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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算过了,七十二种配方材料中除了有一味血骷髅头骨这里没有外,大部分都是我们平日里不断收集的。

于是分头行动,要在不引起斯托克注意的情况下悄无声息搜刮到这些材料,还要避免自己提前被选中去进行实验。

如何才能避免自己不被提前选中呢

决定权不在我们手上,我们能去做的,只是帮助斯托克率先挑选任务失败或者犯了错误的人,每次尽可能的将实验人数添加满,所以不可避免的要将魔爪伸向其他玩家。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需要时间

“寡妇村干部”是个地狱族法系玩家,只因选择了不属于地狱族的苍穹圣域联盟,就被判成堕落者,分配到斯巴达这等龙蛇混杂、阵营对立的黑暗小镇。他知道这趟邪恶任务不好做,甚至想过主动去找人商量商量下一步,但是岛上所有的玩家忽然在上岛的那一刻起,开始变的戒心深重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这任务有成功者那绝对是活到最后的那几个,每个人在自己的意识中都是绝对主角,说白点,自私是人类的天性,这么罕见的邪恶任务都能碰上,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坚持,坚持,只要坚持到了最后,就是胜利者。

他领到了一个重复任务“收集吸血魔蚊的血晶”。

在昏暗的地下室中,有一件用魔法网罩住的细密铁丝笼,里面有数百只鹦鹉大的吸血魔蚊在上下飞舞,嗡嗡一片。地面上喂养它们进食的魔兽血肉早就被分食一空,它们吸食鲜血和肉类,同时分泌一种奇特的血色晶体。

寡妇村干部想要进去需要将一种配置好的药剂涂抹在身上,以驱赶吸血魔蚊。这种药水中蕴含强大上位者的气息,是用三阶火焰狂狮的唾液制作而成的,而收集这些火焰狂狮唾液也是一件耐心的活,斯托克正全神贯注盯着他的实验,当然没办法收集,所以这自然也是另外一件“收集任务”。

村干部需要药剂中蕴含的火焰气息来驱赶吸血魔蚊。但这种驱虫药剂储存不易,长期暴露在空气中会慢慢降低药性,所以都是固定放在地下室的储存柜中。

按照上次的步骤,寡妇村干部做的很顺溜,打开魔法囚笼也没有丝毫怀疑。吸血魔蚊见到他,已经习惯性的就往角落里躲避,仿佛看见洪荒巨兽。

村干部熟练的找到地上一颗颗血晶,将他们用镊子夹起来,放进瓶子中。

但吸血魔蚊很快就疑惑了,不知为什么,似乎今天这头“洪荒巨兽”突然变得很弱小了,它们开始躁动的飞舞着。村干部很快就收集到了三十颗,转过身来时突然呆愣住了,只见头顶一百多只鹦鹉大的狰狞蚊正虎视眈眈看着他,闪动着翅膀发出嗡嗡的声响。

“啊”

凄惨的叫声在寂静的小岛中飞快传出很远,地下室中哄起一片血雾,大批的吸血魔蚊盘旋成一道黑色洪流争相俯冲而来

斯托克的脸色阴沉,看了一眼地下室中满地的血腥,拿起滚到角落里的那瓶驱虫药剂嗅了几下。眉头深锁,“这瓶药剂有问题,火焰狂狮唾液被人添加了别的东西,以至于没了药效。”说着,猛然将头转向我们一群人。

“是谁配置的这瓶驱虫药剂”

人群中立刻涌现一股不安的情绪,“沙石头”见斯托克的目光扫向自己,只好越众而出道:“老师,这配置药剂任务是我接的,但是火焰狂狮的唾液却是他收集的。”说着一指站在不远处的“大包红枣”。

“靠,你小子什么意思老子把唾液交到你手上时就是100的火焰狂狮唾液,你自己配置失败了别往老子身上推。”

大包红枣,只看这个名字就可见其人之猥亵了。被人嫁祸,立刻气势汹汹翻脸推耸起来。

“我怎么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100呀,你说是就是吗该不是偷懒,自己吐了两口唾沫进去吧。然后想躲在背后看我犯错,这就是你的心思吧”

沙石头也不是善茬,阴阳怪气的腔调能把人活活气死。

大包红枣脸皮狠狠抽动一下,一拳打向沙石头,“靠你老母,谁吐的唾沫谁全家死绝。”听到这句话,缩在人群中的箭在弦上立刻脸色怪异起来。

“够了”

斯托克大吼一声,这个实验对他很重要这毋庸置疑,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不想出现任何其他漏子,“这件事情就算了,我不想再看到有类似今天的事情再发生。”

然而会算了吗

这里可并不是一个允许犯错的地方。

事情还没完,寡妇村干部被淘汰挂掉之后,岛上也陆续有玩家在任务中犯了或大或小的错误,不是他们不细心,只是事情总发生在去递交任务的过程中。之后又让人无法查找任何原因,只能他们自己背负结果。当天晚上,包括已经说算了的沙石头、大包红枣等人都在选中之列。

队伍仅剩20人,照这个速度,明天再减8人,后天再减8人,最后只有4名玩家能够逃出“地狱岛”,然后一飞冲天

只是,死亡召唤魔法仪式是两大联盟都明文禁止的,斯托克真的会让人安然活到最后

第一卷第二十一章:分担风险

“嘿,重阳,带你去看一个地方”我正在研究魔药炼制术的资料,草芥书生突然冲过来,拉着我就往外走。

“什么地方”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斯托克应该刚刚结束了昨夜的实验才对。这个时候正好空闲,我们乱跑不等于找死吗

“别担心那老头,他现在正在睡觉。”仿佛猜到我在想什么,草芥书生替我打消了疑虑。

他带我来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斯托克那件密闭的实验室,在墙根老槐树的一角,箭在弦上豁然等在那里。见我们来了,立刻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悄掀起一块腐烂的老树皮,露出与封闭实验室相连的一寸缝隙之地。

“瞧。”箭在弦上将位置让给我,示意我往里看。

我心下狐疑,但现在大家都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们还不至于害我。

我将眼睛艰难的透过缝隙第一次看向实验室里面,屋中幽暗一片,诡异的暗红色光芒笼罩了正中心一圈实验台。那上面围成一圈坐着的正是昨天被斯托克选中的那八个玩家,我甚至看到大包红枣坐的位置正对着我的目光。只是他此刻双眼翻出死鱼泡的瞳孔,七孔流血,全身骨骼似架不住烂肉,委顿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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