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着伽绫飞上来的希羽忽然停在了空中，捂住嘴，她倒吸一口气。

“伽绫”

伽绫闻言，缓缓眨了一下眼，慢慢地望向地莫。

“陛下不可以杀黑曜哦。”她挤出一个比哭还让人别扭的笑容。

望着伽绫口中不断溢出的鲜血，地膜的眼白瞬间爬满了血丝。

“该死的”他疯狂地咆哮着，“怎么会变成你怎么会是你”

伽绫想摇头，可生命仿佛水分似的从她流出的血液中渐渐被带走和抽离，“陛下您快乐吗”

地莫没有回答，伽绫的问题，像排山倒海的浪朝他涌过来。

他快乐吗

见到地莫没有回答自己，伽绫轻轻闭上眼。

“陛下放过黑曜伽绫感谢您”

最后的话语化成了金色的光点，四散到空气之中。

伽绫的周身亮起了微弱的金光，炸裂，消失。

灰色的石头直直坠落，没入了下方建筑的遗骸之中，混为一谈。

小龙愣了，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地莫发愣地瞪着自己的手，拿手上，还沾着血。

还依稀保有温度的血。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为什么自己的心中，在这一刻丧失了该有的战意

陛下，您快乐吗

那是此刻地莫的脑中，唯一还存有的回音。

160第六卷华夏的起点第六十五章背后信念

小龙过了很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除去隐身属性，一把除去护目，她朝着那飞散的金光冲过去。

“伽绫”

地莫听到小龙的声音先是呆了呆，然后回过头，举起鞭子朝着小龙抽去，小龙没有防备也没打算躲闪，任由那光鞭抽上自己的肩，疼痛的感觉早就麻木了。

见到小龙不躲不闪，地莫反而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眼眶泛红，鞭子一扯，将小龙朝着自己卷过来。

小龙的心中有些一丝释然的感慨，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地莫的那条光鞭把人卷起来竟然比直接抽上一鞭子还难受，因为那鞭子仿佛是山一般的重量。

血从嘴中涌出，醒咸得呛人。

望着地莫的眼，他似乎有些微微地发狂，通红的眼眶只剩下了无尽的暴戾，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变成了这样还是他原本就该是这样，从来没有变过

地莫喘着气。死死盯着小龙。伽绫死前的那句问话让他心中烦躁得恨不得将世界上一切都撕扯殆尽。望着眼前自己一直想杀却有追不上的人，他狠狠的咬了咬牙。

“蝼蚁，你是跑不掉了”地莫发出了阴森的笑声。

小龙闻言。只是咧开嘴，微微一笑。更多的血涌出来，顺着光鞭的纹路滴了下去。

“嗯我知道。”她回应着。

地莫的眼一眯。“本王允许你留下遗言。”

小龙的笑容带着让人心惊的温暖与灿烂，“也许跟着我，被压抑的你真的不会快乐吧”

地莫微微一愣，就在他发怔的瞬间，小龙眼中精光一闪，手腕猛的用力，夺天匕首被她精准的甩出。划伤了地莫握着光鞭的手臂。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地莫条件反射性的五指一缩，小龙用力睁开光鞭。那光鞭被小龙连扯带挣的掉了下去。

重新获得自由的小龙朝着地莫猛扑上去，巨大的龙鸣响彻地莫的脑海。说时迟那时快。暴雨之下，小龙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展开了领域，将地莫包裹进去。

神级领域但凡进入，在一定范围内有这绝对的主导性，此时忽然感觉力量被封住的地莫回过神来，一双眼睛狠戾的瞪着小龙。

小龙有袖子擦掉头上不断流下的血，扬起了苦笑。

真是叫她难办的伤口，怎么止血都没用，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地莫。小龙眨了几下眼，努力的想将溢满眼眶的泪水收住。

抬手，她的手指触摸上那张冰凉的黄金面具。

“就让我好好记住你。”小龙哽咽这说，“哪怕你对我恨也罢让我好好记住你的样子”

地莫的心脏忽然狠狠的跳动了起来，凭空生出了痛苦之感，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将泪水与血痕混在脸颊上的小龙。

小龙的手指触及到黄金面具之下的嘴角，那是属于一个外表成年的大地皇者刚毅冷硬的线条，她见过他的各种笑脸，天真也好、嘲讽也罢，万般皆是他。

“小火走了你也要离开吗”小龙喃喃的道。

地莫忍住心中莫名的情绪，“你在胡说什么，蝼”

下一刻，他睁大了眼。

那样温暖的拥抱，像是禁锢又像是宠溺，明明比他矮上不少，可是揽住他的脖颈的手臂却有一种不容任何人质疑和反抗的力量。

小龙闭上泛热的眼，为什么走到最后，她总会要面对失去的结局

“记不起来我就不要再想了。”

她见过过去那个将小小的他聚在头顶一同望着大海的自己；

“喜欢没有我的自由，那就去追寻。”

她看到曾经听说土皇的眼泪是好东西，天真的想让土皇哭满一桶眼泪的他：

“以后在外要记得别再任性那样会吃亏的。”小龙静静的笑着，手中浮出了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纸，上面隐隐约约流动的金色的符号。

“呐还有”小龙的声音嘶哑低沉，用力抱着一脸呆愣的地莫，直到今天，她才明白世界上最远的距离竟然是拥抱，明明那样近，却谁也看不到谁的脸。

“无论你是地莫，还是小土，我永远爱你”

圆润的水晶球亮起，灼热的火焰在下一个瞬间将一切吞没，过往的一切化成了光轮国的残迹、暗轮国永久的夜、火轮国不断摇曳的火把、水轮国滚动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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