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咋地。好像跟咱家有仇似地。一天到晚找咱们地麻烦。这不。水稻秋收。今年咱们地大米产量很好。也引来了大群地野鸭子。铺天盖地地。我就从镇上武装部借来了十只猎枪。当时也是张市长答应过地。弹药什么地也给地很充足。派了三伙人轮流倒班看着。就等着收割机完全收割完毕再送回去。
而这些天野鸭子没少打。不过那玩意都是记吃不记打地货。打完还来。以至于这些天被咱们打死地野鸭子有好几百。那些派出所地人。大多跟我都是朋友。平时没事也来打打秋风。知道咱家有野鸭子。都来要几个回去吃。这玩意也不能吝啬。再说也太多。我是谁要都给。
谁知道那个警员昨天过来。说什么咱们乱杀野生动物。要罚款。我一看这就是过来卡脖子地。不过咱们这可是奉旨打野鸭。就没给他好脸色看。那小子骂骂咧咧地。高老上去说了他几句。他就一把将高老推了个跟头。我看不过。上去跟他打起来。唉。老喽。要搁我年轻那会。就那个小兔崽子。我一个人能干他两”肖国志唏嘘不已地说着。
“你那派出所还有这种刺头所长没管”肖扬看着三大爷。按说三大爷在当地交际那么广泛。不应该吃这种上不去台面地亏啊。
“唉,别提了,那小子,所长说是从江城市那边被开除的,不过仗着门子硬,给塞到这边来了”肖国志叹息的说着:“妈逼地,什么破烂都是那边不要了往这边塞。”
“江城市开除的”肖扬皱着眉头:“他姓什么”
肖国志皱着眉头想了想,一旁屋子里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说:“好像说姓李吧,是个小年轻,嚣张的很”
“可不是,我和高斌说要告他,那小子却说,有种你们就告去,弄死你们全家,肖总,你说说,我爹他这么大岁数了,好歹也正处级退下来的干部,竟然在这里被一个小警员给打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应该是老爷子的儿媳妇,眼角挤出几滴眼泪,看起来感情十分真挚。
但谁知道呢,高老现在可是掌握着飞扬农业的股份,虽然这股份会随着韩梦茹的注资而稀释,但也是一笔相当地财富啊,这不,一听说老爷子出事,立刻跟丈夫赶过来,平时过年回家可没见他们这么积极过。
病床上地高老咳嗽一声,说:“什么处级不处级的,我就是一个搞科研地,别再提那些,但那个民警办案绝对是有问题的,咱不还揣测人家人品有问题,但态度实在是太恶劣”老爷子依然有些激动的说着,身旁老伴赶紧给他上下顺着气儿。
肖扬皱着眉头:“您放心吧高老,这样的人渣,肯定不会让他继续逍遥下去的。”心里却在那琢磨,大爷肃清的力度不够啊,在江城市被开,居然能混到这里来当警察,还真是冤家路窄呢。
姓李肖扬现在有八九分敢肯定。应该就是抓自己时候动手打人那个嚣张的家伙。妈的,还哪都有你了。
肖扬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安抚了大爷几句,让他们在这静心养着,费用公司承担了,这才上车让陈征拉自己到安怀乡派出所去一趟。
到了派出所,冷冷清清地没有几个人,好容易见到一个联防员,肖扬问道,你们张所长在吗
联防员没看见肖扬他们开车过来。见一个少年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忍不住有些不耐烦的说:“不在不在,出警去了,派出所是你们随便来的地方吗没事儿感激走”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陈征有些不满这个联防员的态度。皱着眉头说道。
“哎呦看不出来,年轻人火气还挺冲啊”这个联防员冷笑着走过来,然后伸出手,想拍拍陈征的脸。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妈逼的撒野都撒到派出所来了是不是想尝尝牢饭是啥滋味的啊”
肖扬想起三大爷的话,这里还真是什么垃圾都有,这种水平地人也能当上联防员。肖扬轻声说:“既然所长不在,咱们先回公司去看看,安抚下员工的情绪,实在不行,我给张文和打个电话。”一边说着,边拉着陈征往外走去。
联防员却是没有听清肖扬在说什么,只听到什么打电话。忍不住在背后冷嘲热讽:“看那熊样吧,也不知道毛长全了没有,还他妈打电话,吊样的,知道电话是啥样的学不好,就没出来装犊子。妈地,怎么一天什么鸡巴鸟人都能碰到。”
陈征一回身,猛的就是一个大嘴巴了过去,不等这个联防员反应过来,啪啪又是五六个嘴巴上去,顿时将他打的晕头转向,嘴角流着血,高声尖叫道:“袭警啦,有人袭警啦”
也不知道从哪忽然钻出来十几个警察。一个个骂骂咧咧的:“操。喊个鸡巴喊,妈地。不让人睡觉了,傻逼小王,你他妈要死是不”
肖扬有些愣愣的看着一个个睡眼惺忪的家伙,怪不得刚刚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很宁静,感情都在睡午觉呢
这时候也有人发现了肖扬和陈征两人,冲着这个叫小王的联防员说:“咋的,他们打你了”
小王用手捂着脸,哭嚎着说:“我王坚人这张脸都被他们打肿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去执法”
“行了行了,看你那熊样的,完犊子货一个。”一个三十多岁的民警,毫不在乎的骂了这个叫小王地联防员一句,然后冷眼看着肖扬和陈征:“行啊两位,哪来的报个号吧,真给你们牛逼大发了,敢在派出所打人真他妈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是不”
肖扬点点头,冲着这个民警笑道:“还一套一套的,你们的执法水平很高明吗”
民警怎么都觉得肖扬的笑容有些不对劲儿,这小屁孩咋这么镇定。好像对自己疾言厉色的训斥完全没当回事儿,心下更是火大,骂道:“你他妈给我严肃点”
“干啥,吵吵闹闹地。”一名穿警服地胖子走进了休息区,三十来岁年纪,胖脸上油光满面。
“张所”
“张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