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负责观察的瞭望卒惊呼道:“将军大事不妙”话音刚落。听得鼓声震天,李运廖扭头相看,见得一赤膊大汉带着十二艘战船闪电而来。“快,派外围的船只极力阻拦。”
见姜武雄杀到,被分割的夏侯舰队来了希望。全船将士奋勇而战,双方的士兵死了一层又一层。
“杀”姜武雄魁梧过人,大槊一挑差点掀翻玩家的冲锋船。“各位将士,随我冲杀。”“杀”乙子编号的十二艘船早有立功之心,将士红眼杀气滔天。
“将军,这十二艘船直奔我来。咱们还是先撤吧。”
“混账。不能撤。变阵,改为休阵。”旗手摇旗,阵眼两船船尾相交。负责穿插的艨艟遵命归队,形成一道屏障阻隔夏侯令长与姜武雄两军汇合。
见时机成熟,夏侯令长沉声道:“传令众船,随我从生门杀出。”杀心正起的三十多艘战舰跟随着夏侯令长,撞开既殁的船骸,对着李运廖的帅船锥形插过去。
“很好。他想要和我拼命了。全军变阵一定要把夏侯令长留下”吃了大亏的李运廖孤注一掷。三十多艘坚固的艨艟围在一处,势要把夏侯令长挡回去。
“杀”姜武雄恨不得变成炸弹、鱼雷,死也要弄开个口子救夏侯出来。
“将军,后面船只疯了似得攻击我们。”
李运廖发狠道:“决战之时怎可腹背受敌命令后身的船只自燃,构成火海阻挡敌人。其他的艨艟随我撞沉敌舰。”
一见阵眼的两艘小船船头相对,姜武雄大叫道:“停全军后撤。”军令如山,杀气盈天的十二艘船不得不后撤。没想到他们刚一脱开纠缠,对面的五艘艨艟便燃起火来。还留在敌船上的士兵们或跳水、或砍死以两人后消失在火光之中。
夏侯令长见敌后火起笑道:“传令后队改前队,寻找敌人的薄弱点突出去。”
抱着死战信念的李运廖却看到敌军开溜,怒不可遏地道:“跨过火海。随我杀”
夏侯舰队贴着敌军控制的岸边,避开弓弩的射程,兜了一个大圈,找了一个点突围成功。美中不足的是。岸基上的火炮击沉了两艘航速较慢的战舰。李运廖率快船绕过失误造成的火线,还想要截击,但是被姜武雄的十二艘船逼了回去。
望着长河上下的火光,水中浮沉的尸体,李运廖跪在船板,以掌扣地大哭道:“夏侯令长夏侯令长”
“哈哈哈,将军料事如神,姜某算是服了。”
黑脸将军回看一江春水叹息道:“鱼鹰长在,人如江鱼。”“呃”姜武雄听不懂,也便不去想了。取得大胜的朱贡军回撤到浔阳。
黑脸夏侯令长刚下船。便看见长者朱贡率群臣来迎。快走几步,令长、武雄两人参见道:“主公,令长某回来了。”
九江王朱贡大笑道:“有令长在何愁大事不成。”
“这次全凭将士们奋勇,姜将军相救及时。”
姜武雄笑道:“令长定主意,某执行罢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按照汉高祖的说法,令长兄是功人,你是功狗。”朱子郎嘲讽道。
“你你”姜武雄有口难言。
朱贡笑道:“哈哈,不管功人还是功狗,都是孤王的爱将。进帐,孤王一并论功行赏。”
“一并”夏侯令长莫名道。
朱贡边走边说:“令长还不知道吧。子郎也立了一件大功。走,进去详谈。”
群臣进帐,帐中跪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年轻人。
朱贡命卫士架起跪地之人。“令长啊,这位乃是右丞潘石的次子潘跃。”
“潘跃”夏侯令长诧异道,“岂不是赵铁衣之监军”
“哦。令长兄知道他。”朱子郎笑道。
夏侯令长低头看了一眼潘跃狡黠的目光颤道:“来人啊,拖出去将他斩了。”
“令长”朱子郎道。
朱贡也劝说道:“令长这是何意啊”
“此人目光游动。若非轻佻好色之辈,必为极有心机之徒。这两者有其一,不可留世上。”
朱子郎上前劝退两旁侍卫道:“令长兄果然识人不浅。这潘跃乃是我安插在左军的王槐救下的。王槐,来,你和大家说说来龙去脉。”
王槐出,具言之。群臣捧腹大笑,潘跃赔笑刚欲起身。
“好你个忍辱负重的潘跃。你骗的了别人,却哄不了我令长。来人啊,将这个图谋不轨的刺客给我拖出去砍了。”夏侯令长怒道。
“令长且慢。”这次说话的是朱贡,“令长素来谨慎无可厚非。可这潘跃却是色胆包天,卖主求荣之辈,令长若一心杀之,岂不可惜。”
“主公。我观此人深藏不露,定有图穷匕见之事。况且两军隔江相望,局势一触即发,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个降将,怎么不防”
“令长兄所言甚是。不过这潘跃手无缚鸡之力,绝无可能是刺客。”朱子郎开解道。
姜武雄按刀走到潘跃面前,翼护朱贡道:“夏侯将军所虑不无道理。”
朱子郎气道:“姜武雄你休得借令长之言损我功绩。”
“够了。将相和、将相和。”长者朱贡和稀泥道,“就依令长之言杀了吧。孤王也不想中了什么苦肉计。”
“叔父,难道你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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