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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 府天 2465 字 2023-10-02

两个酒杯发出了一声清脆地碰撞声,练钧如和魏方同时仰头一饮而尽,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须臾,一对身穿华服的青年男女便顺着楼梯走了上来。那女子生得娇艳明丽,一悬凛然贵气令人不可逼视,而那男子却相貌平凡庸俗,看上去颇不匹配。两人身后还有五六个随从,个个眼中都是精芒闪现,显然是不可多得的好手。

练钧如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中酒杯几乎滑落在地,魏方连连提醒了好几声之后,他才醒悟到了自己的失态,悄悄把身子隐藏在了旁边立柱的阴影之中。“魏方,你去叫那伙计在三楼安排一个包厢”他沉声吩咐道,又招手唤过一旁的姜明,“你去那边,把他们夫妇请过来,语气要客气一些,不妨露几句实话,想来他不会忘记你才对”

姜明也已经辨认出了那一对青年男女,不过他此时形貌大变,要让对方认出来也不是易事。左思右想,他才好不容易有了主意,躬身答应一声后便朝二楼的另一头走去。魏方尽管不明所以,但还是离座而起,和起初的那个伙计商量了几句之后,便跟着他往三楼包厢行去。

大约一盏茶功夫之后,姜明终于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那青年男子一见到练钧如便眼睛一亮,伸手一拉妻子便行下礼去。“见过公子”他深深一揖后便抬起了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我原本还在想该怎么求见,想不到今日这么巧这是内子斗嫣,公子大概还是初次见到吧”

练钧如含笑打了个招呼,便指了指楼上道:“此地人太多,说话也不太方便,我刚才让人在三楼定下了雅座,还是先上去吧话说回来,贤伉俪也真够大胆的,居然用本来面目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就不怕有心人传出消息去么”他的语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孟准,你要来也不事先打个括呼,这么神神鬼鬼的做什么”

孟准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示意妻子慢行一步之后便紧跟在了练钧如身侧。“公子,岳父的吩咐就是如此,所以我索性大方一点。”语意含糊地说了一句之后他便闭口不言,直到包厢大门牢牢紧闭,随行护卫四散把持住各处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重新见了礼。

“殿下,我这次来华都,所为何事您应该清楚。主上倒行逆施,弄得天怒人怨,如今的夏国早已是怨声载道,所以,岳父的反戈一击已经奏效,主上已经被囚在了宫中。”孟准在练钧如对面坐下,突然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只是岳父最终还是棋差一着,世子闵西全和上大夫霍弗游全都无影无踪,把洛都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人影,所以,岳父只能下令锁国,就是怕他们进入中州。”

练钧如和斗御殊打过不少交道,哪会不知道斗家如今的局面,在民心已经偏向了斗氏一族的时候,世子闵西全无疑是一个最大的变数。可是,于公于私他都必须维持这种僵持的局面,因此望着孟准的目光中便多了一缕莫测高深之意。

第九卷笑看风云第二十章流亡

由于斗嫣在场,孟准并未说出什么题外话来,只是约略把夏国如今的情形介绍了一遍,而四周的护卫这才知晓对面那少年的身份,面色都更加凝重了起来。唯有斗嫣一脸好奇地打量着练钧如,眼睛中闪动着令人难以琢磨的光芒。

事出突然,练钧如又不想让这个消息传扬太广,思量再三之后,他终于发现,自己眼下根本就没可能撤开石敬等人,毕竟,这个酒楼原本就是石家产业。于是,姜明匆匆下接,亮出石家符记之后,掌拒火速命人调来两驾遮掩得严严实实的马车,练钧如一行人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一个接一个地上了马车。

就这样,石府之中多了几个神秘来客,石敬在听得练钧如说明原委之后,只觉得脑际轰然巨响,连忙命人在家中腾出一个清幽的小院,严令仆役不得随意打扰,这才和练钧如躲在书房中商议。

“殿下,斗御殊这一次反客为主,一举挫败了夏侯想要置他于死地的阴谋,可以说是雷霆手段。”石敬忧心忡忡地在室内踱着步子,不时停下来沉思一阵,“这孟准听说是他最看重的乘龙快婿,这一次让此人带了他女儿斗鸠前来,其深意不言而喻。殿下,斗家势力经营夏国数百年,会不会真的取闵氏而代之”

练钧如自己也觉得心烦意乱,但再想想其他三国目前的局势,他最终还是微微摇了摇头。“一日闵西全未除,斗御殊就一日不得安宁,以他的老谋深算,不会轻易做出易姓之举的,多半还要假惺惺地向外抖露些什么隐情夏侯也着实失策,身边禁卫心腹居然都被斗御殊收买了去,这个国君算是当得窝囊过头了石大人,依我看来。闵西全也不是等闲之辈,说不定早已经逃离了夏国,此时保不准已经在来华都的路上。你这些天务必让人盯紧了各处城门。一旦有闵西全的下落,立刻将他藏好,绝不能让斗家的势力抢在前头”

石敬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如今石家之内已经藏了斗家的女儿女婿,在别庄再藏一个闵西全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今四国内部纷争不断。唯有制衡才是上策。只要各诸侯国四分五裂,脆弱地王权才能趁机加以挟制,到时重新恢复王室的往日荣光,他就可以名垂干古了。

闵西全早在见机不妙时就偷偷离开了洛都,随行的除了妻子霍玉、书之外,还有岳父霍弗游和四个随从。果然,在他离开夏国国境一日之后。整个夏国便全部遭到了封锁,这让他地心顿对沉入了无底深渊。斗家只手遮天的实力让他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直到这时,他才知道父侯当日为何会因为他和斗御殊的默契而雷霆大怒。

为了隐匿行迹,他一路低调而行,除了让随从进城采办补给之外,平常都歇宿在野外,只是苦了霍玉书这个干金小姐。终于。在抵达华都前一夜,霍玉书发起了高烧,这让他和霍弗游心急如焚。

好在霍弗游当日曾经接了练钧如的一块令牌,进城地时候并未遭到留难,一行人好容易找到一家客栈安顿下来之后,闵西全便不得不考虑将来的打算。如今他离开夏国。仓促布置的一些人手也肯定会遭到斗家剪除,唯有暗中留下的几手棋子可能发挥出一点作用。但是,他流亡中州已成定局,国内忠于他和父亲的军队有多少,他自己都说不准,要像承商君汤舜方一样据守谭崆城只怕不容易。唯一的一点优势就是。孟尝君斗御殊并非闵氏一族,易姓篡位的话必然会遭到群起而攻之。

“岳父,如今之计是要赶紧见到天子,你进城地时候出示的那块令牌似乎不是凡物,究竟是怎么得来的”闵西全见内室中的大夫正在皱着眉头诊病,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不免就想到了入城的那一遭。

霍弗游却不想轻易透露出自己和练钧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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