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缝儿里看我们三个我们三个跟你一样,要往独山湖去,也不打算站起身,出门踏
上回头路。”
公子哥儿道:“三位既然也有这个心意,那只好任由三位了。”
掌柜的阴冷笑道:“你们最好琢磨好了,妨碍官家这种公事,就是叛逆,只要落个这么
个罪名,往后不但普天下没个容身之地,甚至会株连九族。”
公子哥儿笑笑道:“多谢掌柜的你提醒,我是早就琢磨过了,掌柜的你所说得害,我也
都想到了,可是,我还是来了。”
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也冲掌柜的道:“你要是不听我们的答复,那就算了,你要是
想听我们的答复,我们的答复跟这位一样,而且一个字儿也不差。”
公子哥儿笑道:“咱们本来是萍水相逢,素昧平生,这么一来,非让掌柜的把咱们当成
一伙不可。”
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道:“志同而道合,应该也算得上同伙吧。”
公子哥儿微一怔,旋即点头道:“倒也是。”
只听掌柜的阴冷笑道:“好言好语劝不醒,正应了那句暮鼓晨钟,难醒执迷之人,既然
这样,我就成全你们吧,报你们的姓名路数。”
公子哥儿笑道:“冲刚才的酒菜。如今地阵仗,掌柜的根本没打算让我们几个活着离开
这儿,问姓名路数,岂不显得多余”
掌柜的一张脸倏转狰狞,一点头道:“说得好那咱们就送这几位朋友上路吧”
他那里话声方落,这里四个庄稼汉振腕抖剑,四把软剑抖得笔直,灵蛇了似的疾卷浓眉
大眼,一张红脸的那位跟他两个同伴。
公子哥儿坐的桌子靠里了些,加以店里地方小,他恰好被那三位挡着,所以暂时没受到
扑击。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武林之中,使剑的人不少,可是能把软剑抖得笔直,非得内
外双修不可。
四个庄稼汉不但能把四把软剑抖得笔直,而且出手疾快凌厉,认穴也准,足见不但都是
内外双修的好手,在剑术上的造诣也都不弱。
可是,公子哥儿却一笑这么说:“不行,差多了,你们不配使软剑,待会儿要是有机会,
我露一手给你们瞧瞧。”
前后不过一刹那间,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掀翻了桌子,桌子带着杯盘碗筷,外带
一把酒壶,直向四柄软剑飞了过去。
那另两个,趁势板凳上旋身,一跃而起,趁桌子挡得四把软剑的卷势顿了一顿这工夫,
三个人,两个掣出了兵刃;一个是把形式奇左的斑烂短剑,一个是把钢骨折扇,只有浓眉大
眼,一张红脸那位,仍空着两只手,凭的是一双向掌。
而也就这一转眼工夫,掌柜的悄无声息,也从腰间掣出一把软剑,抖剑袭向公子哥儿。
那边三对四接上了手。
这边,公子哥儿“哟”了一声:“有道是金风未动弹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掌
柜的你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
掌柜的一把软剑抖得笔直,不但出手疾如闪电飘风,而且剑尖之上幻现剑花三朵,分上
中下三路疾袭公子哥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内外双修的剑术造诣,要比四个庄稼汉高
明得多。
但是,可惜,他碰上了公子哥儿。
公子哥儿坐着没动,话落只微仰身躯,软剑擦胸飞过,只听他一声轻笑:“我该露一手,
正愁没剑使呢,这把借我用用吧”
话落,抬手,只见他抬起了手,可就没见他是怎么出手的,掌柜的闷哼一声,抽身暴退,
左手拖右腕,一脸的惊疑色,而他从腰间挚出,头一抬,刚出手的那把软剑,却已经到了公
子哥儿手里。
只听公子哥儿再扬轻笑:“四位等等,看我露一手。”
早在公子哥儿一抬手便夺过掌柜的软剑的时候,就已经震慑得四个庄稼汉跟那三位手上
为之一顿,也就在这手上一顿的当儿,公子哥儿随手挥洒,一剑扫到,铮然龙吟声中,四个
庄稼汉掌中软剑齐被荡开,带得他们立足不稳,齐往后退了两步。
他们四个刚退,公子哥儿振腕出剑,一把软剑抖得笔直不说,而且剑花七朵,现于剑尖,
满天飞舞,久久不散。
掌柜的,四个庄稼汉,连那三位也算上,不但都看直了眼,而且十六只眼瞪得老大,八
张脸都是震惊诧异色。
公子哥儿一头沉腕,软剑倏垂,剑花俱敛:“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们强点儿”
何止强点儿,在场无一不是行家,也没有一个不知道,一剑抖出的剑花多寡,可以显示
剑术造诣的深浅高低。
当今武林之中,“武当”、“崂山”都是以剑术著称于世,尤其“武当”剑术,更执武
林之牛耳,而武当掌教,一代剑术大家,勉力也不过一剑能抖出五朵剑花。
要照这么看,这年纪轻轻的公了哥儿,其内外双修,在剑术上的造诣,岂不高得吓人
就这么一剑,立即震慑了全场。
就这么一剑,使得掌柜的跟四个庄稼,定过神来个个脸色如土,脚底下抹油,就要往下
溜。
“等一等”
公子哥儿一扬手,软剑脱手飞出,匹练一道,寒光疾闪,“笃”地一声,插在了四个
庄稼汉脚前地上,人土及半,留在外头的半截,连同剑柄急抖剧颤,嗡嗡作响。
掌柜的、四个庄稼汉,五个人,十只脚,就像那把软剑一样,钉在地上,没一个敢动分
毫。
只听公子哥儿又道:“掌柜的,你告诉我,助纣为虐,为虎作怅,你们崂山派这一
次出动了多少人”
掌柜的跟四个庄稼汉脸色大变。
“崂山派”
那三位为之一怔,浓眉大眼,一张红脸那位脱口一声轻呼。
“可不”公子哥儿道:“这五位,不折不扣的崂山三清弟子,不信可以摘下他
们的帽子看看。”
没人摘掌柜的跟四个庄稼汉的帽子,有公子哥儿的那一句,再加上他们五个的脸色,这
就够了。
掌柜的没说话。
公子哥儿又道:“掌柜的,我问你的话呢”
掌柜的开了口:“我不清楚。”
公子哥儿一点头:“好,就算你不清楚,那么你是崂山天字辈的高手,还是无字辈
的高手,这你总该清楚吧”
掌柜的迟疑了一下:“我是在字辈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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