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打起了精神,小心避开浓烟滚滚的地方,往未知的方向跑去。
“啊!”
烈连城忍着剧痛,用自己的手掌将脸上的火焰给按灭。
滋啦——
一道白烟从手掌与脸的交接处冒了出来。
烈连城将手从脸上取了下来,面容狰狞,他的手心被刚才的火焰灼烧,烫掉了一层皮,留下了粉嫩的血肉。
而他的脸上一块血肉模糊又焦黑的伤疤看着更是触目惊心,几乎将右半边的脸全部覆盖。
烈连城顾不得处理伤口,寻了一个方向,快速逃离。
他刚刚的那一锤将地面的岩浆全部都激了出来,他离得那么近,自己也未能幸免。
尽管他在落下那一锤之后就闪身躲避,可仍然被那岩浆给烫到了脸。
他已经在熔炉域待了快两年的时间,他知道若是不尽快将脸上残存的火焰给熄灭,那火焰便会顺着他脸上的皮肉一直蔓延到全身。
所以他只能用手将火焰强行给按灭。
尽管他现在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可从手上的伤口他也知道,他的脸怕是已经被毁了大半。
他自己倒是不太介意,不就是不知道娇娇看着会不会害怕。
要是他能够从这里出去,他一定要想办法将脸上的疤痕给去了才行。
还有那个郁长泽。
他今日遭遇的种种皆拜他所赐。
一定不要给他再见到郁长泽的机会,不然他不死不休,誓要将对方挫骨扬灰,以慰师兄弟们的冤魂。
…
“听雨,水呢,我要渴死了!”
季追风将自己胸前的衣襟又往外扯了扯,露出大半个胸口,嘴上还不停催促着。让听雨一阵手忙脚乱。
听雨将储物袋中的玉瓶取了出来,交到季追风手里,小脸皱成一团,“少爷,你少喝一点,我们都快没水了。”
季追风哪里肯听,他将塞子一拔,直接抱着玉瓶喝了起来。
冰凉的灵水划过干涸的喉道,瞬间抚平了他躁动的心绪,他的眉头慢慢舒缓开来。
他从未觉得这水有这么好喝过。
然而,他的眉头很快又皱在了一起。
他用力地将玉瓶晃了晃。
滴答。
最后一滴灵水落入了他的嘴中。
他瘪了瘪嘴,惊愕道:“没了?”
听雨心疼地将玉瓶接过去,也跟着晃了晃瓶子,苦涩道:“没了,少爷,我们没水了。”
说完,他还舔了舔嘴唇。
熔炉域中的气温实在是比外界高太多,像他这样修为低微的奴仆更是觉得难熬。
原本还能靠着这些灵水坚持一阵,可现在水也没了,听雨觉得自己怕是很快就会因为缺水,被晒成人干。
“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了,听雨,你是不是把水藏起来了?好啊,你现在都敢骗到我头上来了。”
季追风皱着眉,不悦地看着听雨,道:“你快将水拿出来,我还没喝够呢,小心我罚你月钱。”
“少爷我真的没有藏,灵水真的没有了,不信你看。”
听雨委屈极了,将腰间的储物袋取下来塞到了季追风手里。
“不可能,我们进来的时候准备了那么多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喝完了,你家少爷自己喝了多少水,难道还会没有数吗。”
季追风半信半疑的将储物袋打开,一边喋喋不休地念叨着,一边将神识探了进去。
“嗯?”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惊疑之声。
“少爷你看吧,我真的没有骗你,这熔炉域就像是会吞水一般,储物袋中的水有一大半都突然没了。”
“你怎么不早说?”季追风瞪了听雨一眼。
听雨更委屈了,带着哭腔道:“我,我说了呀,但是你不信,还说我抠门儿。”
季追风这才想起听雨之前是给他说过储物袋中的水凭空消失了,但他以为听雨是在跟他开玩笑,所以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储物袋中的水真没有了,那他们怎么办,他现在又觉得渴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