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轻轻抚着练钧如额头的乱发,她温柔地将儿子揽在怀中:“钧如,你爹虽然暴躁了一些,说得却没有错,你确实做得过分了。如果你对霍大哥明明白白地解释清楚,那么将来真的出了事,你也尽了责任唉,说来说去都是天数,谁会想到,我们一个猎户家居然会弄到如今的地步”
练钧如一言不发地倚在母亲怀中,一遍遍回想着自己当日的举止,悔恨夹杂着心痛,几乎让他一刻都不得消停。许久,他才想起了自己和孔懿的婚约,思忖片刻便决定在母亲面前先露一个底。
“娘,其实我有意违了婚约,一来是因为霍家小姐玉书心仪闵西全,二来二来是因为我已经有了意中人”他石破天惊地道明了缘故之后,心情也猛地一松,语气也流利了起来,不过,他却不想再多说霍玉书之事,只把话题转到了孔懿身上,在解释了事情缘由经过之后,他又一口气把香洛和仪嘉两女的身份来历抖接了出来。“小懿身世可怜,兼且又和我情投意合,所以我早已允诺娶她为妻而香洛仪嘉却只能暂且委屈一下了,她们毕竟嫁的是兴平君姜如,只有等情势好转之后,我才能正大光明地给她们一个名分。”
金洋认真听练钧如讲述这些错综复杂的情事,许久才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她伸手在儿子头顶重重敲了一下,“想不到你还挺会四处留情的,幸好你没有抛弃那两位姑娘的打算,否则我非让你爹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孔姑娘我曾经见过,心肠确实好,而且人漂亮又懂进退,你能够娶她也是福气。嗯,这件事我没有什么意见,就看你爹能否消气了”
练钧如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不管怎样,得到了母亲的认可总是一件好事,至于父亲那里他只能尽力弥补了。刚才被暴怒的父亲赶了出来,他倒忘记了还有一件事情尚未交待,毕竟,那天宇轩主人若姜夫人也对中州王位虎视眈眈,老金早已在别处觅了一个隐秘居所,得空了应该将父母迁过去居住,而且,他今日不能失踪得过久,否则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金洋端详着儿子日渐沉稳的模样,心里欣慰得很。倘若她当年按照家里的意思嫁给那个老不死富商作妾,又哪里会有这样一个聪明贴心的儿子她漫不经心地听儿子说着日后的打算,半晌才敷衍地应道:“钧如,这些事情就随你吧,我一个妇道人家管不了那许多,只要你有那份心就够了。不过,娘还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
练钧如陡的心中一紧,母亲很少用这种沉重的语气说话,今日他已在父亲面前受了重责,难道母亲也还有不满之处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愈发诚惶诚恐,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娘,您说吧,我一定听着”
“知道么,你太多疑了”金洋毫不留情地斥责道,“处在你这个环境,多疑本来是没办法的,可是,你要是始终这么疑神疑鬼,迟早信任不了任何人。钧如,你还年轻,不要像那些老人一样,这些事情我看得多了,唉听不听由你”
第八卷王位更迭第五章约定
“若姜夫人,时至今日才来拜访,实在失礼了”望着那个黑钞蒙面的神秘女子,练钧如微微躬身为礼,这才自顾自地拣了一张椅子坐下,“夫人能够一人独撑诺大的局面,实在令人敬佩”
“妾身不过无根飘萍,随波逐流而已,哪里当得起殿下称赞”若姜的口中飘过一个悦耳的声音,却并未安坐在主位上,而是施施然地走到了练钧如跟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语气也变得有些高深莫测,“殿下如今和世家豪族结成联盟,又和伍大人达成谅解,一时之间权势滔天,哪里是妾身这样的人能够比拟的”
练钧如本能地皱了皱眉,随即又恢复了镇静。他很清楚,老金那一次告诉他事情真相,除了推波助澜以外,隐隐还有让自己尽快做出抉择的意思。若姜和兰陵君姜朔没有子嗣,那么,她如此处心积虑地经营良久,其中目的就连老金也不太分明。
“夫人,我们也不打机锋了,天宇轩的事情我从老金那里多少知道一些,也知道夫人这些年来受苦无数。不过,如今陛下已近风烛残年,夫人难道还准备伺机发动,置他于死地恕我直言,即便伍形易权力再大,当初也没有那种可怕的打算,夫人倘若一意孤行,要付出的代价未免大了些”
“殿下,上次你虽然退回了妾身的信物,但是,妾身还是想和您做一个交易,亦或是说,打一个赌”若姜丝毫不搭理练钧如近似警告的言语,目光中没有一点悸动。“很简单,妾身以整个天宇轩作为赌注,至于殿下则以二位尊者作为赌注。
妾身与殿下一搏陛下生死。若是姜离能够成功地按照自己的心意择立储君而且得保不死,那么。殿下就赢了,妾身双手奉上整个天宇轩;若是姜离在此之前先死了,那么,殿下则永生永世不能见到您地双亲”
“夫人。你未免欺人太甚了”练钧如霍地站了起来,面上充斥着无穷无尽地怒意,“莫非你就真的认为我拿天宇轩没办法父母乃人之大伦,就算你这天宇轩值半个天下,也休想我会拿父母来做赌注”
“很好,看来殿下还有些人性,那就换一个方式好了”若姜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一把扯下了那层黑纱。立马露出了狰狞可怖的面容,“妾身和姜离之间地仇恨。就是将他碎尸万断也仍旧不够,所以,殿下你最好不要阻拦,否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莫怪妾身没有提醒你。三个月之内,妾身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你,但是。姜离必须死否则,玉石俱焚就是最终下场殿下不要忘记了,王宫对于妾身来说,其实并不设防”
练钧如铁青着脸走出庄园,直到上马车时仍旧未曾缓过神来。在此之前,他看着老金将父母送出了这个鬼地方,而后才在若姜奇异的眼神下离去。三个月若是换了从前,他根本不会答应,然而,太医的诊断清晰分明,姜离最多就只有三个月寿命了,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若姜的触手已经伸到了宫闱
他竭力将乱七八糟地思维驱出脑海,如今严修离去,外间揽总的就只有孔懿,他身边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他已经后悔当初做得太过了,鬼谷子的那一双弟子,自己好歹应该留一个在身边才对。
马车的车轱辘转动声滚滚传来,听在练钧如耳中却仿若催眠曲,不多会就沉沉睡去,正当他几乎进入梦乡时,外头突然传来几声大喝,随即就是一阵兵刃出鞘声。他一下子猛地惊醒了过来,须知今次他是秘密出行,无论伍形易还是姜离都不知晓,若是在这里被人拆穿了身份,后果就颇为可虑了。思忖间,他一只手已经牢牢握上了腰间的乾吟剑,另一只手则微微掀开了窗帘。
挡在路中央的是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两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见拦到的马车竟有这么多持械护卫随行,都露出了几许宽慰的神色。练钧如扫了一眼四周景致,见此地乃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