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急……”
“你再把那药好好喝完,等身子好了后,老子一定好好满足你。”
阮安小脸儿涨红,推了推他硬硕的肩。
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小,可她却还是怕这些荤话被旁人听进耳里去。
都要羞死她了!
她讷讷制止“你快别…别说话了……”
霍平枭上来恶劣的坏劲儿,自然不肯将她轻易饶过,又刻意在她耳侧用磁沉的气音说“等时候到了,老子还许你在上面玩玩儿。”
“……”
回宫后,阮安接着喝了段时间的药,这段时间她暂时将铃医录的整理之事放在一旁。
杜院判和她研配出的这个护眼药剂,她至少还要喝上七日,那要女儿的事,怎么也得再拖大半个月。
生男生女这事,无法凭医术左右。
好多医者说能保孕妇生男胎,那也都是骗人的话。
只这次,阮安的心境完全不同。
霍羲是意外来的,接下来的这个孩子,是她和霍平枭有计划在要的。
不过既是准备再要个孩子,阮安想着,一定在怀孕前多注意些。
羲儿算是幸运的,药童虽然抓错了药,可那几味药却都是温厚滋补的,孩子生下来后身体也不弱,没受什么影响,还很聪慧。
她最擅长千金妇科,所以对备孕的事也很了解,因着她的年纪不算小了,所以很想让霍羲再有个妹妹。
弟弟也行,毕竟霍平枭是皇帝,膝下的子嗣不能太少,且她自嫁进霍家后,便见着霍家这三个兄弟互相照拂,感情极好,便想着让霍羲也能跟霍平枭一样,有个弟妹作伴。
霍平枭的心思却一直都是,只再要个女儿便够了。
阮安心中不禁有了期待感,立即提笔将备孕期间的注意事项写在洒金纸上。
夜渐深沉。
霍平枭从大同殿批完折子后,已是亥时三刻,靖朝刚建立没多久,男人肩上担的政务自然繁冗,虽有丞相和中书省替他分担,可霍平枭并不是耽于享乐的君主,反是格外勤勉于政。
若不是霍平枭的性情太桀骜不驯,不怎么喜欢被束缚,他做文臣也能很出色。
霍平枭回和鸾宫时,从不让王福海喊陛下驾到之类的话,以免惊动宫人,弄得阵仗过大。
虽然大同殿才是管他起居的地方,不过男人的寝殿几乎荒废,他每日都会来阮安的宫里,两个人就跟民间的夫妻一样,同吃同住。
霍平枭在私底下,从不让阮安行礼,一进殿,就自己去找她。
等绕过博古架,来到书房。
阮安刚好从书案起身,走到他身前。
霍平枭顺势看向书案,以为阮安又在写医录。
她执掌凤印,是举国地位最尊的女子,却并不喜欢锦衣华服,平日常穿淡色的大袖衫,鬟发上也不多戴簪饰。
霍平枭一看见她,就觉舒心,一整日的疲惫也被疏散。
他将人拥进怀中,吻她额头“宝贝儿,注意眼睛,别操劳。”
阮安阖眼点头,却觉霍平枭属实是越来越唠叨了。
嘴上却说“我案上写的东西,是写给你看的,你快去看看。”
霍平枭依言走到案前,坐在她的位置上,神态漫不经心地用长指将那页洒金纸拾起,垂眼看向她写的字迹。
男人穿了身玄色常服,看着款式低调,却是用辑丝在做经纬,上面的蟒龙纹也是用金线钩织,头戴漆纱长冠,面容轮廓冷厉偏锐,浑身带刺带戾,一看就极不好招惹。
依着阮安来看,霍平枭自登基后,也没做什么残虐的事,可男人的长相和气质都有种暴君感。
她倒是对他的一切都很习惯,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就同养了条狼似的,虽然这条狼野性难驯,却跟她关系亲密,他不会伤害到她,还能护着她。
偶尔也会跟忠犬一样,温驯地摇摇尾巴,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可一旦有人靠近她,他即刻就会露出尖锐的獠牙,扑上去撕咬。
于外人而言,霍平枭危险至极,可对她来说,他是极为可靠,且给她安全感的。
如今的他虽然极有城府,且有帝王的威势和手腕,却依旧跟她初见他时一样,气骨嶙峋硬朗,虽然马上就要到而立之年,身上却总有种少年感。
这种少年感,或许产自他看她的目光,总是坦坦荡荡,又或许是植根于骨的桀骜。
霍品枭也曾被萧家人使尽各种恶劣手段倾轧过,可这么些年的戎马倥偬,男人锋利的棱角却没被磨平,一如她印象中骄傲肆意,比炎日还要耀眼。
阮安正盯着他出神,霍平枭则在看她写的备孕事项,男人不时地扬唇笑。
且那笑意,都透着股坏劲儿。
有点浪荡,却不带狎意,反是野性不羁。
她知道,他心里一定在盘算着什么,且他想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玩意儿。
阮安无奈抿唇,讷声叮嘱“你别光顾着傻乐…把我写的都记着,过段时日批折子也别太晚了…不然…不然……”
她的小脸儿愈发泛红。
“知道了。”
霍平枭将她写的那张纸撂下,故意吓唬她说“真想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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