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这样会吓死人的”水坐在水端平的旁边,皱眉抗议道,随后对叶落三人露出了一个笑脸,“都进来啊,愣在哪里干什么。”
叶落在背后一推罗布,三人这才慢慢腾腾地挪到了水家父女地旁边。
“坐。”水端平淡淡地道,三人领命坐下后,水端平这才继续说道,“我这次来,只是给我女儿壮胆,你们随意就好。最好能够忽略我。”
水调皮地一吐舌头,问道:“你们想喝什么”
叶落这时候在想起来,不对啊这里是宁波,咱的地头啊怎么水端平往那里一坐,就主客相易了呢
叶落朝缓缓走来的服务生挥了挥手道:“老样子就好。”
服务生点点头,转身向吧台走去。
叶落自上次被张菲带到这个休闲酒吧之后,非常喜欢这里的环境
因此,平日训练之余,也常带罗布王玫两人过来,服知道他们的口味,径直去调饮料去了。
王玫这小子在坐下之后,已经从休闲挎包里拿出一本小说,开始津津有味地翻开起来。在刚开始对前辈表示了一定程度的尊敬之后,这小子是三人中最先恢复常态的一位。
在一段尴尬的安静之后,叶落开口道:“想不到我们年轻人的胡闹,却惊动了水大师。”
水端平并不答话,而是伸出手,敲了敲王玫面前的桌面。
两人正好对面而坐,这一敲,王玫只好抬起头来。
“你还有没有小说”水端平问道。
王玫一愣,随后点头:“有。”
水端平道:“借我一本看看。”
王玫不疑有他,从挎包里翻出另外一本,一边递给水端平,一边道:“这是下集。”
水端平摆摆手:“没事,我只是找点东西看看,你们当我透明就好。”
说到这里,水端平仿佛想到了什么,对叶落露出一个笑容:“听说去年在北京地时候,你对我女儿有过关照,我会记下这个人情的。”
叶落忙道:“举手之劳。”
水端平笑了笑,开始低头看书起来。
王玫和水端平两人这一看书,剩下的两男一女,顿时陷入了更深程度地尴尬之中。水端平这么大一个灯泡坐在这里,就算是安安静静地看书,那也是锃光瓦亮,耀眼得紧。
叶落没办法了,捅了捅王玫:“你还有书不”
王玫丢给他一个白眼:“我又不是书贩子。”
打死罗布也不会想到,这小子此生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实在这么一个环境下经行的。
自己师傅的死对头,女方的家长,水端平同志,就坐在对面,把自己扮成了王玫。
而王玫依旧在扮演以往的自己,叶落也想扮演王玫,但因为资源不足,未遂。
于是,叶落只好扮演起了水端平:“你们当我透明就好。”
罗布沉默了良久,屁股在椅面上不安地挪了挪,这才说道:“我不是严炯飞的儿子,我是他徒弟,这点,必须更正。”
水端平挑了挑眉毛,不知是因为书中的内容,还是罗布的话语。
水此时从莽撞冒失的美少女,变成了害羞的小姑娘,只是拎着小勺在咖啡里左三圈右三圈地搅拌着,只应了一句:“嗯。”
罗布叹息一声,抓了抓头发,似乎不知道怎么办好。
这约会没办法继续了妈的豁出去算了
罗布伸出手来,敲了敲水端平面前的桌面:“水大师,打断一下。”
水端平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罗布。
罗布咳嗽一声,说道:“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跟水小姐增进一下感情的,但是你们这么坐在这里,实在有些难办。”
“哦。”水端平笑了,“你是想赶我走”
罗布笑了笑:“自然不敢。这样,这个酒吧的隔壁,有一个网吧。我斗胆想跟水大师讨教两招。如果我输了,我们三个马上滚蛋,如果我侥幸赢了。水大师还是回旅馆,布置一下今晚的比赛吧。我们年轻人搞活动,您老这么杵着也不是个事儿。”
水端平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好小子,不亏是严炯飞弟子,有几分胆气。只是,你连我女儿都打不过,有什么资格向我讨教”
罗布一噎。
水端平忽然站起,将书本递还给王玫,笑道:“其实,我下午也有活动,只是送过来而已,方才见到你们三个吃瘪,假装呆在这里逗逗你们。好了,既然你们不欢迎,我还是走吧。”
水端平伸出手摸了摸罗布的脑袋,笑道:“小兔崽子。要单挑,我也不会找你单挑。”说完这句,水端平瞄向叶落:“你师傅的破网吧还开着不”
叶落心里一凛,应道:“开着。”
水端平拎起椅背上的大衣,说道:“你叫叶落”
叶落点点头。
水端平道:“照顾一下我女儿,我去你师傅那里去踢踢馆。好几年没动手了,不知道那老鬼还有几成功力。”
第十二卷:逐鹿中原
第四章狂徒与杀手
端平拍拍屁股走了。
王玫依旧在看小说,叶落因为水端平离去,小说下集没人看的缘故,也终于如愿以偿,扮演起了王玫。
整个下午,罗布没有取得丝毫进展,水家丫头还是拎着个勺子在杯子里搅来搅去,时而对喋喋不休的罗布报以礼貌的微笑,时而偷看一眼叶落。
罗布在帝国战场上能够迅速地把握形势,做出合理的应对,放到情场,这小子虽说缺乏经验,但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因此,下午三点,在众人坐下两个小时之后,罗布终于叹息一声,放弃了自己的努力。
罗布伸出手去,狠狠地拧了一下王玫:“我们走吧。”
王玫合上书本,淡淡道:“老早就该走了。”
叶落愕然:“你们去哪”
罗布站起身,说道:“去萧前辈的网吧看热闹去。你陪水姑娘吧。”
叶落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问题不在我。”罗布摇了摇头,王玫拍了拍叶落的肩膀,也摇了摇头,“你以后移民去中东吧。”
叶落呆呆地问:“去中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