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关山月:“威侯怎么好为难一个出家人”
傅侯道:“你知道他”
关山月道:“我知道,我来了不少时候了,早在虎驾降临的时候,我就来了。”
傅侯道:“那时候你就来了,为什么你不管郭燕侠”
关山月道:“我告诉过他,他的事必须自己应付,现在:他体会一下艰难危厄,对他们
两个也有益无损,但威候要这杀位老道,我却不能不管。”
傅侯嗔目厉声:“好,你管,拿不住郭家人,拿一个你也是一样。”他倏抬双掌。
关山月没动,微一笑道:“一个关山月,一位老道爷,我帮了他,他一定不会不帮我,
威侯自问,时这场仗,有多少把握”
傅侯再次厉喝:“关山月,你”声“你”刚出口,倏地一口鲜血喷出,身躯一晃,
退了一步才稳住。
关山月道:“威侯当朝柱石,还请保重。”
傅侯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一声颤喝:“走”他转身飞射出去。四护卫立即腾身飞起,
跟了出去。
老道转望关山月,肃然一稽首:“多谢施主”
关山月微笑答礼,截口道:“道长如若谢我,玉成我侄儿百年好事之情,我又该谢谁”
天尘稽道:“大恩不敢言谢”
关山月答礼道:“老仙姑一念之善成人姻缘,足得无究后福,可喜可贺,我不过耍了嘴
皮子,根本连手都没动,又何来什么大恩”
老道肃然道:“你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智,也是兵法运用之最高境界。”
关山月笑道:“道长,我脸红了。”
天尘道:“请教”
关山月截口道:“不敢当,关山月蒙郭南海不弃,视为朋友,飘泊江湖一武夫耳。”
老道目光一凝:“入耳高名上姓这三个字,老道想起早年雍郡王府,犹在年羹尧之
前的一位修为盖世,足智多谋的人物”
关山月一笑截口:“那是一段装神扮鬼,想起来颇为不舒服,道长真要追根究底,不如
再往前探寻,昔日袁大将军靡下有员还不错的战将”
老道瞿然,惊吧出声:“老道明白了,原来是关将军。”
天尘肃然稽道:“天尘有眼无珠,应该重见一礼。”
关山月欠身答礼,道:“彼此都不要再客气了,似如此这般你来我往,何时算了”
老道道:“那我们师兄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关山月目光一凝,脸色趋于肃穆:“两位不要贪恋这京畿繁华,何妨往南走走,南方尽
多名山大泽。”
天尘神情一震:“关将军是说,他们会适怒整个崂山”
关山月微笑摇道:“雍正正值用人之期,若是动了“崂山”以后不家谁会为他卖命,何
况这件事也不能怪“崂山”。允祯要是连这一点都看不清,他就不配称霸主枭雄了,但是安
慰爱将,杀一而儆百,这种事他绝对会做的。”
老道道:“无量寿佛,多谢将军明示,老道竟是“崂山”道,不能舍崂山他去。”
关山月目光横扫:“老仙姑想必也一样”关山月道:“要是我不是要两位为自已,而
是为别人呢”
天尘道:“为别人”
关山月微一笑:“两位一片慈悲婆心,积无究之功德,玉成做小辈的一修两好,为什
么不让他们无牵无挂,无忧无虑,甜甜蜜蜜,恩恩爱爱过几年”
天尘瞿然:“天尘明白了。”
老道深深一眼,笑道:“看来将军才是真正性情中人,才道师兄妹自愧不如,多谢指教,
敢不敬谨遵命”
关山月道:“不敢,关山月由来理不饶人,两位都是闲云野鹤,必无牵挂,出家人也没
什么身外之物,何不现在就走”
老道笑道:“将军真是天生一付热心肠,既然敬谨从命,自当现在就走。”一顿望天尘:
“师妹,走吧”
天尘稽道,老道也躬身:“道士师兄妹告辞;既有此缘,愿得后会。”话落,双双腾身
而起,破空飞射不见。
关山月转过身,抬眼望长空,朗声道:“关山月在此恭送两位,既有所缘,必得后会。”
话声裂石穿云,直逼长空,久久不散。长空话声还没散,这道观的前院里,已经没了关山月
的人影。
口口口
傅夫人追贝子爷小翎,自然是很快就能追上,除非,傅夫人故意放缓身法。
当然了,贝子爷家学渊源,身兼两家,自也不弱,其实他要不是生长在这么一个簪缨世
家里,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他的一身所学还不止如此。
五十里外,傅夫人如划长虹,落在前面,挡住了贝子爷的去路,
震声轻喝:“小翎,站住”贝子爷小翎他像没看见,也像没听见,疾射之势不减,眼
看就直撞傅夫人身上。
傅夫人再次轻喝:“小翎,你疯了”扬皓腕,抬玉手,轻易一抓住了傅小翎。影定人
现,傅小翎脸煞白、眼赤红,陡然地猛然挥厉声暴喝:“放开我,谁都不要管我”
“大胆傅夫人沉喝声中挥掌,叭地一声脆响,傅小翎煞白的玉面上,添上了几
道殷红,人也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仅一掌,打得贝子爷似乎醒了些,他瞪大赤红两眼,惊异而叫:“娘”
傅夫人沉声道:“为什么谁都不要管你你眼里可还有爹妈为了她就这样,你不有什
么出息不管妈爹”
傅小翎倏然而笑,笑得凄惨、笑得激动,然后,忽转凄厉:“你们谁管过我,真正管过
我的事”
傅夫人惊喝:“小翎”
傅小翎刹时间像疯了似的:“我说错了么你们哪一个是真为我,一个是热衷荣华富贵,
刻意向主子邀功;一个是怀着一腔愧疚,想尽办法要还人一情,你们哪一个真是为
我,真是为自己的儿子”
傅夫人花容失色,脸色大变,一声厉喝:“畜生,你找死”她扬手又要打。
傅小翎不躲不闪,瞪着一动不动。突然间,她打不下去了,她手停在了半空。目为她认
为小翎说的是实情,身为父母的傅侯跟她,真没一个是为小翎,为他们这个儿子,唯一的儿
子。
她缓缓垂下了手,道:“你说得对,我们,做爹的热衷荣华富贵,刻意向主子邀功;做
娘的怀一腔愧疚,想尽办法要还这个人情。你是我们的儿子,唯一的儿子,我们却没一个是
为了你,你是个受害者,受到的伤害最重,你有权这么说”
傅小翎仍然一动不动。
傅夫人又道:“小翎,咱们娘儿俩该好好谈谈,咱们找个地方,或者就在这儿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