强行打入下边黑棋大空。
面对对方近于无理的挑战,高杨失去了平常心,强行罩住对方发起强攻,打算干净利索地吃掉这一子取得中盘胜,不成想李宽莲在贴身战中的力量极为强悍,几个回合之后突发妙手治孤成功,鸡飞蛋打的黑棋反而落了个实空不足的下场。
感觉到形势不妙,高杨对白棋中腹的弱棋展开了反攻,然而做活容易吃棋难,对于这个等级的棋手如果想专心治理好一块孤棋并非难事,黑棋的拼搏只落得无功而返。
本来高手相争胜来也是常事,但问题出在赛后的记者采访中。
记者:李先生,请问您是第一次来到北京吗对北京的感觉如何
李宽莲:不,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北京。十五年前我曾经做为冲岩学园的成员和中国国少队的棋手进行过交流,那时的北京还没有这么多高楼大厦,还经常可以看到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很是怀念那时感觉。
gu903();记者:原来李先生出身于韩国著名的冲岩学园,是崔世石九段和金炳辉九段的师兄弟,怪不得水平如此高超,可是是什么原国使您没有继续走上职业棋手之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