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鬼影长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凛凛杀气。
钟舒曼忽然笑了。
尽管她蒙着桃花巾,但目光中的笑容却是遮掩不了的。
这时候,段天涯和慕容婉儿也感觉不对了,钟舒曼这不是紧张,而是太冷静,冷静得不可思议。
面对当代的绝世大剑客,她似乎没有亮出兵刃的意思,她不是疯了,就绝对有阴谋。
钟舒曼冷笑着一字字道:“你认为我对付你,需要动用我的剑吗”
鬼影长空的瞳孔忽然收缩,之前所有凝聚起来的气势就因这句话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容天艳忽然叹了口气,旁观者清的她自然就看得出,鬼影长空已经中招了,钟舒曼显然就是要激怒他。
决斗可不是简单的武艺高下之争,其中也要运用战略战术,钟舒曼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此刻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鬼影长空一声怒吼,踏步而上、巨剑劈出,决战终于开始。
这一剑就像闪电惊空、霹雷落地,不但雷霆万均、而且气象万千,只这一剑就足够数万人目眩神驰。
钟舒曼当然不可能硬接,轻飘飘的往后一退。
巨剑跟上,再劈
可惜的是对方仍飘,再退
巨剑并没有妥协,而且终于舒展开来,像条金龙一样在天台上游动,但不管它怎么游,钟舒曼就是不接招,不断的闪,不断的退。
段天涯不懂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婉儿道:“也许是她想消耗鬼影的力气,要知道高手相争,最后一击才是致命的,这把剑看来份量不轻,这样子乱舞只是徒劳而已。”
她这种说法很有道理,但慕容天艳却是紧紧的盯着对面:“可是这样下去最多二十个回合,钟丫头必须出手了,再不出手就要被逼入死角。”
她也没有乱说,二十个回合之后,钟舒曼已经退到了天台的东南角,此刻鬼影长空的巨剑舞得如鱼得水,犹如群星乱坠,这是武功发挥到了极致,这个时候是他的剑法颠峰之时,任何人进入这剑阵之中必将被碾为齑粉。
但也正是这个时候,月光下一道白光升起,钟舒曼终于出手,只见她跃上半空一挥手,无数丝状的远程剑气仿佛绵密的细雨般落下。
看到这种剑气段天涯三人终于知道事情不对了,这绝对不是何日君再来的武功,而且用的也不是她的独门兵器桃花刃,而是一把小巧的女子柳叶剑,这仿佛是峨眉一派的剑法。
可惜的是他们还想再看清楚点已经不可能了,天台上的两个人施展轻功倒挂金钩、破窗而入,钻进了七层阁楼。
从这刻开始,望天涯的七楼风声骤起,灯光忽明忽暗,显然是两人进入了战斗的白热化阶段,在楼中打得不分上下,牵动的也是数万观众的心。
许久,一阵劲风呼啸,屋中灯光不再跳跃,金铁撞击之声也不再闻,这一战莫非已经结束
此时段天涯三个人若是见到屋内情况恐怕会目瞪口呆。
黄金巨剑已经斜斜的插入房间顶部的木梁上,但鬼影长空人却被打退到对面的墙壁死角。
他的人和他的剑已经分离,对于一个以剑成名的人来说,这种情况引发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等死。
钟舒曼好好的站在屋子中央,柳叶剑也好好的握在她手中,她好象根本没事,而且似乎也没费什么大力气。
难道这一战她已胜出
鬼影长空站着不动,许久才叹了口气:“我好象是输了。”
钟舒曼笑了笑:“不是好象,而是绝对要输。”
鬼影长空道:“哦”
钟舒曼道:“以你这种程度的武功,在江湖中的确可算是一流好手,但若以这种偏门剑法想要我的命,那还差得很远。”
鬼影长空赫然抬头:“钟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舒曼道:“我的意思是,这两年是你变弱了,还是我变强了其实两者都不是”
鬼影长空道:“那应该是什么”
钟舒曼收起了笑容,冷冷道:“答案只得一个,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鬼影长空”
这实在是一句很惊人的话,但偏偏鬼影长空就没有否认,也许他知道在钟舒曼这种高手面前否认是没有用的。
他又叹了口气,缓缓的摘下了斗笠。
步小云此刻在场的话估计又要吃惊了,这个人正是那天他和胖子在常停溪边撞见的白衣剑客。
钟舒曼作为京华楼的一份子,肯定也是很清楚这件事的。
“日月神教的逍遥飞大剑客”钟舒曼试探着问。
逍遥飞目光中透着丝丝敬佩之色:“钟姑娘不愧是名满天下的何大侠,见识广博果真是好眼力。”
钟舒曼傲然道:“我知道日月神教在插手这件事,却没想到你们居然胆子大到敢冒充鬼影长空潜入城中,而且我也没有想到是你。”
确实没人能想到,因为根本就没人敢往这个方向去想。
逍遥飞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愿赌服输。”
钟舒曼冷哼道:“我知道你们不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我也知道你绝对不是故意来输阵的,你们这么冒充,肯定是有深意的。”
逍遥飞盯着她:“钟姑娘究竟想说什么”
钟舒曼一改过去冷艳的神态,忽然仰头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既然可以冒充鬼影长空,那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冒充何日君再来呢”
逍遥飞怔住了,其实他事先也知道钟舒曼有古怪,可是他也没敢往“假冒”这个方向上去想。
这个玩笑开得大,实在是太大,但却一点也不好笑,因为这玩笑很可能要人的命。
钟舒曼娇笑着摘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了一张雍容优美的面容。
逍遥飞的脸色突然变得死一般难看:“唐可卿”
江尧忍不住笑道:“想不到我还是有点名气嘛。”
逍遥飞浑身一阵冰冷,他们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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