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一个女人,当年的一个故人。”
“他”忆起了旧情
紫鹃忙道:“不可能,我打从记事到如今,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认识过你。”
那个“人”道:“或许你不是她,可是你的举止跟话声很像她,我跟她分别近廿年了,
还有一个,我们一共是三个人。
近廿年了,我都没见过她们,她们两个或许时常见面,还有来往,只有我,她们两个都
不知道我在哪里,说不定以为我已经死了”
紫鹃道:“反正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所说的那个女你”
那个“人”道:“我认识的那人女人,那个故人,她叫紫鹃”
姑娘霍然转脸,忙叫:“娘”
紫鹃惊急叫道:“紫鹃一共是三个难道你会是蓝玲”
那个“人”身躯一震,脚下退了一不:“你知道我叫难道你真是紫鹃”
紫鹃抬手扯下了面纱,道:“你看看”
那个“人”,骇然尖叫,踉跄暴退几步,忽地身躯疾转,又像一阵旋风,飞飘远去。
紫鹃一怔,急叫:“蓝玲”
她挺身跃起,就要追,而,那阵旋风已变得像初现时一样,至少已在里许之外了。
她怔住了,惊骇欲绝:“她会是蓝玲,她竟会是蓝玲
霜姑娘还坐在地上,看得也怔住了半晌,还是她头一个定过了神,忙挺身站了起:
“娘,她真是玲姨”
紫鹃哺哺说道:“一定是,错非是我们三个情如姐妹,感情太深,近廿年不见了,她不
可能还记得我的举止、话声
霜姑娘惊诧欲绝:“玲姨怎么会变成这样”
紫鹃道:“不知道,当年离开你凤姨的,各奔前程,我跟你菱姨都嫁了人,有了归宿,
只有好下落不明,她一定有了什么奇特的遭遇。”
霜姑娘哺哺道:“奇特的遭遇奇特的遭遇”
紫鹃忽然一阵激动,道:“当年情如姐妹,感情深厚,近廿年不见,哪知道此时此地重
逢,却是这个样子,尤其是多年来这一带出的事,竟都是她做的,天,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啊”
她流下了两行悲苦心酸泪。
霜姑娘毕竟生得晚,从没见过这位玲姨,感觉自不如乃母强烈,她只是觉得心里沉甸甸
的,道:“娘,人际遇不同,有幸有不幸,您也不要再难过了。”
紫鹃道:你凤姨一定难找到她,一定能揭开这个谜,我也一定得让你凤姨知道,可惜
咱们现在要赶到喀喇布达官去”
姑娘道:“不然这样,您折向京里找风姨去,我一个人赶往西藏”
紫鹃道:“不行,我不放心”
姑娘道:“那您就别再难过了,好在这儿离京里也不近,咱们先赶到西藏去,找到
郭大哥,帮他救出那位无垢之后,再折向京里找凤姨。”
紫鹃道:“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我恨不得现在就能见到你凤姨。”
姑娘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都这么多年了,不急在这一时,相信玲姨也不会远
离了”
紫鹃沉默了一下道:“只好如此了,咱们快走,越能早到西藏办完事,也就越能折
向京里找你凤姨去”
第二十六章
紫鹃与姑娘母女俩说走就走,匆忙收恰了一下,立即跨上坐骑飞驰而去。
说快,西藏迢迢千里,也不是一下就能赶到的。
时辰就跟八只铁蹄下的路一样,飞也似地过去。
天黑了,要是日夜急赶,别说人了马匹也受不了,累倒了两匹坐骑,那是欲速不达,
要快反慢,何况大黑夜里人马都看不远,怎么赶路、
没奈何,母女俩只好歇下。
就欧在路旁的草地上,霜姑娘拾了些干柴,升个火堆,随顿吃喝了一点,母女俩就打算
露宿过夜了。
取下行囊当枕头,毡子盖在身上,霜姑娘已经躺下了。
可是紫鹃躺不住,她就坐着望着眼前的夜色呆想。
当然,想的是蓝玲,想当年,也想白天碰见蓝玲的时候。
姑娘道:“娘,躺下歇息吧”
紫鹃道:“我躺不住,正好,咱们娘儿俩轮流守夜,你先睡,后半夜我再睡。”
姑娘知道老一辈那种无以取代的深厚感情,也知道劝是白劝,遂没再说话,闭上了一双
美国。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堆的火渐渐小了。
在不远处的两匹坐骑突然又有了警觉,抬头竖耳,微现不安,幸好都拴在石头上,不虞
受惊逃去。
姑娘惊醒了,转头看,乃母仍那么坐着,连姿式都没变,忙低声道:“娘,又有什么近
了”
紫鹃没动,道:“我知道了,我在听。”
姑娘没说话,她也在凝神听。
这一带的夜色特别静,静得边个虫鸣都没有,风不吹。草不动,死一般的沉寂。
按说,这种情形是最容易听见什么的。
可是姑娘什么也没听见。
人没听见,马有警觉,禽兽的感觉,总比人来得敏锐
而且禽兽都有一种奇特的感应,这是自命为万物之灵的人所不及的。
忽听紫鹃道:“蓝玲,是你么”
姑娘心神一震,坐了起来。
会是她那位玲姨么
她那们玲姨会被当年与乃母深厚的感情所吸引,情难自禁地暗随不舍么
四周低沉的夜色里,没有反应,一点都没有。
只听紫鹃又道:“蓝玲,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由我自己近廿年的日夜思念之情,我
知道一定是你”
四周夜色里,仍无反应。
“蓝玲,我知道,你想见我,那么你就该知道,我更想见你。姑娘、红菱,没有一个不
思念你,上天可怜,好不容易地让我在这儿见到了你,你又何忍躲着不跟我见面”
说着,说着,紫鹃情不自禁地哭了。
夜色里,竟也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啜泣声。
姑娘血气上涌,一阵激动,叫道:“玲姨”
紫鹃哭喊出来:“蓝玲,我求你”
她翻身就要跪倒。
夜色里,传来一声带着颤抖的呼叫,十足的女子娇呼:“紫鹃,不要”
一阵轻风,眼前多了个人,不是白天所见那个人,十足的一个女子,中年女子,虽是中
年,不失娇美。
但,藉着火光看,她脸上、手上,凡是肌肤露在外面的地方,都长着一层绿色的绒毛。
姑娘看愣了。
紫鹃也直了眼。
只听她颤声道:“紫鹃,怕么”
“蓝玲”
一声悲呼,紫鹃腾跃而起,伸双臂紧紧抱住了她,痛哭失声。
她也拥住了紫鹃,放声痛哭。
姑娘仍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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