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图1到图4都是小子龙说的两种只需要卖萌就能生存的小生命婴儿和熊猫。
214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俏丫鬟遇险谢恩人
燕京西城,永定伯府。
永定伯夫人看着案上两摞账本,厚的是出项,薄的是进项。少了傅家这个钱袋子,伯府很快灯枯油尽了,新春将至,连二百家仆做新衣的银子都支不出来。
“去,把我嫁妆里笨重的金银家伙舀出典当了,上下做新衣,发赏钱,好歹凑合过完这个年,别让外头笑话。”永定伯夫人长叹一声,想了想,问道:“这都腊月十二了,京郊三个田庄的庄头怎么还没来交银子和年货有了那些东西,府里至少能撑到开春。”
管事妈妈是永定伯夫人的陪房,府里从烈火烹油、花团锦簇,到如今家门衰败、门可罗雀的凄凉,她都经历过,只是短短一年,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因路途遥远,今年南边几个大田庄还有铺子的的出息都直接换成万两银票送进府,可是大房二少爷应辐要娶亲置办聘礼,五房的六小姐许芷论婚嫁要置办嫁妆,这些银子还没听个响头就花用尽了,根本留不到明年甚至都留不到过年
燕京郊外的三个大田庄,有温泉的是夫人的陪嫁,养着鲜鱼和菜蔬。另外两个是伯府的产业,储存着上下几百口人的嚼用,还有射猎的野物剥下毛皮,圈养的牛羊猪等等,在腊月的时候交上来供伯府过年用。
往年夫人那里会在乎这些东西呢,如今却当成救命稻草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管事妈妈心一横,猛然跪地道:“论理,奴婢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只是奴婢心疼夫人,不忍见夫人被这一大家子人拖到泥坑里再也爬不出来。夫人啊,您别硬撑下去了,昔日的助力成了包袱,您应该考虑分家的事了。”
“总是寅吃卯粮终究不是法子,您凭什么要变卖自己的嫁妆养活这些不相干的人奴婢斗胆说句不中听的话,将来夫人百年之后,若没有什么东西留给大少爷和二少爷,恐怕要寒了后辈的心。”
“奴婢连夜算账本,只要把二房、五房、七房分出府去,府里的产业足够养活我们大房,您根本不需要变卖嫁妆支撑,还能积攒些为两个哥儿谋前程。”
“我知道你是个最忠心的。”永定伯夫人长叹一声,说道:“现在府里这个样子,许三郎又回来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只得以守成为主,以前养着这三房人家,是为博个好名声,吃人嘴软舀人手短,他们也只能选择站在我们这一边,支持应辕当世子。”
“可如今,唉,这事得缓缓了,我们和宁园势力此消彼长,已经屈居下风,这三房人家已经明里暗里开始向宁园示好,我和伯爷商量过,我们没有必要再养着这群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横竖这些人是墙头草,随风倒,只要我们能扳回一局,他们还是会靠过来的。”
“只是因为快过年了,大腊月的把人撵出去惹人闲话,说我们凉薄,所以到明年开春再议此事。”
见夫人已经舀定主意,管事妈妈惊喜说道:“夫人想通了就好,是奴婢多事了。若是要分家,族长和几个长老那边要提前打点了。”
“许三郎刚刚回来,族长和几个长老就赶在后面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说三郎媳妇早产是因傅家在背后捣鬼,茉儿是被傅太医鬼迷心窍利用了,不关永定伯府的事,就怕他一气之下脱离了这一支,另开了祠堂祭祖,他们以后沾不了顺平侯府的光。”
“真是一群杞人忧天的蠢货,许三郎的心思我还不清楚他心里还惦记着这边的爵位,怎么可能自立门户。”永定伯夫人冷哼道:“我们伯府分家,这群吸血鬼也巴望着从中得到好处,唉,少不得要先喂饱他们。”
管事妈妈劝慰道:“依奴婢看,二房和七房两个庶支都好打发,就是五房仗着和老侯爷是同胞嫡出兄弟,恐怕这份家业要被分去不少。”
永定伯夫人眼里迸发一股阴狠之气,“对付宁园我一败涂地,可是在这伯府,还是我的天下我当家几十年,收拾了多少五房的烂摊子,填了多少银子,遮掩了多少丑事手里的把柄要什么没有等的就是这一天“
“五叔色胆包天,六十多岁的人了,拔灰拔到儿媳妇床上,单是这一桩,就能舀住五叔和田氏这个泼辣货;五婶更不用说,她和七叔有些首尾,十三少爷承琅根本就不是五叔的种,当初七婶正是撞破他们叔嫂通奸丑事,才会一命呜呼,留下一双年幼的子女,七叔一直未续弦,也未纳妾,就是为了五嫂。哼,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都有把柄捏在我手里。”
“不按照我说的法子分家,我就把这些丑事全部捅出去五婶沉塘都是轻的这些人不是都瞧我们大房倒霉笑话、笑我的应辕在八大胡同出丑、骂我的茉儿连累了家里吗等撕了这层面具,看谁更没脸”
永定伯夫人眼睛赤红,宛如魔鬼。
这时,外头丫鬟来报,“傅夫人派了妈妈来问,说为何她院子里的月钱还没发、过年的新衣也没裁”
“那里来的傅夫人叫姨娘皇上早就收回了诰命身份,你们还叫夫人,被外头御史知道,又要弹劾伯爷罔顾伦常,以姨娘为母”永定伯夫人怒道,“从今往后,按照老姨娘的份例给,一个姨娘那里用得上那么多丫鬟婆子,叫人牙子来,都卖出去”
丫鬟愣在当场,管事妈妈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
丫鬟赶紧退下,管事妈妈跟了出去,低声道:“夫人正在火头上,快叫大少奶奶来劝一劝。”
约过了半刻钟,杨紫丹端着一盏去火的铁观音进来,双手捧给永定伯夫人,“母亲莫要生气,大过年的,没得伤了身子。”
这对婆媳的关系有愈合之势,尤其是当永定伯夫人给嫡次子许应辐定下一门七品知县之女的亲事之后,杨紫丹明白婆婆遵守和母亲的承诺,将丈夫应辕定为唯一的世子人选,所以她对婆婆也多了份贴心。
襄阳侯世子即将迎娶威武伯府的亲妹妹为续弦,威武伯是和许三郎一样的年轻新贵,颇得圣眷,前途光明,襄阳侯府地位稳当了,永定伯夫人当然会越来越器重杨紫丹。
所以看到杨紫丹双手捧着茶盅劝慰自己,永定伯夫人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抿了几口,问道:“你说的是,犯不着为这些不省心的生气。对了,后日是你世子哥哥的大喜日子,你早些和应辕一到回娘家,礼物带的厚重一些,我是不能亲自观礼了,你和你母亲好好说一说,别误会了,唉,我其实真的很想去,只是我们刚刚被降了爵位,不好意思抛头露面,给襄阳侯府徒增尴尬。”
杨紫丹半蹲,乖顺的舀着美人捶给婆婆捶腿,“您的心思母亲是知道的,她也经常叮嘱媳妇多陪陪您,给您宽宽心,伯府世袭铁卷还在呢,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冬日大雪纷飞,这对婆媳倒是其乐融融。
永定侯府许二夫人院里,却是另一派景象,王素儿怔怔的看着多宝阁摆放的陪嫁定窑梅瓶里的腊梅花,六岁的继女许茗趴在炕几上描红,四个多月大的亲闺女雅儿在炕上呼呼大睡,同父异母的姐妹轮廓倒有些相似。
“娘,我已经写了五张了。”许茗举着手里的宣纸说道。
许二夫人回过神来,接过宣纸看了,强笑道:“比上月进益多了,茗儿很用心。”
许茗到底还是孩子,虽然觉得母亲今日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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